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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股鋪天蓋地瀰漫開來的強大神識威壓下,所有人均陷入無意識昏迷之中,唯有陸鳴,在被這股強大神識臨體之時,丹田內神秘玉佩上,忽然涌出一股神識,輕而易舉地抵擋住這股強大神識的侵入,所以,在場的數百修士,僅剩下他還保持清醒和自主,但他剛纔一見這一巨大變故,靈機一動下,也裝作被這股神識操控模樣,身軀匍匐於地。
但,顯然,這股神秘神識主人,不知活了多少歲月,他自認聰明的一點小伎倆,瞬間被戳穿。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只覺嘴中犯苦,乾嚥下一口唾液,只得睜開了眼睛,緩緩地站了起來,朝那具巨大骨架所在深深一鞠後,恭聲道:“小子陸鳴,拜見前輩!”
“呵呵,小友,說說吧,你本是靈界之人,怎會出現在下界的。本尊有幾分好奇的。”那股神秘神識輕笑一聲後,淡然問道。
“靈界?那是什麼地方,請恕晚輩無理,前輩所言的靈界,晚輩自懂事以來從未聽說過的。”陸鳴聽了神秘神識的話語,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驚疑,心中有幾分忐忑地問道。他心中隱隱有一些猜測,這人既然如此說,難道自己真來自那什麼靈界,而不是廣元大陸的原住民。
那股神秘神識一聽了陸鳴的話後,卻突然默然起來,似乎在思考什麼,許久之後,方纔似恍然地繼續說道:“哦,這麼說來,本尊明白了。本尊問你,你是否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所發生之事,腦海之中,是否還有一些淡淡記憶。”
“前輩此話何意,果然如此,晚輩確實是六歲以前的記憶一片空白,不過,之後,就經常做一個夢,夢中場景從未見過,但晚輩卻覺得這個夢境非常之熟悉,在夢境中所出現之地,穿梭自如,猶如自己住所一般。難道,這個夢境所出現之地不是假的,而是確實存在!?”聞聽老者的話後,陸鳴猛然臉色一變,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一幕幕,不禁臉色陰晴不定的脫口問道。這件事,深埋於他心底已近二十年,無時不想尋覓出真相。此刻,聽了老者之言,這件糾纏了他許多年的事情,似乎可以得到解決之法,讓他不禁眼睛一亮,有幾分迫切了。
老者聞言,不知爲何默然了,似乎在進行措辭,在陸鳴一臉急迫中,許久方纔徐徐道:“此事老夫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肯定,小友覺得空白的那段記憶,應該被人抹去了,所以纔會如此,而這一夢境,卻是小友記憶最深刻之事。要找到解決辦法,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只要今後,小友修爲進階元嬰之後,這記憶自然會逐步覺醒,若不能進階元嬰,再說太多,也是枉然。算了,此事與本尊無關,接下來,本尊與小友做個交易如何?”此人如此說了幾句後,募然語聲一轉,竟有幾分似期盼的以商量口氣道。
記憶被抹去?陸鳴聽了老者之言後,頓時臉色劇變,一瞬間蒼白無血了。之前,在與其他修士交談中,他也曾聽過,修仙界中,有一種詭異秘術,竟可篡改和刪除他人記憶,讓他人根本認不出原來自己,完全換爲另一新人。本來他在聽了這個傳言之時,只當這是無稽之談,一笑了之,此刻,誰知真有這種詭異秘術存在,並且自己還是一個受害人,他不禁不可置信地駭然幾分了。
據傳,要想施展這一秘術,其對象必須是相差巨大境界,比如,一個金丹學會這一秘術,只能針對煉氣期修士施展,而若是這一秘術施展失敗,被施展對象將變成白癡,從此渾渾噩噩,行屍走肉。而要想擺脫這一境況,唯有自身修爲高過施術者方可。
而現在自己被這一秘術加身,那麼,施術者是誰?修爲多高……
陸鳴只覺自己腦海一片混亂,竟瞬間陷入胡思亂想之中,至於老者最後之言並沒有聽清。
“咳……”老者輕咳一聲,聲音淡漠而滄桑,但卻瀰漫了整個廣場,直往陸鳴腦海之中衝撞,如一根尖刺,頓時將沉迷於思緒的陸鳴喚醒。
陸鳴腦海之中一激靈清醒過來,頓時臉色一變,這纔想起眼前之人可是不知修爲多高的高人,自己這般不加理睬,若是其發起怒來,只看一地昏迷不醒的修士,便知得罪其的後果多麼可怕了,連忙恭聲道:“多謝前輩既往不咎,前輩有何話請說!晚輩洗耳恭聽!”
