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公司?還一千兩百萬!老哥你是搶了銀行,還是記性不好記錯了,明明是一百二十萬。”
上次吃飯的時候,夏峰已經說過了魏洛洛賞金的事情,所以夏月知道自己老哥有些家底,只以爲他是故意誇大的事實,把一百二十萬說成了一千兩百萬。
“嘿,你個小丫頭,還不信,來自己看看”,說着夏峰就拿出了早上的註冊原件,上面清清楚楚寫着註冊資金一千兩百萬。
揉着眼睛再三確認之後,夏月驚的長大了嘴巴,那小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
“你你你……你不會真去搶銀行了吧!”因爲實在太過震驚,小丫頭這會兒是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夏峰聞言輕輕拍了她一掌,然後才哭笑不得的回道:“我說你個死丫頭能不能盼我點好啊,等哪天真把我咒進去了,有你哭的時候!”
爲了避免小丫頭繼續胡思亂想,夏峰只能暫時停下腳步,將昨天峰會上的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邊。
“老哥你的意思是,隨便從海里撈了半塊玉佩,然後石頭哥拿去送禮人家還看不上,結果昨天就被人用一千三百萬給買了下來!”
聽完真相後,夏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要說老哥厲害吧,他居然傻乎乎把價值千萬的東西拿去送給鍾靈兒。
要說他傻吧,人家隨便參加個行業峰會,就能拿回來一千多萬鉅款,東西還居然是打魚時順手撈的。
夏峰聞言攤攤手,滿是無奈的回道:“雖然我自己都覺得很扯淡,可事實就是這樣,本以爲是塊破玉佩不值錢,哪能想到昨晚那種局面啊!”
“老哥你這運氣,就該去多買幾張彩票,不對,買彩票都沒這來錢快,前面還說夏百萬呢,這才幾天啊,就成夏千萬咯,嘿嘿!”
既然公司是真的,那劉主任那邊肯定得認慫,所以夏月也放下了心中的石頭,破天荒開起了玩笑。
“夏月,對不起!劉主任他……,我……。”
要說這會兒誰最懵逼,那絕對要數守在門口的路嘉明瞭,他原本也想衝進去不管不顧的大鬧一場,可惜被劉主任以學業作爲威脅,因此最終也沒能鼓起勇氣。
之後他就想試試找家裡的關係,結果爸媽那邊一聽是幫女同學出頭,頓時就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又三令五申叮囑他不要瞎逞能,更不能因此得罪老師和領導。
也就這打個電話的功夫,回來就見到門口說說笑笑的兄妹倆了,或許是因爲心中的愧疚吧,他最終還是硬着頭皮打算過來道歉。
但說到底,這件事情的始末,就是因爲薛玲玲的嫉妒心而引發,路嘉明雖沒有參與,但說一句罪魁禍首一點兒也不過分。
畢竟他要但凡有點臉皮,就不該被多次拒絕後還高調的繼續死纏爛打。
夏峰現在也捋清了這件事的因果關係,見他湊上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當即就冷眼喝到:“閃一邊兒去,沒找你麻煩就夠給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啊!”
而夏月呢,因爲這件事情後,更是不想跟路嘉明再有任何瓜葛,夏峰狠話還沒放完,就被其扯着乾脆利落的離開了事發現場。
兄妹倆離開之後,並沒在雲大多做停留,因爲夏峰這邊完了緊接着就要趕回安陽,儘快把公司的事情給捋清楚。
現在小丫頭既然陰差陽錯成了東海漁業的執行總裁,那夏峰也就懶得在費工夫去換了,所以他有些事情,還必須跟妹妹交代清楚。
而且公司既然在雲山掛了名,總得有個像樣的辦事處吧,不然還真成了王教授口中的空殼皮包公司了。
所以吃過午飯後,兄妹倆就踏上了租房之旅,挑來挑去,最後還是選了個離雲大近一些的寫字樓。
因爲現在公司還主要以漁場爲主,所以夏峰也暫時不打算僱人,日程維護有夏月不時過來看看就行了。
小丫頭可是正兒八經的學霸,又是金融專業,對於運營上的一些事情,她可能比夏峰還懂得多。
在這期間,範鵬飛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跟夏峰想的差不多,一通威逼利誘後,幾人果斷認慫。
不僅撤銷了之前對夏月的一切指控,還承諾給一個研究生保送名額,另外還有王教授師徒兩人的非公開道歉。
夏峰徵求過老妹的意見後,就同意了這個處理結果,特別是研究生名額,如果保送的話,可以節省夏月不少時間,也就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司上了。
處理完這些所有的事情後,夏峰才把夏月送回學校,晚上他又特意組局邀請了黃雲偉教授和範大律師。
畢竟這次事情能圓滿解決,這兩位可說是功不可沒,期間那黃教授提起要還錢,被夏峰三兩句話就給搪塞了過去。
不僅如此,臨走時他還每人給封了兩萬塊的紅包,因爲現在公司落在了雲山,多認識幾個人也沒壞處。
加之短時內又只有妹妹一個人在這邊,之後難免有會找上別人的時候,所以夏峰倒是難得的豪爽了一把。
因爲喝了酒,不能開車,夏峰打消了連夜趕回大石村的念頭,只能找個旅店將就了一晚,想着第二天早起再走。
但就是因爲這個決定,險些讓他後悔終生。
就在晚上夏峰跟範律師兩人推杯換盞的時候,大石村也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載人的車子一路開到了孫家院裡。
平日裡眼高於頂,囂張跋扈的孫大樹,此時就跟個泊車小弟一般,早早就恭謹的等待了院門口,等車到了還殷勤的過去幫人開車門。
“廢話就不多說了,喜哥要的名單準備好沒有!”
晚間的酒席上,光頭紋身男坐在主位,看着滿臉諂媚跑過來敬酒的孫大樹,他根本不掩飾眼中的鄙視,也懶得跟他在哪兒瞎白話。”
“狼哥您放心,老闆吩咐的事情我怎麼敢怠慢,回來我立即又挨家挨戶走訪了一遍,也趁此機會挑出了幾家不肯配合的刺頭!”
如果夏峰在場的話,就是發現這位手上打着石膏的狼哥,可不就是當初從安陽一路追殺他的孫家馬仔。
這位跟醫院趟一個多月,這次是求着老闆纔得到的機會,畢竟要再拖下去,自己李家頭馬的名號就要被人給搶走了。
所以此行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讓老闆滿意,再次奪回屬於自己的地位。
“時間有限,數量不要太多,就挑那種態度最強硬的,這樣才能起到殺雞敬猴的效果!”
“那您看這家怎樣,當家的是個寡婦,下面有一兒一女,還有個廢物女婿,就數他們家嘴最硬,每次去了都拿掃帚趕人!”
狼哥等人看不到的地方,孫大樹露出了陰狠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