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小丫頭給我帶下去好生看管着,別讓她跑了,也別虧待她。”縣太爺吩咐道,走過來挑起了赫連沁兒的下巴,壞笑着,“畢竟明天便是我的人了。”
赫連沁兒把頭偏向一邊,這一刻對她來說是絕對的侮辱,說完,赫連沁兒便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這時的她極爲無助,在這裡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能瞎吵瞎鬧,以防把那狗官激怒。只能祈禱聞人至珩能早點發現她不見了,快點來救她。
那邊的聞人至珩和那小哥聊天聊得很是生氣,沒想到在天子腳下,這令尹竟還如此猖狂,看來真的還是他監管不力,等回宮之後還要重整朝綱,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沁兒……”聞人至珩猛然一回頭,應該在自己旁邊的人呢?
“小哥兒,你可看到剛纔我身邊的少年去哪了麼?”聞人至珩急忙問道。
“沒有什麼少年啊,公子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啊。”那小哥疑惑的說道。
聞人至珩聽完後,腦子瞬間蒙了,“不行,我要保持清醒,也許一開始我們便走散了,也許那小哥根本沒注意到沁兒,也許她幹什麼去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了……對,一定是這樣。那我現在在這裡等她回來,不然她回來看不到我便會着急了。”聞人至珩心裡默唸,同時站在原地四處的張望,好在她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她。
漸漸地,夜幕降臨了,原本很熱鬧的地方人羣悄悄的散去了,只剩了聞人至珩一個人在那站着,“她會不會又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忘記了走?我還是去找找她。”聞人至珩行動了,他走過這條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仔細看,生怕沒看仔細錯過了她,爲什麼這條街這麼短,這麼快就走完了,還是她找不到他,先自己回客棧了,那就回客棧,她一定在客棧等着她回來。
回到客棧後,聞人至珩徹底崩潰了,沁兒到底去哪兒了?只是出來的第二天自己便保護不了她麼?“來人啊,把所有的人都叫過來,全部出動,給我去找夫人,找不到誰都不許回來!”聞人至珩瞬間爆發了,也不知道是在因爲手下無用而生氣,還是在氣自己無用竟把一個大活人帶丟了。
縣衙,令尹的後院內,赫連沁兒無助的睜着眼,她不能睡覺,也不敢睡覺,腦海中一直想着聞人至珩和軒兒,自己在二十一世紀便是被綁架了惹怒匪徒才傷及性命穿越到了這個朝代,沒想到同樣的事件井發生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只是千萬不能再耍小聰明,否則這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殺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突然,“吱呀”一聲打斷了赫連沁兒的思緒,只見那縣太爺走了進來,“小美人……”說着便壞笑的向她身上撲了過來,赫連沁兒現在被綁着雙手雙腳動彈不得,嘴裡還被堵着一塊布,便只能掙扎着向旁邊躲,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吵鬧了起來,那縣
太爺立刻起來了,整了下衣冠便從房間裡出去了。
“都這麼晚了,有何事這麼吵啊?”縣太爺看着外面的人道。
“回老爺,這幾個人說是來找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的,說是有人見到那少年進了縣衙。”
縣太爺一聽瞬間感覺不妙,難不成那小姑娘還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這樣的話就更不能放了她了,若是她回去告發了自己,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你們搞錯了吧,之前是有有一個少年來過,不過他只待了一會便說有急事要走了,之後那少年再去哪本官就無從得知了。”那縣太爺倒是說謊話都不臉紅。
不過這幾句話倒是很有用,那幾個人聽了之後,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便打擾了。”之後便走了。
被他們這麼一鬧,那縣太爺倒也沒了興致,反正明天便是他的人了,也不急在這一刻。便回房休息了。
屋內的赫連沁兒對外面發生的事聽得是一清二楚,她急的直掉眼淚,但是此時的她是既動彈不得,又發不出聲音,幸好那縣太爺沒有再進來騷擾她,她也便安心了很多,只要過了這晚上,到了明天一切便都好辦了。
