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個下雨的天兒。自從上次無意中和劉妮妮相遇之後,楊傑已經有一天沒有見到過劉妮妮了……
離開劉妮妮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了,楊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
或許是因爲只有記得一些什麼,纔可以讓自己的心不會那麼壓抑吧。
壓貨的問題楊傑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時間是越來越少了。雖然劉妮妮說她會想辦法幫幫他的,但是楊傑並沒有把希望寄託在劉妮妮的身上。
實話實說,楊傑並不對劉妮妮抱多大的幻想。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能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呢?
想到這裡楊傑不禁苦笑着,不管怎麼說,起碼劉妮妮的心裡還是有他的,起碼還是很熱心腸的。
楊傑昨個兒在商店待了多半天,龍騰市場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淨。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或許是因爲老薛也賠不起了吧,那種放血大甩賣的‘活動’沒有任何徵兆的宣佈了停止。
楊傑的生意倒是不錯,他這次壓上了全部身家去投資。可以說整個雲崗市一多半的清玻都在他的手裡了,雖然買賣還是很不錯的,但是都是一些散戶,這個要一點兒,那個要一點兒,忙了一整天也沒賣多少東西。
東西沒怎麼賣,倒是在商店看到了父親楊成林。很難得父親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很生氣的樣子,反而是語重心長的勸着他。
“小杰啊,其實你這次的事情並沒有做錯什麼。年輕人沒有點衝勁怎麼幹活,只是你這次唯一的錯誤就是太過於急進了。把握機會本沒錯,但是破釜沉舟不給自己留後路是很不理智的。哎…事到如今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這是楊成林的原話。
雖然父親並沒有去責怪楊傑,但是楊傑那一刻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那一刻他寧願父親去罵他幾句,或者是去打他幾下。可是父親並沒有那麼做,父親對他越好,他就越是自責。畢竟,欠地下錢莊的錢不是想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他會讓自己的父親再申請一次破產。
楊傑站在龍騰建材的大門口,看着眼前的那條深溝正在慢慢的開始填平。楊傑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以怎麼樣的心情去對待。
遊行示威的作用已經開始體現出來了。記者的力量是無窮的大,本來並沒有什麼人關注的事情,經過記者的一番發佈和採訪,沒有經過什麼力氣就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這不,還沒幾天呢那條深不見底的大河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留下的只有那遍地泥土和那永遠留在楊傑心中的一份回憶。
也不曉得是榜樣的力量,還是上面確實是催的緊。天空下着濛濛的細雨,但是龍騰建材工地上填河的工人還是一個個敬守在工作崗位上。
其實對於楊傑而言,那次遊行示威的收穫還是蠻大的。雖然途中也是一波三折,但是最終他還是收穫到了陳顏的愛情。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想到這裡,楊傑的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最近的事情很多,但是隻要每每想起陳顏,楊傑還是會從心底笑出來。
愛情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就在楊傑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狠狠在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楊傑只感到一陣吃痛,張口就要大罵。他還以爲是一個市場的人在和他開着玩笑,這個玩笑開得也未免太大了,這也未免太疼了吧。
楊傑下意識的轉身向後看去,嘴上那句“我草”跟着就出去了。
轉過身之後,楊傑看到了一羣染色各式各樣頭髮的小混混站在他的眼前。
剛開始楊傑也不敢肯定他們是做什麼的,但是自從在權哥那裡呆過幾天之後,楊傑對於小混混有着出奇的第六感。
“你們是?”看到對方人多勢衆,楊傑不直覺的弱了幾分,他的嘴脣有些乾裂,雖然這幾天他打過很多次架。但是看到眼前這麼多小混混來勢洶洶,楊傑還是會緊張。
“是楊總嗎?”好在領頭的那個小混混似乎還蠻好說話的,楊傑看到對方很文質彬彬的問着自己,楊傑微微出了一口氣,放鬆了許多。
“什麼總啊,一般情況下我的朋友們都喊我楊子。如果兄弟不嫌棄的話,也叫我楊子吧。”楊傑有意無意的套着近乎說。
“楊子?這個聽起來可是有些像某一個島國的名字哦,難道楊總是外國人?”領頭的小混混回味着楊傑的話,半開玩笑的說道。
楊傑弄不清楚對方的來意,無奈也不敢直接去問。畢竟人家來勢洶洶,人多勢衆。聽到領頭小混混的調侃,楊傑只是哈哈一笑,敷衍過去。
“好了,廢話不說了。其實我們兄弟幾個來你這兒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你的兄弟強子在我們這兒借的那筆錢,是時候該還了吧。楊總您貴人多忘事,所以我們兄弟幾個特意來提醒提醒您。”領頭的小混混說。
其實再他們來了之後,楊傑就試圖猜測着他們身份。楊傑其實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只是時間過於匆忙,楊傑還沒有來得及去落實。
楊傑苦苦的思索着該怎麼辦,就這幾天出的那一點點貨根本不給給這些小混混還錢。
楊傑有些亂,總不能給他們幾件玻璃,用貨抵賬吧。楊傑無奈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