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話與光

無窮戈壁,座落於秦川大陸的極西之處。

這是一條一望無垠的沙漠,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生物,也包含着各種各樣的氣候。白天與夜晚的溫差往往會相差四五十度,奇異的自然環境,將這座沙漠渲染得神秘異常。惡劣的氣候,各種生物仍在這裡或交*配,或廝殺,這裡是另類的地獄。

有這麼個傳說,無需橫跨海洋,穿過無窮戈壁,便能到達亞馬大陸。

秦川與亞馬兩個大陸確實只是被這無窮戈壁給生生地撕開了,但是從來沒有人敢獨自穿越過無窮戈壁。在秦川大陸這一千年的歷史裡,除了一些強大與不畏死的商隊,從沒有人敢輕易地挑戰無窮戈壁能來到秦川。但是有一個神話始終流傳着,那就是在無窮戈壁裡確實埋藏着一條獨道,被人稱爲“一馬平川”的黃金之路,可容納十萬人的軍隊安逸渡過。

一千多年前,秦川大陸曾經崛起一個帝國,通過“一馬平川”從腹地攻克了目前被西海隔着的亞馬,那是秦川人最爲輝煌的時代。

無窮戈壁就是有着這麼神秘,但也充滿了危險,除了氣候,還有生物,最危險的生物當然是人,這裡面有着最兇悍的馬賊,搶奪財富,姦殺女人。

天矇矇亮,北風突然漸起,吹得整個背山城蒙上了一塵陰冷蕭殺之意。小城背靠無窮戈壁,雖然亞馬大陸的幾個帝國絕對不會從傳說中的“一馬平川”攻進秦川,但是這裡依然建起了一個小型的要塞,並且有一個編制爲五百人的軍隊駐紮。

站在城牆上的哨兵一絲不苟地看着城外,他們要儘量往遠處望,有時候因爲風沙太大,被迷了眼,也不肯輕易地眨一下眼。對於他們而言,眨眼有時候等於丟掉性命。背山城不會迎來亞馬的那些蠻人,但是因爲經濟逐漸起步,成爲西川的一個重要商貿聚集地,這幾年經常受馬賊攻擊。

尤其是大清早,哨兵們最不敢打瞌睡,因爲無窮沙漠裡面的馬賊經常是這個時候發起攻擊的。清晨,是人意志力及注意力最薄弱的時候。

遠處響起了駝鈴的聲音,引起了哨兵的注意。哨兵將耳朵貼在了地上,不是馬賊們的馬蹄聲,心裡大安。馬賊成羣而來,馬蹄聲會大得多。但在哨兵的眼中,遠處奇怪的場景,讓他感到詭異。

一個還不及馬高的男孩牽着一匹駱駝,而駱駝上趴着一個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根布條,每隔十次左右呼吸的時間,便將布條抽在男孩的身上。

因此背山城的清晨,響起了一個極有節奏的聲音,“叮鈴鈴,啪,叮鈴鈴,啪。”

奇怪的是,小男孩似乎不覺得疼,吃力地拉着駱駝,但是臉上卻充盈着微笑。

又被打了一下,小男孩抖了一個激靈說道:“老爺爺雖然你的鞭子打得我有些疼,但我的心裡卻是覺得暢快無比,真是好生奇怪啊。”

一身灰衫的老者閉着雙眼,既沒有解釋原因的意圖,似乎也沒有一點想享受着清晨有點溼度的空氣,閉着嘴巴,保持沉默。“啪!”一鞭又打了過去嗎,打破寂靜。

男孩卻沒有閉上嘴的意思,繼續說道:“老爺爺,你前幾天讓我念的口訣,我今天又背了一遍,應該不會記錯了!我背一遍給你聽吧。”

“氣脈浮於體表,精神藏於心脾,氣勁收于丹田,靈覺匯聚腦丘……”

