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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關的冬夜,更爲寒冷些,呼呼的風在空曠的營地上吹着,有些像鬼哭狼嚎一般,讓人聽得毛骨悚然。附近零散的樹木,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更是助長了這冬夜裡鬼魅的氣氛。營區裡大大小小營帳整齊有序的排列着,不時來回巡視的隊伍,讓整個軍營看起來井然有序,也紀律森嚴。
最大的營帳裡,或坐或站着幾個人,有人悠閒的品茶,有人焦急的來回走着,有人一言不發的沉思。氣氛既可以說是緊張的,也可以說是放鬆的,只是偌大的營帳裡,沒有人說話。
這時,帳篷外傳來一聲短促響亮的聲音:“報!”
“進來。”楚天成低沉的嗓音響起,隨後進來一個年輕的士兵,小跑進入營帳中,朗聲報道:“王爺,第三批糧食已經運到了。”
“恩。”楚天成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錢雨悠閒的放下手中的茶,起身整了整衣服,笑道:“既然三萬石糧食已經全部送到,那麼錢某的任務也算完成了,王爺,各位將軍,告辭,後會有期。”
軍師李陽也跟着起身,挽留道:“錢公子何必急着走,不如留下來助我軍一臂之力。”這次南蠻國的戰術和以往大不相同,焚糧就可以看出,對方的主帥詭計多端,陰狠狡詐,在戰場上兩軍對壘,他們是勝券在握,就怕那個主帥又會出什麼陰招。這時候,有一些武林高手相助,就更有備無患了。
錢雨拱手笑道:“李公子太看得起錢某了,一介武夫,幫不上各位將軍什麼忙,只怕越幫越忙。”
錢雨的推脫,李陽不是沒有感覺到,但是這時候他還是要爭取,李陽誠懇的說道:“錢公子何必過謙,軍中正需要像公子這樣的高手助陣。”
他的誠懇,讓錢雨也收了那套虛禮敷衍,坦誠的回道:“錢某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便久留,見諒。”現在的形勢詭異兇險,他不能不回去,三娘還一個人在那裡呢。
“那這次送糧的三十暗士~~~”
既然錢雨已經明確表明不可能留下,李陽將主意打到押運糧草的暗士身上。剛見到那些暗士,李陽就被他們身上剛毅傲然的氣勢吸引,這兩天的接觸,更是感覺到了他們紀律嚴明,身手不凡。
一般的江湖人士,都是相互比較,認爲自己的武功更勝一籌,就算一起行動,多大都會各顯神通,如一盤散沙。但是這些暗士不一樣,他們身上有着很好的相互協作的精神,他看重的也正是這一點。
錢雨搖頭笑道:“他們並不聽命於我,我要用他們,就得問——南宮家主了。”說完有意無意的向一臉冷傲的楚天成看去。楚天成也不說話,轉身背對着他們,不知道是在欣賞繁星還是想着這場戰爭的戰術。
“南宮冰玉?那個從商,身份低賤的女人?不是說她死了麼?”營帳裡忽然爆出一句驚異的男聲。
身份低賤的女人?錢雨好笑的挑了挑眉,看向李陽身邊那個壯大像座山一樣的男子,二十不到的年紀,黝黑的皮膚,微圓的臉型,一臉的憨勁,一看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不過他的這個說法還真是有趣,如果主子是身份低賤的女人,那這世上應該就沒有優雅的女人了吧。
“李鳴!”李陽呵斥了口無遮攔的李鳴,眼睛的餘光查看着錢雨的臉色,現在可不是得罪南宮家的時候。還好,錢雨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沒有變臉的跡象。
錢雨已經如此表態,李陽也只能順着他的話,輕嘆道:“既然如此,李某就不強求了。”
“告辭。”
錢雨也不囉嗦,利落的起身,出了營帳。不一會兒,一片整齊強勁的馬蹄聲傳來,很快,聲音漸行漸遠。
李鳴看了沉思的李陽和楚天成一眼,有些不服氣的問道:“爲什麼要問那個南宮家主?她人都死了,我們問鬼去不成?”
可是大哥李陽居然爲了這麼個女人呵斥他,這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李陽不在意李鳴的激憤,在椅子上坐下,慢條斯理的喝着茶,就在李鳴得不到迴應,就要走過來和他理論的時候,李陽纔不緊不慢的丟出一個問題:“你以爲這次爲大軍送糧的是誰?”李鳴連思考都不用,直接開口:“南宮家咯!”
這次送來的都是南宮家糧倉的糧食,每一包上都打着標記,這還用問?!雖然這次的糧食及時送到,解了大軍的燃眉之急,可是這樣一來,王爺豈不是欠了南宮家好大一個人情?