轉眼間天亮了,赫連沁兒是被幾個婆子拉起來洗漱打扮的,換上了火紅的嫁衣,只是手腳上依然綁着布條,嘴上依舊塞着布,之後便被塞進了一個花轎裡面。在轎子上,赫連沁兒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想在街上看到熟悉的身影,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外面那面露憔悴之色卻依然英氣逼人的身影不是聞人至珩又是誰,看到她,赫連沁兒急忙用頭撞轎子,像吸引聞人至珩的注意,不過一臉焦急又行色匆匆的聞人至珩並沒有注意到身旁花轎裡的異樣,直接變走了過去,赫連沁兒眼睜睜的看着聞人至珩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卻是無可奈何,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皇上,臣妾此生註定與你無緣,與其受辱於這狗官,還不如一死以正名節……”
聞人至珩看到這迎親隊伍不覺心裡更是煩躁,只想快快的路過它,卻不曾想在路過這花轎的時候,他的心猛然一疼,竟是瞬間痛的無法呼吸,忽然,鼻翼似是飄過了一股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他站在那裡待了很久,猛然意識到沁兒會不會被藏到了轎子裡,不過瞬間他便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謬,一定是自己一夜沒睡所以出現了幻覺,但是那一瞬間的心痛怎麼解釋?不行,無論如何也要趕上去一探究竟,就算存在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去。決定了之後,聞人至珩便追向了已經過去了很久的迎親隊伍,雖不見了蹤影,但還是極好打聽的,追到縣衙的時候花轎剛好落地,只見滿臉堆笑的縣太爺走向了花轎,準備把裡面的新娘子抱出來。只是瞬間,聞人至珩便感覺有一種力量在促使他走向那花轎,看看那轎子裡面的人,看着聞人至珩走近花轎,縣太爺立馬叫人想把他趕
走,聞人至珩卻是不管不顧,輕鬆打倒了阻攔他的人,便徑直走向了花轎。
那縣太爺一看,壞事了,莫不是那小女子的家人找過來了?可不能讓他靠近,便又叫更多的人圍住了聞人至珩,“今天本官娶妾,識相的快點滾,本官不予追究,不然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聞人至珩卻似沒聽到他說話般,無懼眼前的人,繼續向前走,他渾身散發着一種王者氣質,讓四周的人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你們還看什麼呢?上啊!”縣太爺吼道。
之後那些衙役便撲了上去,聞人至珩皺起俊眉,眼中寒光一閃,卻是怕這些小嘍囉弄髒了他的衣服,這件衣服可是她親自幫他選的,只見他腳尖一點,身子便一下的飛到了空中,之後緩緩地落到轎子面前,翩翩然仿若天人下凡,落地後,聞人至珩立刻打開了轎簾,卻看到一臉絕望、滿臉淚水的赫連沁兒在裡面坐着,額頭似乎還有血跡,看到這樣的赫連沁兒,聞人至珩瞬間被憤怒填滿,第一次,第一次他有了如此強烈的殺人慾望,他只是想把所有欺負過她的人全部殺掉。
剛剛赫連沁兒聽到外面的聲音卻是絲毫沒報希望,只是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臉,她的淚水便如小溪般流了出來,聞人至珩急忙上去把赫連沁兒嘴裡的布拿下來,之後給手腳鬆綁,赫連沁兒呆呆的看着他,只是說了三個字,‘你來了。’便暈了過去。聞人至珩打橫抱起暈倒的赫連沁兒便出了花轎,聞人至珩站在花轎的面前,冷冷的說道,“是誰幹的?”一雙充滿戾氣的眼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使得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從而低下了頭。
“從現在起,你們每一個人都給我在這站着,誰都不許動!”極度寒冷的聲音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他的聲音似有魔力般讓所有人都注視着他離開的背影。
聞人至珩急忙抱着赫連沁兒回了客棧,請來當地所有的大夫來給她看病,幸好結果被告知只是過度疲勞和驚懼,只需要休息一下便可以了,沁兒若是有什麼意外,他定要所有的人爲她陪葬。
大夫們都走後,赫連沁兒足足睡了一整天才悠悠轉醒,看到守在牀邊的聞人至珩,她的眼淚不僅又掉了下來,聞人至珩連忙把她抱在了懷裡,安撫她說,“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一整個晚上,聞人至珩都把赫連沁兒抱在懷裡不敢放手,像是擔心一送手她便會消失一般。
第二天,赫連沁兒情緒穩定了很多,便把事情的經過和聞人至珩詳細的說了一遍,聽着她的話,聞人至珩是心疼的不得了的,尤其是聽到那縣太爺向赫連沁兒撲去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刻把那狗官碎屍萬段。待赫連沁兒說完之後,聞人至珩心裡也清明瞭許多,
“朕定會叫你們都付出代價!”他默默地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