老者聽着小男孩在一邊不停地說着話,下的鞭勁重了幾分,打得男孩冷哼了一聲。但是男孩哼完之後又開始碎碎念。

老者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念道:“早知道昨天晚上把你也給殺了,今日老夫可盡得點安靜。”

小男孩卻是不怕威脅,嘴巴繼續嘀嘀咕咕個不停。

駱駝晃晃蕩蕩地來到了城門前。哨兵看了老者手上的入城通行證,便放開了城門。這座城雖然顯得不夠氣派,但城門因爲常年被馬賊攻擊顯得破損不堪,顯得凝重滄桑。

哨兵細細地打量了兩個入關的人。老者一臉慈祥,眯着眼睛,長長的鬍鬚顯得仙風道骨,可惜背稍有點駝,不然真有點道仙出塵的的感覺。男孩似是被沙漠狂暴的陽光曬多了,一臉焦黑,但是黑黑的眼珠卻在不停滴轉,顯得十分激靈。

稚嫩小孩牽駝,垂朽老人舉鞭,這個場景,確實有點怪異。尤其對看着小孩身上因爲被抽打而發紅的傷痕。哨兵搖了搖頭,嘆了聲氣,心中暗道:這個男孩真是可憐,被一個喜歡虐童的大爺如此折磨,不過同情歸同情,少管閒事是俊傑。

老者上了駱駝,拿着布鞭繼續趕着小男孩上路。小男孩嘴巴里,又在蹦着稀奇古怪的話。

“老爺爺你知道沙漠的清晨爲什麼這麼舒服嗎?”男孩停頓了一會兒,見老者沒有反應,自己解答道:“我娘說,因爲沙漠的中午與夜晚,一個熱得死,一個冷得死,所以相對而言,清晨就舒服了。”

“老爺爺,你知道爲什麼沙漠夜裡面能看到那麼多星星嗎?”

“我娘說,因爲沙漠是秦川的寶藏,人死了都會往沙漠走,然後變成星星。”

“老爺爺,你知道爲什麼沙漠裡面沒有大樹,只有仙人掌嗎?”

“我娘說,因爲沙漠之神瓦格最不喜歡裡面綠色的東西,所以派沙子將帶綠色的東西都吃了。大樹想了個辦法,變成了渾身帶刺的仙人掌,沙子無從下口,瓦格就只能留下仙人掌了。”

“老爺爺,我娘說”

……

“真是個奇怪的小孩啊!”老者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道。

男孩在沙漠裡就開始了這種狀態,一張嘴巴不停地說着,絲毫不怕浪費口水。在這缺水的沙漠,口水也很重要啊。老者嘆道:“若不看你是紅雷天體,我起了憐才之意。幾天前,在馬匪寨中,你這張小嘴巴早就閉了吧。”

男孩笑道:“老爺爺,我得謝謝你,我娘說,馬匪寨都是壞人。因此你殺了他們,是做了好事。”

老者臉上一副淡然,心中卻是冷笑,“謝謝”二字已經很久沒在耳邊響過了。殺馬賊,或者說殺人,只是自己的一個愛好罷了。而放過這個小男孩,則是因爲自己對紅雷天體非常感興趣,這種天賦神通,使人體的提升恢復能力及抗擊能力超於常人。前天,將獨門武功三脈真經的煉體傳授給男孩,這無窮沙漠白天的強烈陽光正好讓男孩淬鍊身體。

一個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賦,如何演變,自己觀察一段時間,可能從變化之中,領悟武道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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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是不是被蒂卡仙給咬過,竟然無法吸聚內力,真是有點可惜了。紅雷天體,若是能凝聚真氣,給我打磨,不出二十年,世間必能又多一個神話。”老者說完這句話,有點後悔,因爲小男孩肯定順着話,又得嘰喳一番了。

不知是否是懊惱自己多說了話,“啪!”老者又是一皮鞭,甩了過去。

男孩皺起眉頭,忍住說道:“我娘還在世的時候,說不讓我練武,於是有一天便拿來了一條怪蛇,讓它咬了我下。”

老者平靜地臉上起了點波瀾,說道:“你娘竟然知道蒂卡仙能散人丹田之氣,到不是一個普通人。”

男孩有點自豪,又有點感傷地說道:“他們都說我娘是有才華的人。可惜被惡賊給害死了。”

老者沒再說話,繼續揮打着布鞭。

想起了死去的娘,男孩有點哽咽道:“你昨天殺了那惡賊,所以我謝謝你!”

