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身老舒提出來的這兩個人選,就存在一定的爭議,再加上李南這樣子,還是先緩一緩,可以讓老舒另外提出人選。”張岱金雖然對李南十分地不滿,但是他是一個十分慎重的性格,擔心李南在這兩個人選上面真的做文章,所以便決定稍微退讓一步,這兩個人的事情暫時不說,讓舒慶瑞另外提議人選就是了,反正李南是佔不到好處的。
想到這裡,張岱金咳嗽了一聲,道:“嗯,既然有爭議,那麼這兩個人選就先擱置,呆會大家再另外提議其他的人員吧。李南同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的意思是,這下你滿意了吧,那就該閉嘴了。
說實話,張岱金還是十分地鬱悶和憋屈的,畢竟這一次市委常委會,他之前就和市長舒慶瑞商量好了,一方面是要安排一些自己人,另外一方面則是給李南一個下馬威,誰知道下馬威沒有給到,反而讓李南噁心了一把。
儘管知道李南現在提出這樣的異議,他自己並不能佔到什麼便宜,但是這種做法還是讓人很不爽的。
而更加鬱悶和憋屈的人則是市長舒慶瑞,除了跟張岱金一樣的原因以外,還有一點就是李南提出來的這兩個人選,都是他的親信,都是他這次要安排的人選,結果卻被李南給廢了,這種憋屈,讓他差點吐出血來。
“太可惡了。這傢伙,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啊,媽的。純粹就是噁心人!”舒慶瑞氣急敗壞地想着,臉色氣得一片鐵青,他狠狠地瞪了李南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怒給壓了下來,這簡直就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如果可能的話。他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把李南一巴掌扇到在地,然後惡狠狠地踩上無數腳。
雖然心中氣憤。但是舒慶瑞也明白,現在跟李南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是沒有用的,既然張岱金髮了話,要重新安排人選。那麼按照之前自己和張岱金商量的,這兩個人選還是要自己提出來,至少沒有多大的實質性損失。
這一次,舒慶瑞最鬱悶的是感覺被李南狠狠地噁心了一下,丟了面子。
舒慶瑞的心中,就像剛剛吞下了一隻蒼蠅一樣,十分地不爽。
“嗯,暫時沒有什麼了。”李南不疾不徐地道,話語中卻是留下了餘地。等會在具體討論的時候,如果他有什麼想說的,也肯定要說。絕不會因爲否定了這兩個人選就罷休了。
既然現在鐵州市上上下下大部分人視他爲敵,那麼他也沒有什麼顧忌了,想說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感覺就是光棍一條,只要他自己行得端走得正。也不怕任何人跟他鬥。
會議室裡面,因爲李南這一出。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
李南一出手,就把兩個原本要從副處級升職到正處級的幹部給否定了,經過這一次變故,這兩個人要想再升職,幾乎是難上加難了。更何況李南既然手中拿到了關於他們的實名舉報信,那麼估計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怕以後也會拿這事做文章,說不定不僅不能升職,甚至現在的前程都有可能保不住。
估計這個消息傳出去,封天付和周明凱這兩個人鬱悶得只怕要跳樓了。按說他們兩個之前也不認識李南,跟李南也沒有什麼交集,可是李南卻是因爲要跟張岱金和舒慶瑞相鬥,他們就受到牽連,前途堪憂,這簡直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他們心中的冤屈完全就沒地方可講。
“好,那麼大家就暢所欲言吧。”張岱金淡淡地道,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但是卻是很好地壓制住了,“人事工作,是很嚴肅的事情,希望大家本着客觀公正的態度,不偏不倚地評價一個幹部,這也是爲我們鐵州市營造一片好的氛圍。”
他這麼說,實際上也是在指桑罵槐,對李南提出了批評,暗指李南捕風捉影,破壞鐵州市良好的局面。
李南淡淡地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他今天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其他的也不去爭。反正只要他們提出來的人選,李南能夠找到不利的證據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指出來。
等張岱金一說完,舒慶瑞便率先發言,然後又提出了兩個人選,就是替代封天付和周明凱的,隨後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李南,那目光似乎要看到李南的心裡,似乎是在向李南挑釁,告訴他就算你否定了兩個人選又怎麼樣,自己這邊還是一樣可以提出兩個人選來,難道你還能再次否定不成。
只可惜,李南根本就沒有看他,手中端着茶杯,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喝着茶,似乎接下來的會議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隨後,其他人也都相繼發言,之前張岱金和舒慶瑞都已經跟相繼跟大家溝通過,所以也沒有什麼意外。
如果不是先前搞出這麼意外的一幕的話,這次的市委常委會其實很快就可以開完的,也會顯得更加地和諧。
會議結束,李南一身輕鬆地走出了市委常委會議室,他本身對這次會議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之所以臨時提出那兩個人選的問題,也是偶然讓他得到了這個舉報信,想到張岱金和舒慶瑞聯手針對自己,心中不爽,於是便將它拿出來,藉此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也好。
而封天付和周明凱很快便得知了會議的消息,兩人氣得只吐血,原本他們對自己升職的事情,充滿了百分之百的信心,畢竟現在市委的局面他們也是清楚的,張岱金和舒慶瑞都對李南不滿,又正好要瓜分前任市委副書記留下來的位置,可以說這一次會議是他們兩個分蛋糕的盛宴,而且舒慶瑞也跟他們講得很清楚,這一次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封天付和周明凱甚至都已經答應了別人,準備喝酒慶祝的。
消息一傳來,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啪——”封天付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成了粉碎,氣急敗壞地叫嚷道:“草,此仇不報老子不行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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