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看着我,“對不起……”
“結什麼婚!我看你們還是別結婚了!”老太太見我爸一走,笑得都跳了起來。
公公走了上去,直接甩了老太太一巴掌,“你鬧夠了沒有!”
我上去扯着我公公,“爸!”
公公氣紅了眼睛,“這死老太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惹事!”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嘴裡不停地說道,“我還不是爲了你,結婚這麼久了,你難道心裡就徹底忘記了她嗎?程凱,我做這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你!爲了這個家!”
公公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都沒有怎麼動的菜,冷聲說道,“要是爲了我,爲了這個家,你就不該這樣胡鬧!”
老太太坐在地上拉着程一諾我衣袖,“是媽對不起你!”
“別說了!回家吧!”程一諾扶起老太太,準備往外走,我上去拉着程晨,一手扶着公公,“爸,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
公公甩開我的手,站在原地,“你們自己回去吧,我要回老家了!”
程一諾見公公要走,看着我公公說道,“明天再走吧!”
公公上去從程一諾的懷裡將老太太抓了過來,“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老太太喝多了,但也沒有想到自己幾句話都惹出這麼打得事情,抓着公公的手祈求道,“我不離婚!”
“我和你還有什麼感情?你不都說了嗎,這麼多年,我都想着張佳瑩的,你還要這個婚姻這個家幹什麼?!”公公冷聲說道。
老太太哭得淚如雨下,抓着公公的胳膊,“我不離婚!”
“我要去找張佳瑩了,剛好她也離婚了,我要再離婚,這不都剛剛好嗎?!”公公冷笑。
老太太急了,“你還說我沒有爲了孩子,你呢?你要是找了張佳瑩,你要孩子怎麼辦?”
“怎麼辦?你也知道這一點呀!那你還一天這樣做!孩子被你拆散了,更好!”公公氣得手都在顫抖。
我上去拉着公公,我知道他並非是話裡的意思,只是這樣說想要給婆婆一個教訓罷了!
“爸,您別說了!”我說道。
公公看了我一眼,“我要是你,早就不認這個婆婆了!”
程一諾上去一把將公公拽出了包間,婆婆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
程晨走上來看着我,“看吧,我就說了我不該來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白了程晨一眼。
程晨撇撇嘴,“現在看你和我爸怎麼收場!”
良久,婆婆好像是哭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我上去拉着程晨,“幫我扶着你奶奶,去停車場!”
“你不管我爸了?!”程晨有些驚訝。
我一邊扶着老太太,一邊說道,“他們知道回家的!”
當天回到了家裡,老太太吐得不行,程晨一個人在房間裡不知道在搞騰什麼,我照顧了老太太一下午。當天下午我爸給我打電話,問了一些關於我媽的事情,事情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沒有辦法,我也只能是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我爸,我爸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程一諾他爸還惦記着你媽?!”
“沒有的事情,這都是他媽鬧出來的,事情都過去四十年了,你說還能真惦記了!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我爸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要是願意跟程一諾好好過,我也沒有辦法去管你們,,只是你媽,你想個辦法讓你媽想通,以後肯定是不能跟你們住在一起,不然關係不好處。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明白,都三十歲的人了,有什麼事情也別自己扛着,你親爸媽還沒有死!”
我爸的話讓我有些暖心,我有些不明白程一諾是怎麼做到這麼快就搞定了我爸媽兩個人的了!
“爸,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掛了!”我看着牀上的老太太又有要吐的意思,只能先想着掛了我爸的電話了!
我爸叫住我,“宇宸!”
我應了一聲,他才繼續說道,“記住我的話,我還有點事情,就不多說了!重要的是,勸勸你媽,找個好人過一輩子,吵了這一輩子,我也挺對不起你媽的,我不知道她以前受了那麼多的苦!”
我答應了下來,就掛了電話,看着牀上躺着的老太太,忽然有些無力起來。
老太太抓着我的手,眯縫着眼睛看着我,眼淚依舊止不住地流,“宇宸,我知道你好,我知道你也愛我們家一諾,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以前是我搶了你媽媽的男人,我真的很害怕你公公還惦記着你媽!”