老者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闖蕩縱橫秦川亞馬這麼多年,由衷地聽到兩次感謝的話,這真是個怪小孩啊!

自從三年前,孃親在絕望中自殺,男孩一隻在隱忍着,那些個惡賊終於死了,雖然不是死於自己之手,但是孃親在天上也能夠安息了吧。男孩望着貌似慈祥的老者,他知道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這個看似慈祥的老人冷血而殘忍,在馬寨那一天,無數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有自己討厭的,也有曾經幫助過自己的。

他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仇人,男孩腦子裡蹦出了這個想法。

背山城雖然很小,但是經濟卻並不顯得蕭條,在這裡大量的*露營招攬各色商人或者遊俠,堂而皇之地在公開場合,袒胸露乳,甚至交*媾。早晨,零星嫖客黑着眼圈或躺在露天地板上,或躺在白花花的女人肉體上。

因爲數十年前,傳聞有人在此處找到一個小金礦,所以很多人到此來淘金。隨着人流的增多,經濟被帶動起來,背山城慢慢地成了西川郡的重要貿易城市。在這個不大的城裡,走私商人、*、退伍軍人,充斥着,形成了一個畸形的社會。

有了經濟,所以有了貧富差距,有了貧富差距,所以就有了仇富的集體。背山城外不知什麼時候,就有了幾股馬賊,不時地攻打下這背山城。這幾年,背山城被攻破的次數又多了些,但是馬賊從不把事情做絕,他們每次搶殺一番,卻總不殺淨。慢慢地,那個駐軍也不全力抵抗了,更多的時候放着馬賊進來,讓其任意收刮一番,馬賊也不輕易傷害百姓們的性命。背山城的百姓把馬賊稱爲官老大,而那些哨兵是官老二。

走進了客棧,老者讓男孩安排小二牽走了駱駝。邊塞老城客棧裡卻寥寥幾個人,時候太早,*們還沒起牀,不然,這個小店的人氣會高上兩三倍。

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小二親切地上來招呼道:“請問客官要什麼?”

老者平淡地說:“來幾個饅頭,來點清淡的小菜。”

小二顯然不太滿意老者的消費水平,但是嘴巴上卻熱情的說道:“得嘞,客官稍等!”

安排完了吃食,老者突然扭過頭來,瞅後面那桌的客人看了眼。男孩望了過去,只見一個頭戴蓑笠的中年漢子半趴在桌子上吃飯,顯得有點奇怪,怎麼形容呢?豪爽過了頭。

中年漢子向口中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嘴巴里又塞進一大快乾牛肉,腮幫子一動動的,嘴裡的東西似乎快要滿了起來。

飲了口酒,終於將東西吞了下去,漢子突然大聲笑道:“沒想到,在這邊遠的地方竟然能看到神話人物。”

老者卻是平靜異常,回答道:“更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邊遠的地方,能同時出現兩個神話人物了。”

中年漢子將碗中的酒一口氣幹了,又拿着罈子,倒滿,低沉而不失霸氣地說道:“錢老魔不愧是錢老魔,一夜之間,竟然將名震無窮沙漠的馬賊幫殺得乾乾淨淨,老弱婦孺一個不剩,真是佩服!”

“世界上敢喊我錢老魔的不多了,今天又聽到了一次,真是暢快啊。可惜殺馬賊卻是殺得不夠暢快。”老者依然很嚴肅,但一旁的男孩卻是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雖然本性裡,很有膽氣,但畢竟是孩子,回憶起滿山的屍體,不由得又有點害怕起來。

這次像村裡種田一樣的淳樸中年漢子,低着頭又往嘴裡夾了一小塊牛肉,繼續道:“那馬賊們殺了,俺叫聲好,那些寨中的婦孺,你卻是爲什麼要殺!”

