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邊,望着肖玉梅租了一輛摩托車,然後跨上了車,隨之就遠離了視野,不覺的,過去的一幕幕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了。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地點,熟悉的人,怎能不令我想起過去那些熟悉的往事呢?
伊歐大概是見我走神了,於是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不是說美的時間,美的地點,沒有美的人嗎?”
“嗯……”我漸漸回過神,“是啊。”
“那你怎麼見人家走後,就失魂了?”
“我……我沒有失魂啊。只是……”
“只是什麼啊?”
“只是想起了過去。”
“過去?”伊歐想了想,“你和她有過去?”
“有。”我如實道,“她是我的初戀。”
“啊?”伊歐雙目一瞠,“你還蠻多故事的哦!看來……真是小瞧你了!可是看外表,你也沒有武大郎帥啊?論文采,你也勝不過張飛啊?”
“這跟外表和文采有什麼關係嘛?誰都有過去的嘛。你也有啊。”
“嘻,”她忽然淡淡一笑,“那倒也是哦。沒想到你這隻呆頭鵝也會講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哦。”
“唉~~~”我不覺嘆了口氣,“你一會兒叫我豬頭,一會兒叫我大烏龜,一會兒叫我倒黴蛋,一會兒叫我呆頭鵝,看來我在你心目中也是多元化的一個人啊?”
“切!”她不禁眉頭一皺,“我那是看得起你,才這麼叫你的。”
“那你還是看不起我吧,這樣的話,至少我在你心目中還是個正常的人。”
“你?!!”她衝我撅起了嘴,“我還真懶得理你個豬頭三!”
“啊?又多了一個稱呼啊?”我無奈地看了看她,“唉……隨你吧。只要你叫的開心,叫我老公也行,我一定會笑聲應答的。”
“切!做你個大頭夢去吧!”
正在這時,我忽然發覺跟前的小新不知了去向,不禁我焦急了起來:“小新呢?哪兒去了?”
“啊?”伊歐惶急低頭瞅去,“對啊,小新呢?”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嘛。”我急着四處張望着。
她也慌忙轉身張望着,找尋着,急得嘟嚷道:“我看着你抱它下車的嘛。”
“是啊。下車後,我把它放在跟前了嘛。”
“你幹嗎要放下它嘛?”
“別提了,它比你還調皮,都尿了我一手,我能不放下嗎?”
“那現在小新不見了,怎麼辦嘛?”
“找啊。”
“哪兒找去啊?”
“去街上找啊。”
……
我和伊歐沿着我們鎮上的街道一路尋去,可是卻不見小新的影蹤。這樣,就更令我焦急萬分了。
伊歐急得更是抓狂,衝我嚷道:“如果找不到小新,看你回北京怎麼向我姐交代?”
“可是……”我氣惱地回道,“我也不想讓小新走丟啊。你以爲它像你,那麼好招待啊?”
“……”
正在我倆吵鬧得越來越兇時,從前方街角處傳來了小新的叫聲,似在迴應我倆:“別要吵了,我在這兒。”
於是伊歐欣喜地跟着我往前走去,不一會兒,終於瞧見了小新那傢伙。它居然在街角向一隻小白貓。
見我和伊歐走近後,那隻小白貓忽然羞澀地轉身溜走了。
小新見小白貓溜走了,有點兒依依不捨張望了一會兒,然後轉身瞅向了我和伊歐,顯得一副不悅的神情,似在說:“討厭,嚇跑了人家的小妹妹。”
“嘻……”伊歐瞅着小新,欣喜地笑着,上前彎身抱起了它,“下次可不要亂跑了哦,不要讓我着急了哦!這兒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某某呆頭鵝賣了,我們還樂呵呵地幫人數錢吶。”
“喂!你什麼意思嘛?”說着,我走上前去,百般疼愛地撫摸着小新的背,“乖哦,小新,你要是走丟了,某某可是會衝我亂髮脾氣的哦。”
“切!小新,別離他,我倆走。”
不料,小新做了懵然的表情,似在說:“我們可不認識路哦!”
於是我說了句:“還是我來帶路吧。”
……
正當我和伊歐在街角迴轉身,不料只見兩個黃毛小子各持一把水果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瞧他們的模樣,大概就是街頭混混之類的人。
伊歐被驚嚇得尖叫了一聲,惶急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鎮靜地瞅着那兩個黃毛小子,心想:真是好久不回老家了,連我這條地頭蛇都變成了壁虎了?我的地盤,他們做主?
左邊那個小子忽然拿刀朝我比劃着:“識相的話,就趕緊拿錢!”
(備註:原本是地方方言對話,但爲了閱讀方便,所以翻譯成了國語。)“拿錢?”我不以爲然瞅着那小子,“幹嗎啊?”