難道說,親任的南宮家家主是一個醜八怪不成?偷偷看了一眼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背對着他們,仰望星辰的楚天成,李鳴嘆了一口氣,要娶個醜八怪,真是爲難王爺了,難怪他一晚上都不說話呢!
李鳴一會皺眉,一會輕嘆,腦子裡想什麼,李陽也猜出了七八分,好笑的搖搖頭,看來他是把楚天成定位在爲了大局,委屈自己的角色上了。
懶得打斷他的悲情異想,李陽轉頭,對着楚天成的背影問道:“王爺,你怎麼看?”
楚天成仍是那樣看着頭頂上的星空,對於李陽的話,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楚天成久久不回,李陽也沒有自討沒趣的繼續問下去。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李陽瀟灑的起身,對身邊還愣愣的等待楚天成回話的李鳴說道:“我們走吧。”
“可是~~”王爺還沒有說話啊?!
“走。”李陽沒好氣的拉着他,出了營帳。這個傻小子,還在胡思亂想呢?王爺壓根沒有委屈他呢,而是王爺的心在想別的事呢。
偌大的營帳,只剩下楚天成一人,他的心情是複雜的,冰玉此次送糧,是被朝廷所逼,還是出於自願,他可以認爲,她這麼做,是爲了大靖國嗎?
想起那張淺笑清吟的臉,楚天成又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患得患失起來。不管她這次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他都應該好好的謝她,至於他和細雨之間的事,他答應過的,絕不會食言。
楚天成鷹般桀驁的雙目,在繁星明月中穿梭,這場仗,怕是沒有這麼快結束了,對方主帥的奸險,也成爲他目前爲止,遇到最棘手的敵人,這樣也好,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上一仗了。回身來到兩軍對壘圖前,楚天成的思緒也陷入了眼前的地形圖中,窗外的月亮已經偏西了。
月光已經偏西了,今夜的月很是明亮,又是十五了嗎?!南宮冰玉站在院前,久久的凝視着這一輪明月。月光灑落一地,爲原本平常的青磚也鍍上一層熒光,就連那已經失去生命力的枯木,也顯得柔和嫵媚起來。難怪,古今中外,文人騷客,對着明月都寄寓了無限的柔情和溢美。
裘輕吟拿着披肩,站在南宮冰玉身後,柔聲說道:“小姐,夜深了,您也早點睡吧。”
南宮冰玉輕聲的問道:“細雨怎麼樣了?”
裘輕吟回道:“三天已經熬過來了,應該沒事了,這三天您也每天休息好,小心身體。”細雨三天三夜沒有睡,她也幾乎三天三夜也沒有睡過,一直陪在細雨的身邊,擔心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就睡了。”
細雨沒事,她也算放心了,不過這樣的兇險,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很多,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讓細雨和裘輕吟留下的決定是否正確。
“恩。”裘輕吟將手中的披肩爲南宮冰玉披好,知道自己再勸也是無用,悄悄的退了下去。
裘輕吟剛剛退下,一抹暗黑人影隨後出現,恭敬的遞上一個黑色的密函,說道:“主子,清風樓的密函。”
南宮冰玉趕快接過來,她讓泡泡查的事,有眉目了?!快步走回房中,藉着燭光,南宮冰玉展信閱讀。
寥寥幾行字,卻讓南宮冰玉本就糾結的眉頭更是緊緊地皺在一起。
他果然也來湊這場熱鬧!
那她該如何去面對這麼一個讓人棘手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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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馬車行駛在熱鬧的街道上,兩邊的叫賣聲絡繹不絕,馬車走走停停。
細雨休息了幾天身體已經見好,輕輕揚起布簾的一角,有些好奇外面的熱鬧。南宮冰玉也往窗外望去,這裡應該只是官道必經的陸縣。
陸縣說大不大,只是地理位置好,所以周邊的小村落都會到這趕集。
道路兩邊,是青磚砌成的房子,路邊,都是鎮上人家擺的小攤點,賣什麼的都有,人們爭相選購,人聲鼎沸,倒未見得多這麼繁華,卻是一派祥和。
細雨看到外面還掛了些花燈,人們臉上也洋溢着溫暖的笑容,不禁被這樣喜慶的氣氛感染,笑問:“小姐,這裡怎麼這麼熱鬧?”
“今天是冬至啊!”裘輕吟一邊笑着回答,一邊將竹簾放下,這樣既可以看見外面,寒風也不會這麼直接的吹進來。
“冬至?”南宮冰玉輕嘆:“一年又過去了嗎?”
不知不覺,這已經是第五年了。
五年了,自己的身體從十三歲,到現在的十八歲了。
而實際的心理年齡卻是即將奔三的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