我拍着她的手背,“沒事的,公公要是真惦記我媽的話也不會跟你過這麼多年的!您好好跟公公過,我媽離婚的事情也和公公沒有關係,他們早就離婚了!”我勸着她。
她似乎沒有聽見,繼續哭着說,“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媽,等會公公回來,您跟他講就好了,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提她擦了擦眼淚,微微一笑。
老太太十分感激地抓着我的手,“我和程凱這一輩子,鬧了一輩子,要不是因爲在乎他,我根本就不會跟他鬧!我看着你和一諾什麼都很好,就害怕你們對對方不好!這林思源一死了,你們倆早就該辦婚禮的,要不是我和你爸這樣鬧的話,哪有這麼多的事情?!”
我拍着老太太的手背,“沒事的,媽,我爸那邊已經鬆口了,只要你們點頭,這婚禮隨時都可以辦的!”
老太太睜開了眼睛看着我,“程凱什麼時候回來?你公公去哪裡了?!是不是去找張佳瑩了?!”
我有些無力地鬆開她的手,“沒有!”
“怎麼會沒有!他怎麼不見了?!”老太太急得從牀上坐了起來,要下牀去找公公。
我抓着她的胳膊,“媽,公公只是出去給你買解酒的了!”
老太太這纔是消停了下來,無力地坐在牀上,“真的嗎?!”
“媽,您放心,這麼多年了,公公都沒有出去找過誰,和你也就一個兒子,他真的是在乎你了,在乎這個家裡了!您就別多想了!”我抱着老太太的肩膀,她的狀態有些不好,額頭還有些燙,我有些擔心了起來,“媽,我送你去醫院吧!”
老太太倔強了起來,推開我,“我不去醫院!”
我沒有辦法,只能先安住老太太的心,“我先給老程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
看着老太太在牀上躺了下來,我才安心地拿出手機,出了房間門,給程一諾打了一個電話,程一諾說公公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回來,我把老太太發燒的事情跟程一諾說了,程一諾立馬就是掛了電話,說馬上回來!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要生病了,事情都是可大可小的,誰也不能姑息。
掛了電話,剛剛打開房間門,就發現老太太已經不在牀上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陽臺,她正站在陽臺的邊上,我衝了過去,“媽,您要幹嘛?”
“你告訴程凱,要是他不回這個家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老太太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又不敢上前去拉她,她要是一個不穩,定是會掉下去的。
“媽,你冷靜點,爸馬上就回來了,已經在路上了!”我很着急。
“你騙我!他不會回這個家了!他今天都對我說了要離婚了!我不要離婚!我不想離婚!”老太太哭着說道。
我拿着手機,對着老太太說道,“我現在給爸打電話好不好!?你先下來?”
“你打電話!我不下來!”老太太倔強得不行!
我抿了抿嘴,只能硬着頭皮跟程一諾打電話。
“我已經到樓下了,三分鐘就到了!”程一諾一接通電話就說道。
“媽現在在陽臺,你們趕快回來!”我急得不行!
“在陽臺?她要幹什麼?!”程一諾也急了起來。
“陽臺?她又要尋死覓活了嗎?!這把戲都玩了幾十年了,就不知道換個花樣!”電話那邊傳來公公的是聲音,滿是不屑!
“你們趕緊回來吧!”我看着老太太,不知道他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光是老太太站在窗臺上這一點,都把我嚇壞了。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程一諾和公公就跑了回來,衝到房間裡,公公則是翹着二郎腿坐在牀上十分不屑地說道,“你行了吧!這麼多年了,你自殺了多少次!做錯了事情也不知道悔改就知道去死!今天你要是不跳下去,我就不姓程!”
“爸,你別說了!”程一諾火急火燎,跑得上汽不接下去,走到窗臺面前,伸手要去拉老太太,“媽,你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
老太太抱着窗戶,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你都看到了,你爸巴不得我死了!”
“是啊,巴不得你死了!你死了我就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了!你趕緊跳下去!”公公站了起來,跑到窗臺前冷眼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回頭看了一眼下來,猛地回頭看着公公,“程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