男孩似乎想起了,吳雄,譚珉,那些馬賊們的兒子,雖然那些人對自己很不好,經常欺侮自己,但是畢竟相處了那麼久,總有點感感情。

中年漢子猛然擡起頭睜着雙眼,頓時像換了一個人似得,注視着老者的一舉一動,似乎隨時可將老者殺死。

老者卻是淡淡地說道:“哼,你既然都喊我錢老魔了——魔怪、魔鬼、魔頭、魔王,我亂殺人不正常得狠嗎?男人們全部被殺光了,婦女孩子沒法活下去,不如給他們點痛快罷了。”

中年漢子卻是收起了憤怒的表情,平靜無比地說:“錢無痕,你們碧血魔宗向來都認爲殺人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但你今天得付出代價。”

“哈哈!”老者笑了起來,“數十年來,除了任恆、唐染那幾個老不死的,還沒人敢對我這樣說話。今天多了個你,俠道神話莫一心。豪爽霸道,我喜歡你的個性,所以你的命今天老夫就收下了。如果你有信心取我的命,不妨快來。”

中年漢子冷哼一聲,提起了桌上的酒瓶,緩緩帝向老者遞去。酒瓶緩慢地推進着,顯示出一個詭異的軌跡,同時隨着酒瓶滑翔,整個空間似乎塌陷了,而氣流完全被滑翔的軌跡吞噬進去了。

中年漢子名爲莫一心,與老者同爲當今秦川大陸六道神話之一,被人稱爲俠道神話。俠道莫一心,成名十年,曾爲一百姓枉死之怒而殺連貪官十名,最後卻被當今秦川皇帝特赦,並敕予俠道神話之名。今日爲馬賊幫被盡屠一事大打出手,可見其俠義。而對面看似慈祥的老者就是在秦川名震晉三十年的魔道神話錢無痕。兩個神話級別的高手相遇,在這邊遠小城,沒有趨之若騖的看客,顯得詭異異常。

離這兩桌稍遠點的一桌,有兩道人,明顯是武林中人,他們已經猜到兩人的身份,所以當看到中年漢子出手後,有點驚慌,竟怕殃及池魚,奪門而出,但事實上已經遲了,巨大的空氣吸力,讓他們竟然動彈不得。

莫一心的這一招,使出了游龍決,看似簡單,軟綿、緩慢、無力,但事實上裡面蘊藏着一般高手難以想象的力量與爆發力。

在看錢無痕陡然將背直起,如散發出光芒一般,這一刻沒人懷疑他就是道仙下凡。只聽錢無痕嘴巴念道:江湖上有個傳言,莫一心的武功還沒有達到神話境界,今天看來,這個傳言真是無稽之談。

應對這排山倒海的勁氣,錢無痕的動作彷彿更慢,只見他不慌不忙地直起了背,站起了身,右手一掃緩緩地將男孩蕩了開去,左手掌心朝內輕撫胸口,身上長衫頓時飄逸起來。

他不準備擋,也不準攻擊!

但是,毫無理由出現了氣與氣的短兵交接,併發出嗤嗤聲,武功練到他們這種境界,已經無法簡單形容,看似波瀾不驚,但是客棧有種窒息感,大部分空氣,都被這兩人調用起來。

武林高手的比武,普通人可以看得見,但是卻看不懂!男孩望着場內肆意地蠻橫氣息,心中禁不住揪了起來,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恐懼。