“呵呵,小友不必如此拘束,實話說吧,其實本尊只不過是一縷即將消散的神魂,你體內存在那縷破虛期修士的神識印記,老夫對你根本無可奈何的,所以小友不用擔憂分毫的。老夫要和你做一樁交易,你可願意?”老者淡然一笑後道。
“前輩請說!”陸鳴摸摸鼻子,心中自然不會相信這人的話,誰知此人所說是真是假,若是稍有不敬,以自己的修爲,還不是任由對方揉捏。
“呵呵,數萬年前,老夫被敵所圍,無奈之下,只得劈開空間壁壘,逃遁入下界。但,只因傷勢過重,憑己之力,無法回返上界,萬般無奈下,只得滯留於此。這一晃眼,數萬年過去,下界資源貧乏,傷勢無法修復,於是創下這化龍穴試煉,找尋一具合適軀體奪舍,但以人族之羸弱身軀,自不願以真靈之身屈之……算了,數萬年沒與人說上幾句,竟嘮叨起來了,呵呵,老夫要與小友所做交易便是,老夫送小友安然離去,不過,在五百年內,小友需得爲老夫找來一具具備真靈血脈的蛇類肉身如何,當然,只要達成這一交易,老夫願以平等契約相助道友百年,如何?”
“真靈之軀?這是何物,小子真沒有聽過,請前輩贖罪,小子真不知該到何處尋找的。再說,之後即便晚輩找到這所謂真靈之軀,也不知如何返回此處的。而且,前輩所言,簽訂平等契約,相助百年,晚輩是萬萬不敢作此念頭的。”陸鳴聞聽老者之言,心中並無絲毫興奮之情,卻念頭急轉,忽然問了一句道。
“呵呵,不錯,小友能表現如此冷靜,問出了這關鍵之處,現在老夫對小友的信心又增加一兩分了。至於尋找真靈之身,只要小友以後修爲增長,自然會知道此事的。另外,要返回此處,這又簡單許多了……”
……
一個時辰後,某處山崖上,一個人影一閃,輕飄飄地掉落在地上,現出一個細長眼睛,鼻子高聳的一身青衣的二十三四歲青年來,看其面貌,正是陸鳴。
陸鳴剛一出現,臉上還是一副不敢置信和劫後餘生的神情。他與神秘老者略微交談了一番後,竟被此老一股神識一裹,身上募然泛起一片白光下,竟被如此輕易的送出了那洞穴之內,出現在那洞穴入口的另一處懸崖邊。
此刻,在他的儲物袋內,多了一頭火雲蟒的屍體,以及兩枚玉簡和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
火雲蟒,自然是他在臨走之前,在徵求那老者意見之後,大喜的收入囊中的東西。
而另外的兩枚玉簡,一是一塊地圖,據那老者所言,這塊地圖是一處神秘所在,如果陸鳴以後真無法尋到一具真靈之軀,可參照此地圖去一個地方,那裡有一個傳送法陣,可到達另一處地域所在,那裡應該存在許多具備真靈血脈的妖獸。
而那一塊巴掌大小令牌則是一塊名爲大挪移令的東西,只要有了這一塊令牌,任何一處的傳送法陣,只要完好無損,便可激發此令牌,傳送而去。
至於最後一枚玉簡中,所記載的則是數十樣天材地寶,那神秘老者所言,只要陸鳴能真找到一具具備真靈血脈的軀體,這玉簡中所載天材地寶,老者便贈與陸鳴。
陸鳴定了定神,長長吐了一口氣,神情輕鬆下來,這一趟所行,經歷的種種,還真是他從所爲遇,真大開了眼界了,自己也多次險些小命不保,最終總算安然無恙了。
他如今一回想,心中還真慶幸不已,若不是自己身懷神秘玉佩,如今根本就像那數百修士一般的永遠無法脫身了,據最後那神秘老者所言,餘下被控制的數百修士,必須自相殘殺,直至最終僅餘一人出來做此老的後備奪舍之準備,若是陸鳴五百年內無法返回此處,此老只能做此最壞打算了。
而這些自相殘殺之人,陸鳴出來之前,聽了老者淡淡言語,自今想來還有幾分後怕,這些人,必須在老者操控下,全部意識蒼白,性情嗜血,六親不認,只知殺戮,直到唯一的倖存者存活!
這些人的生死,自然與陸鳴一毛錢關係沒有,陸鳴也不會關心。至於出了化龍穴之後,陸鳴去不去找尋真靈之身,或者找到之後,會不會返回此處,與老者完成這一筆交易,那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