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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令天下:在哪?
落葉飛花:火山入口這裡。
號令天下:你又在那殺人?
落葉飛花:是啊,怎麼了?
號令天下:我靠,你是不是男人啊,哥分手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可哪次你見我要死要活的。再說了,她不是讓你等她幾年時間嗎,你們又沒有分手。三年,一晃就過去了,別讓哥們看不起你。
落葉飛花:我知道啊。
號令天下:知道個毛,哥大學生活都開始一個星期了,你還在那殺人,你準備殺到什麼時候?
落葉飛花:快了。
號令天下:聽哥的一句,回來補習。以你那成績,明年高考一本是妥妥的。
落葉飛花:不讀了,再玩幾天就去小遠那裡,準備工作了。
號令天下:這也行,反正讀大學出來也是工作,這個你自己好好考慮!走,帶你去天宮混,那裡面殺起來才過癮。
落葉飛花:去裡面是別人殺我,滾,盡出餿主意。
號令天下:你那膽子能大點不,好歹現在也四百多的戰力了,有幾個殺得了。
落葉飛花:我就喜歡欺負弱小的,不行啊。
又殺了一個號後,莫天躍下線,再玩就要餓暈了,肚子抗議好幾次。看了下時間,早上十點,莫天躍納悶了,黃家軒這時候應該在學校啊,怎麼上線了。
熱水,然後找出桶裝方便麪,把調料包撕開,把裡面的佐料倒入桶內,然後把桶放在桌子上。
水還沒有開,莫天躍把沙發上的髒衣服歸攏到一處,騰出位置坐在上面。發了一會呆,看了看房間,不自覺的捏了捏鼻子。
只見不大的房間裡面,堆着四五十個已經空了的雪花啤酒瓶、大約一百多桶方便麪和十多個裝方便麪的空箱子。由於太久沒有清掃,加上天氣乾燥,屋子裡面蚊子飛舞、時不時的飄出一陣黴味。
手機的鈴聲把莫天躍從沉思中驚醒,看了一下號碼,應該是家裡那邊打過來的。都忘了今天是星期四,又一個星期就這麼過去了。家裡面趕集都是星期四,莫天躍的父母是沒有手機的,只有星期四到小鎮上面去打公用電話。
“媽,”“我身體好得很,感冒都沒有,”“發了,昨天發的四百多,因爲這個月加班有點多,所以工資高點,”“嗯,知道了,沒有惹禍,”“嗯,你們在家要多注意身體,”“行,我會多打給我哥的,”‘哦,那掛了,你們在家別太累了。”
放下手機,來到洗手間,突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頭髮凌亂,面色蒼白,一臉頹廢的模樣,莫天躍愣住了,自己這是在幹嘛呀?
就這麼點打擊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莫天躍突然醒悟,錯了、不應該說是醒悟,應該是清醒了。
吃了‘飯’,莫天躍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把房間恢復到了江欣雨在時的模樣。然後後洗了澡,去理髮店花了三塊錢剪了一個短寸。雖然眼裡面的憂傷依舊沒有消失,但整個人和之前比,無疑是精神了許多。
把口袋裡的錢拿出來數了數,還有一千九百多。莫天躍想了一下,劉老闆先給了自己五百元的工資,後面又給了自己一千六,加上自己剩下的兩百多一點,一共是兩千三百多一點。看來這一個多月自己是渾了一點,但卻沒有花去多少錢。
除了錢以外,莫天躍的口袋裡面還有一張卡,這卡是江欣雨離開的晚上莫天躍回來在桌子上發現的,旁邊用紙寫了密碼。
看到卡,莫天躍無可避免的想起了已經離開的江欣雨,一想到她,莫天躍的心就開始疼。但或許是習慣了,現在的莫天躍已經能在這件事情上面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那天發生的事,卻怎麼也忘不掉,就像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裡面上映:
那天晚上,莫天躍在車上足足哭了五分鐘,當然這無可避免的遭到了江雲飛的鄙視。但也許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是自己的女兒,所以江雲飛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諷刺的話。
二十分鐘過後,莫天躍的大腦細胞開始運轉。想起剛纔江雲飛所說的,莫天躍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對。低頭想了半天,莫天躍悲哀的發現,他說的一切全是有道理的。
如果今天的事情沒有他幫忙,自己肯定是要做牢的。以後自己也保證不了不會發生今天的事,畢竟世事難料。看來,現在的自己真的沒有保護江欣雨的能力。雖然自己愛她,很愛很愛的那種,可愛又有什麼用呢?
