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啞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在這詭異的禁地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李天澤的說法雖然奇特,可還是被接受了。
繼續前行,李天澤仍舊一馬當先,走在衆人前面,所有人全看着李天澤的脊背行走,包括緊隨他其後的柳向北。
李天澤本來想運用散佈凌雲的,那樣就可以快速通過祭壇,可是這古怪的祭壇禁止了所有的行走神通,只能步行。
直到走近祭壇中心的那二層閣樓,李天澤停下腳步,觀望起來,沒有繼續前行。
“李師弟,你好像對此閣樓很感興趣,我看你那護體的光罩很是強大,不如我們一起進去察看一翻。”李天澤身後的柳向北傳音道。
李天澤可不是對這閣樓感興趣,他怕裡面有人存在,如果他們就這麼走了很容易惹鬧屋裡之人,禁地裡的存在脾氣應該很是古怪,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迴音同意了柳向北的建議。
進入之前,李天澤首先朝屋內喊了一句,“前輩海涵,我等冒昧打擾,實屬罪過,還望見諒,請問可否進屋一見。”
閣樓裡並沒有回話,柳向北也喊了一邊類似的話,仍然沒有回覆。
李天澤和柳向北共同認定裡面應該沒人,李天澤想盡快離開這裡,可柳向北卻執意要進去看看。
李天澤不知對方是何意,勸說無效之下,只好答應對方進去看看。
“諸位同門,你們在外等着,切忌不要四處張望,我和李師弟進去察看一下,立即就回。”柳向北囑咐了留守之人一番,踏入了李天澤的防護罩,一起走進了閣樓之中。
閣樓門未關,二人推門而入。
閣樓一層,空空如也,只有一張長條香案和一張四方桌子,此外就是桌上的各種擺設,擺設也不多,一個小香爐,一把帶有劍鞘的古劍,和一卷沒有展開的畫軸。
有了上次經驗,他們二人絕對不會碰這些東西,互相望了一眼,又向二樓走去。
二樓更加空蕩,除了牆壁,就只有窗戶,顯然沒人所在。
李天澤綠花神目一顯,又察看了一邊,以確保沒有隱身的存在。
不看還好,用神目察看之後,確實讓李天澤看到了一個駭人的存在,一隻兩眼大如燈籠的龐然怪獸出現在他的眼前。
蹬蹬蹬。
李天澤連退三步,雙目放出了兩朵綠花射入對方紅色的巨眼裡,標記了對方所在。
柳向北看不到怪獸,不知李天澤爲何急退,不過他認準了李天澤的防禦光罩的厲害,也退了三步,好讓自己處於防禦之中。
怪獸被兩朵綠花鎖定,也不再隱匿身行,顯露出了行跡。
柳向北這才知道李天澤急退的原因,喉嚨聳動了一下,心理有些寒意。
這隻怪獸,體形丈餘,佔了二層閣樓的一半面積,渾身散發着股股黑色魔焰,體表卻呈現着純白之色,沒有堅硬的鎧甲,反而光滑白膩,宛如嬰兒一般,但是滿口鋒利的牙齒和四肢銳利的爪子卻透露着兇狠,更可怕的是他頭上的兩隻眼睛大如燈籠,和五官及其不勻稱。
如果說這怪獸的外表奇特,也不至於把李天澤二人嚇退,可是對方五階魔獸的修爲表現的清晰無疑。
五階魔獸,相當於化神期修爲,人魔兩族還處於敵對狀態,怎能不讓他們心生寒意。
天煞魔宗遺蹟居然有五階魔獸存在,這讓二人也很是震驚,先前幾位元嬰期堂主之死和三名結丹期修士神秘消失會不會和這魔獸有關呢,李天澤心裡很是懷疑。
不過,此時,他們要面對的這強大存在的挑釁。
“二位,歡迎光臨,作爲我白魔獸的夜宵,你們是不是感到很榮幸呢。”白魔獸血口大開,發出了清晰無比的人類語言,聽聲音宛如一成年男子一般。
“你有本事來吃了我呀,看你皮光肉滑做我的盤中餐倒是合適,妖獸肉我吃過,魔獸肉倒是未曾嘗過。”李天澤見對方不立即對手,而是開始廢話,肯定再顧慮什麼,不再畏懼對方,蔑視對方道。
柳向北雙拳緊握,牙根咬得作響,對此獸恨之入骨,幾位同門的慘死,被他認定是這魔獸所爲,現在又要吃他,怎麼能讓他不氣憤。
魔獸被氣惱,憤恨出聲,雙眼射出兩道明光,攻擊向了李天澤二人。
星珠的防禦力果然不錯,完全接下對方的攻擊。
“你小子的防禦光罩還不錯,爲了不損壞聖地的建築,我就不對你動手了,可你們留在閣樓外的同伴要死,我這就去結果了他們。”白魔獸化爲一團白光,從窗外飛去,落在了祭壇之上。
“不好,快去救人。”李天澤喊了一句,跑向窗外,直接從二樓跳到了地面上。
柳向北也隨之跳了下去,仍舊躲在李天澤的防禦罩裡。
李天澤的防護罩連五階魔獸的攻擊都能阻止,已經讓柳向北大開眼界,此時選擇躲在其內是很明智的做法。