神話級人物的交手在這一刻讓整個背山城的清晨似乎突然的躁動起來。由於兩人調引了天地靈氣,慢慢地,男孩感覺胸悶,呼吸不暢。

終於,酒瓶還沒到老者身邊,便已經爆炸。中年漢子輕輕躍起,左掌橫與身後,右掌變化萬千,而老者似乎體型一下拉大了數倍,左手仍在胸前,右手則橫擺而來。

一切勝負就在剎那,已經揭曉。莫一心知道,這一戰自己已經輸了,老者拉大的幻象,不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自己已經中了傳說中的碧血晴天。所謂一個幻象,一個世界,接觸到了那個世界,魔道神話就可以讓自己再也沒法挽回敗局。

中年漢子孤注一擲,只見萬千的右掌又歸於一,集中攻擊在老者放在胸前的左手上,巨大的力量並沒有引起想象中的保證。只見老者臉上紅光一閃,右手橫擺而來,中年漢子竟然未及擋一下,右肩便中了掌,倒飛了出去。中年漢子在地上滾了四五米,慢慢地爬了起來,左手仍背在身後,右手則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老者笑道:“能攻老夫一招,而讓老夫無從追擊,莫一心果然不錯。從今天起,你真正地稱得上俠道神話了。”

中年漢子正準備說話,一口鮮血卻是從口中留了出來,只見他豪爽地笑道:“這一戰,我敗了,但是無窮沙漠裡面的那些老弱婦孺,我終有一天會爲他們找回公道。”

老者駝起了背,說道:“那我就等你來找公道吧。等十年,那時堪與老夫一戰了。”

中年漢子也不答話,慢慢走進了客棧,隨便找了個桌子,拿了酒壺,便走了,“不用十年,五六年後,便可!”

看着中年漢子慢慢走遠,老者嘆了口氣,沒想到,新一代的高手崛起得這麼快,今天竟然傷了自己。已經有幾十年不知道受傷的感覺了啊。

隨着莫一心遠去,客棧裡面的客人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兩個道人更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客棧。錢無痕,碧血魔宗宗主,雖然這幾年不再帶領魔宗的那些狠人到處殺掠,但是他的兇狠殘忍暴虐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個進入江湖的人。他們已經不僅僅是傳說,已經是神話!

旁邊的男孩終於緩過氣來,卻從側方見到老者的灰衫上留下了一個手印,擔心地問道:“老爺爺,你沒事吧?”

錢無痕掉過頭來,說道:“當然沒事!去讓小二幫我們收拾一個上好的房間出來。”

還未到小男孩招呼,小二立馬熱情地上前來招呼了,說道:“樓上這刻便有好房。”

錢無痕帶着小男孩上了樓,隨手將一個銀餅丟在了剛纔站着的桌上,說道:“這就算作賠償吧。”銀餅剛觸碰桌面,八仙桌頓時龜裂開來,粉碎得徹徹底底。樓下的小二,竟不敢去揀銀餅。

男孩反應倒快,暗叫一聲:“厲害!”

老者看着男孩一臉驚詫的模樣,問道:“對了,小孩兒叫什麼來着的?”

男孩恢復過來,大聲說道:“老爺爺,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叫許戈!”

老者“哦”了一聲,不再說話,走進了房間。

老者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卻不急着療傷。對於他們這類人而言,受傷已經不是能通過靜養能夠恢復的了。試想,一個用特殊材料及方法打磨出來的兵器破損了,想要恢復,僅僅靠打磨已經不可能了,需要特殊材料進行修補才行。

就這麼坐了一整天,老者一動不動,許戈不停地說着話。沙漠的白天已經轉爲了黑夜。

老者閉上了眼睛,終於冷漠地低聲說道:“許戈,你睡牀,明天早點起,得趕路。”

對於老者主動跟自己說話,許戈總是充滿衝動,但是這一次,他卻閉住了嘴,心中充滿了感動。“許戈,明天早點起!”這是孃親曾經跟自己每天必說的,雖然此刻從一個冷漠甚至令人感到恐怖的老者的嘴中說出來,他也感覺到溫暖。

客棧的桌上擺着蠟燭,搖曳着,許戈的眼睛隨着搖曳的光逐漸闔起。

這個世界只要有人類,就算在最黑的地方,也能找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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