江雲飛在社會上打拼了那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看到莫天躍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來不想再說什麼,畢竟他對莫天躍沒有任何好感。但一想到這男孩纔剛走出校園,如果從此以後對生活失去了信心,那就太殘忍了些。
想到這裡,江雲飛開口道:“這個世界,想要擁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有與之配對的能力。就像我們小時候玩爸媽買給我們玩具的時候,被身材和力氣比自己大的小孩子拿走,我們除了在一邊哭,別無他法。因爲我們沒有對方強壯,因爲我們打不過對方,所以即使很喜歡那玩具,我們也搶不回。”
看到莫天躍聽得認真,江雲飛繼續道:“不說別的,就拿你這件事來說,如果你自己有能力,那麼高峰還敢陷害你嗎?即使你不小心被害了一次,你也有翻盤的資本,隨時可以改變棋局。”
“一個人的能力是怎麼體現的?”莫天躍下意識的問道。
“這個社會,最能體現一個人能力的,就是權勢。你要麼有錢,要麼有權。如果什麼都沒有,就像現在的你,只有任人拿捏、別人怎麼高興就怎麼玩你。”
莫天躍聽明白了,可這有什麼用,又不是光憑想象就可以有權有錢的。
也許是說開了,也許是想爲自己的無情找點藉口,江雲飛認真道:“如果你現在有權有勢,我的選擇不會是讓你們分開,而是支持,畢竟你們是相愛的。可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我不想我女兒跟着你受苦,我是他的父親,我總得爲她將來的幸福考慮。”
一提到江欣雨,莫天躍眼淚就又控制不住了。畢竟他才十八歲,他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艱辛,當事情的發展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會害怕、會無助。當身邊沒有親近的人,他除了哭泣,沒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發泄。
“別哭了,”江雲飛不耐煩道:“記住,哭解決不了問題。這個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眼淚,因爲它是最廉價的,代表的是無能和懦弱。”
莫天躍果然沒有再哭,可要讓他一下子就接受和心愛的戀人分離,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至於江雲飛講的,他聽清楚了,也記住了,可現在他根本沒有心思來考慮這些,莫天躍滿腦子想的,是自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江欣雨。
車裡的氣氛再次迴歸沉悶,江雲飛也不想再說什麼了,該說的,自己已經全部告訴他了。此時的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那番話會帶給莫天躍怎樣的影響。
時間就這麼過去,終於,江欣雨的身影出現在了莫天躍的視線。他隔着車窗凝視着路燈下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彷彿想把這一刻永遠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司機把江欣雨的東西放在車子的後備箱裡,莫天躍也被江雲飛趕下了車。兩人在車子旁邊呆呆的看着對方,想說些什麼,卻忘了怎麼開口。
“可以走了,”江雲飛催促道。兩人越是相愛,就證明自己越無情,畢竟是自己讓他們分開的。這個決定應該沒有錯吧,江雲飛安慰自己。
“爸爸,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江欣雨祈求道。她想要告訴莫天躍,自己是多麼的愛他;她想要告訴莫天躍,自己是多麼的捨不得他;她想要告訴莫天躍,自己這輩子離不開他……
“我已經把該告訴他的都說了,可以走了。”江雲飛示意司機,把江欣雨推進車門,然後鎖上。
莫天躍依然呆呆的望着江欣雨,依然沒有開口說要江欣雨留下的話。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改變什麼,說了,只會讓江欣雨更傷心。
最後,車子緩緩離開。江欣雨從窗口伸出頭,淚流滿面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莫天躍大聲呼喊:天躍,一定要等我,三年後的今天,我們一起去百里杜鵑,看山花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