不過,柳向北也動了小心思,想把李天澤的星珠佔爲幾有,閣樓裡的寶物他拿不走,便打起了同門的主意。
但是,面對白魔獸,柳向北還是知道以大局爲重,首先要共同對抗敵人。
閣樓外的衆人看到白魔獸出現,又大大的吃了一驚,拼命的放出了一切可以防禦的手段。
白魔獸五階魔獸的的修爲可是不凡,雙眼放出幾道明光,就殺死了三人。
慘死的全是柳向北隨同的那三名元嬰期修士,他們的命運還不如被長矛擊中的那幾名元嬰期修士,連元嬰還未逃出。
白魔獸用利爪爪起一人,送入了口中,咀嚼了起來。
“快,躲進我的防禦罩。”李天澤急忙對衆人喊道,倖存的修士趁着白魔獸吞食元嬰期修士的機會,逃入了李天澤的放御罩裡面。
李天澤的防禦罩有丈餘方圓,勉強擠下了剩下的十人。
白魔獸吃完那三名元嬰期修士,發現獵物全躲進了安全地帶,顯得非常不悅,連連發出了數十道明光攻擊李天澤。
可惜沒用。
白魔獸見無法再傷人性命,化爲一團白光又飛回了閣樓,閣樓接着升起了一道黑色魔結,防禦起來。
防禦無憂,李天澤取出一座靈石大炮,架在了閣樓之前,往裡面填裝了好幾塊極品靈石,準備將閣樓與白魔獸一起轟爛。
“道友住手,我們合談好嗎。”回到閣樓裡的白魔獸很是吃驚,對方一介結丹期修士居然連極品靈石都擁有,雖然這不足以轟殺死他,可卻能把他所待的閣樓轟成渣子。
李天澤沒有說話,柳向北卻正色道:“你殺我同門,吃我修士,沒什麼談的,我們乾坤仙宗修士就是極品靈石多,定要把你轟殺。”
“吃了幾個人而已,你們不就是想要他們活過來嗎,這祭壇就是復活之陣,我立即把那三個元嬰期的血肉吐出來,送入地宮,將他們復活。”白魔獸語出驚人,道破了祭壇之謎。
“不過,要等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他們才能活過來。”白魔獸補充道。
“胡說,我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會有讓人復活的陣法,而且他們還被你嚼的稀爛。”柳向北再次開口說道。
李天澤在一旁聽着白魔獸之言,沒有立即使用極品靈石炮,柳向北催促他道:“李師弟,休要聽這魔獸胡言,快動手,把這閣樓轟成渣,之後再把那白魔獸轟成渣。”
李天澤點點頭,剛要行動,白魔獸再次從閣樓裡飛出,這次居然化爲了一個白衣男子,相貌還挺周正。“我所言絕對不虛,姓李的這位道友防禦法寶獨特,我自認對你們無可奈何,可是這祭壇我還得守護,閣樓萬萬毀不得,這樣吧,你們可和我前去地宮一看,證實我得說法。”
居然有如此神奇的陣法,李天澤用眼神詢問了柳向北一下,示意他一同前去。柳向北答應了。他們二人跟隨化爲白衣男子重新來到了閣樓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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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在哪?”李天澤詢問道。
白衣男子走到香爐前,扭動一下,桌子前面出現一個延伸向下得通道。
三人紛紛走下去,來到一個大血池前。
白衣男子張口吐出大團污穢,乃是被他吃下的三個修士。
“好了,過一段時間你們就可以領人了,當然他們也可以自己出去。”白魔獸氣弱的說了一句,接着又道:“算了,四十九天之後,我把他們親自送出天煞禁地,免得被山谷裡暗藏的機關所殺。”
李天澤還有些疑惑不解,向對方問道:“白魔獸,我問你既然殺人的是山谷中的機關,那殺人的魔寶爲何會自己消失,我還有三名同門師侄去哪裡了,怎麼會憑空消失。”
白魔獸化作的白衣男子說道:“這是天煞大人設置的機關,我只知道走那條路絕對安全,你們能夠來還算奇蹟,否則死的就不是幾人,至於那三人去哪裡,我也不得而知。”
天煞大人是誰,李天澤很是好奇,白魔獸又解釋是禁地裡的至高存在,這讓李天澤很是擔心接下來的路途。可他對對方的和談的誠意更是不滿,提出要取走對方的本命真血做抵押,才相信他所說的會在七七四十九日復活那三名修士的說法。
柳向北也有此意。
可白魔獸不樂意,他奉命守護這裡,只是責任,雖然失守會被天煞大人懲罰,但也不至於讓人掌握他的本命真血,以此爲由拒絕了二人的說法。
李天澤又以轟炸閣樓爲要挾,白魔獸無奈只好妥協,答應將一樓的一隻寶劍和一副畫軸作爲抵押,並簽訂契約,以誓言做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