“打劫啊!”右邊那小子回道。
“你們是……”
“我們是黑社會的啊!怕了吧?”
“黑社會的?”這時,我瞅了瞅右邊那小子的手背,不禁一笑,“嘿,你見過哪個黑社會的,手背上還紋着蠟筆小新啊?”
聽着我這句話,我身後的伊歐砰然偷笑了起來:“呵……”
“啊……”右邊那小子倏然一愣,瞅了瞅自己的手背,趕忙羞澀地縮了回去,兩頰微微泛紅了。
不料,左邊那小子也偷偷地縮回了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手背應該紋的是黑貓警長?
這時,我衝右邊那小子說了句:“喂!你瞧仔細了,看看我是誰?”
右邊那小子忽然睜大眼,打量着我,約零點五秒鐘後,他倏然驚道:“啊?曾囈?!!是你?!!”
“嘿,”我欣然一笑,“黃牛牛!”
“嘿嘿,”黃牛牛尷尬地笑了笑,忽然道,“好久不見了哦,來抱抱,兄弟。”
“嘿……”我笑着,上前與他一個擁抱,拍了拍他的肩旁,“兄弟,你這可是第二次打劫我了哦。還記得嗎,第一次,你打劫了我兩顆糖。”
“嘿,不提這事了吧,我現在都缺兩個門牙。我是怕了你了。”
和他一起的那小子一聽,驚了:“啊?!!大哥,他那麼厲害啊?”
“是啊。”黃牛牛衝他示意道,“快叫曾哥。”
“曾哥!”那小子忙向我恭敬道。
黃牛牛又向我介紹道:“這是我剛收的小弟,叫強子。”
“哦。”我應聲道。
伊歐見已是天下太平,所以便大大方方地與我並列站着,還在我耳旁偷偷說了句:“嘻,沒想到你還蠻威風哦,真是林中無野獸,呆頭鵝也能當大家。”
聽她這麼嬉笑我,我也偷偷在耳旁說了句:“剛纔沒有被嚇得尿褲子嗎?”
誰料,她偷偷地在我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我沒敢吱聲。
黃牛牛瞅着伊歐,略顯羞澀的一笑,忽然衝我說道:“好幾年沒見了哦。我請你和嫂子飲杯茶吧?”
“啊?”我不禁尷尬萬分地側臉瞅了瞅伊歐,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黃牛牛,澀澀的一笑,“嘿,我們還沒有結婚吶。”
我話一落音,伊歐登時就斜視了我一眼。
“早晚的事嘛。”黃牛牛笑道,“走啊,我們飲茶去。”
“嗯……好吧。”
……
於是我帶着伊歐同黃牛牛一起奔茶樓走去了。
在半道上,黃牛牛把他的小弟給打發走了。
一邊走着,我問了黃牛牛一個問題:“你小子一直呆在家裡啊?”
“是啊。”黃牛牛回道,“沒事情可幹嘛。”
“那你也不能這樣混日子啊!”
“唉……”他莫名的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從小就淘氣的,沒有好好上學,到初二我就偷偷輟學了,一直瞎混着。”
“……”
進茶樓落座後,剛倒好茶,不料,伊歐忽然衝我說道:“喂,呆頭鵝,我要上洗手間,在哪兒啊?”
聽她這麼一問,我直接站起了身,回道:“走吧,我帶你去。”
黃牛牛見我也要去洗手間,於是他也起身了,說道:“我陪你去。”
“那……”我想了想,問道,“誰看着桌子啊?”
“嗯……”黃牛牛撓了撓後腦勺,“沒事的,我寫張紙條,壓在杯子底下,保證沒人敢動。”
“真的?”我遲疑地問道。
“真的。”他得意地回道。
於是只見他轉身掏出紙筆,俯身於桌前,寫道:“我是黑社會的,我往裡面吐了口痰。”
寫完後,他將那張紙壓在了杯子底下,衝我們說道:“走吧,沒人敢動了。”
在去往洗手間的途中,伊歐忽然在我耳旁偷偷說了句:“你剛剛跟你同學說,說我們還沒有結婚,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偷偷在耳旁回道:“就是沒有結婚啊。”
“可是‘沒有’就是沒有,‘還沒有’就是將來一定會發生。告訴你,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否則你死定了!!!”
“……”
從洗手間回到茶桌前,落座後,黃牛牛洋洋得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拿起桌上那張紙遞向我:“嘿,你看看這個,管用吧?沒人敢動吧?”
我接過他遞來的那張紙,看了看,不覺一愣,念出了聲:“我不是黑社會的,我也往裡面吐了口痰。”
我剛唸完,便聽見黃牛牛“哇”了一聲,隨之一陣作嘔。
伊歐砰然一笑,將剛喝到嘴裡的茶水噴了我一臉,然後笑得前俯後仰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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