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兵吧。”張龍揮了揮手道,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退避,今天他已經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中。這個陷阱已經不能簡單的用高深來形容,根本是一個逆天的圈套。誰能夠透過那麼多的事情,來佈下這麼一個大局。想必,那個叫做閔禪的少年,正在西川郡的某地,望着自己竊笑吧。雖然他人沒有在這裡,但是戰略已經佈下,而且明顯後手還有很多。
一旁的陳副將,卻是在哆嗦,道:“郡守大人,我們現在是要退到哪裡去。剛纔已經有報,進城的北方現在已經出現敵人,而且明顯是精銳,雖然人數衆多,但是殺傷力太強。”
“呼!”張龍吐了一口氣,道:“是啊,既然已經計算到了這個層次,怎麼會讓我插翅而飛呢。”張龍終於放棄了撤離這個理念,只有一搏才能絕處逢生。
“咔嚓,咔嚓!”面前的幾萬主力陣營之中,出現了一點情況,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黑影,他們拔着骨劍或者骨刀,開始收割性命。
“賞金獵手出現了!”天南官軍之中出現了一陣騷動,這羣賞金獵手神出鬼沒,已經給天南官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個名叫彭濤的賞金獵手副會長已經被人稱爲,“暗指”,影藏在賞金獵手當中的哪一根暗指。他的存在感沒有那麼強,但是一旦出現,就會用自己的手指,點在你要穴之上。
彭濤有點放鬆,他知道,一切都在閔禪臨走之前留下的答案之中。這一切只有菸斗客與自己知道。他們都是執行人,只有最好的執行屬於自己的任務,才能爲那兩個年輕人活着回來提供一份保障。
場上的天南官兵不斷地發出驚呼,這些賞金獵手在剛剛激烈的戰鬥過程中,竟然通過城內的地下樞紐,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是讓人驚歎啊,難怪這麼多年獸疆每次佔領凌城之後,都會堅持着守住城池一段時間,現在答案很明確了,他們是爲了建造地下通道而努力。這麼多年,獸疆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人力與物力花在凌城的地下通道建設上。表面上凌亂不堪的凌城,下方是一個錯綜複雜的交通體系。這個工程如果不被損壞,數十年後,將成爲一大奇蹟。
張龍感覺到自己有點麻木了。被震驚了太多次,他的血性終於激發了出來,拔出了刀,揮手道:“兄弟們,與那羣獸疆土著決一死戰吧。”張龍的聲音很洪亮,但是不能傳得很遠,場上的聲音已經完全被獸疆的戰歌給遮蓋了。
張龍身邊的衛隊,卻聽到了,他們一起扛起了標準的護衛長槍,開始準備隨着張龍衝擊突圍。彭濤帶領的賞金獵手正在高速的接近,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以最快地速度貼近張龍的衛隊,讓張龍這個指揮中心,完全失去作用。
終於彭濤還是追上了張龍的衛隊,或者說是,張龍的衛隊根本動彈不得纔對,他們已經被前後的主力郡困住了。四周佈下的包圍網,高強度的壓縮着天南官軍的戰鬥區域。原本最具有衝擊力的重騎兵已經不能動彈,只能傻傻地坐在重裝戰馬上面,與巨龍族戰士硬扛着。
“你就是被稱作暗指的彭濤吧。”張龍隔着衛隊,看着對面那個有點瀟灑,又有點頹靡的戰士,“就憑你的這一千賞金獵手,怕是還攔不住我這三千護衛隊。”
張龍是被稱爲軍神的人,他與王昊天齊名,最擅長的不是這種大規模的攻防戰,而是小規模的要塞搶奪。所以他手下養着一批奇能異士,有能夠飛天的開鎖的盜賊,有以一當百的勇士。而這些人就在這些衛隊當中。
面對一批無法猜透其能力的敵人,這是很費神的。但是彭濤無所畏懼,想當年在組織,他哪一次不是都在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彭濤冷笑道:“在你的眼中,我手下這批賞金獵手,或許還是那些粗魯的人吧。但是今天,我要你看看,粗魯的人擁有怎樣的戰力。”
對話在戰火中迅速完成,張龍遠遠望去,只見不僅是彭濤,那些賞金獵手每個人身上都掀起了一團血色霧氣。這明顯是因爲皮膚的熱量蒸發着敵人的鮮血。
自己一向引以爲豪的衛隊,在這一刻變成了蘿蔔白菜,賞金獵手們不但擁有着強大的個戰能力,而且還有着配合的默契。這樣的虎狼之兵,比起漫天的妖獸而言,更加的恐怖。
“卡擦卡擦!”天南官兵甚至還沒發出呼叫之聲,脖子便被對面的一刀亮光砍斷。這是賞金獵手的習慣,一擊必殺,若在捕獵妖獸的過程中,處理得不乾淨,例如讓妖獸嘶吼了一聲,這是有可能引起大災的。
彭濤行進的速度更快一些,他使用的骨刀漫天飛舞,整個人變得瀟灑倜儻,正氣凌然,瞬間衝進了衛隊的內層。
真正的防禦力量就在這裡,近百個衛兵,扯出了腰上的利劍。彭濤遠遠望去,竟然都是傳說級的高手,有幾個甚至達到了神話級。
哼,再強大也無所懼啊,誰叫自己收了老闆的錢呢?
彭濤全身的力場全部散開,如同一道強烈地光芒,在衛隊中間開始廝殺。張龍從來沒有想過會死在這裡,因爲他自信,自信自己手下的最後一層*足夠的安全。
這裡面有自己結交了數十年的老部下,更多的是從小便開始訓練的戰士。他們一個個忠心耿耿,而且能力非凡,每一個人放到江湖上都能撐起了一個門派。
張龍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將場內的所有天南官兵帶回家。他雖然暴虐,但是是一個好將軍,雖然對官兵嚴苛,但是從來不會在官兵的手上刮下一分錢。
賞金獵手們很快地也衝到了衛隊的核心,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受了傷,但是他們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張龍能夠輕易地讀懂這種表情,是自信的完全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