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也是大吃一驚,仙師可是傳說的存在,自己能招惹嗎。他們眼中不由畏懼,但不敢違逆王彪的命令,一掃四周衆多同伴,頓時膽氣一壯,掌中槍泛起白芒,如六條吞吐毒霧的怪蛇,狠狠一刺而下,要將眼前之人刺穿無數窟窿。
李香兒秀眉一揚,蓮步輕晃,嬌軀一閃之下,人已脫離包圍,閃現在幾十步外,纖手微揚,一顆火球脫手飛出,朝王彪所在閃電般擊去。
頭顱大火球裹着滾滾烈焰,半空之中化出一道火紅軌跡,讓一衆之人全身炙熱。這火不同凡火,乃是修士法力所化,遇物必焚。
王彪躲在光罩之中,身不能動,腳不能移,眼睜睜地望着同樣一顆火球狠狠擊在光罩上,體會生不如死的經歷,“轟隆隆”一聲巨鳴,光罩狠狠晃盪了一下,光芒瞬間黯淡一大半,已經不起幾次猛擊。
“擋住她!仙師救我!”
王彪瘋狂了,如一個瀕臨死境的野獸,瘋狂大叫了起來。
數十個黑衣人中一個老者,一舉掌中槍吼道:“佈陣,困住此女!”
數十人聞言,腳下一晃,如穿花蝴蝶般的交錯奔跑,瞬間組成一個數十丈巨大的圓陣,把李香兒此女團團圍困其中。
李香兒沒有察覺這一變化,依然法訣掐動,念動咒語,火球就要出手,忽然七八柄長槍從天而降,紛紛一捅而來。
俏臉一白,中斷法術的施展,李香兒蓮步一晃,人已出現在幾丈外,但不等她有什麼動作,忽然又是七八柄長槍一刺而來,她不得不急閃。就這般,不論人到何處,長槍立即如影隨形的追蹤而來,彷彿無處不在,李香兒此女唯有躲閃。
“哥哥!”此女大急,嬌聲喊道。
“殺了她,快給我殺了她!”光罩之中王彪一見此景,頓時臉上充血,如野獸一般的嗷嗷大叫。
主持陣法的黑衣老者苦笑一聲,心中根本不做此想,這戰陣只能勉強制住此女,若說擊殺此女,毫無可能,而且若是稍有不慎,哪裡出現破綻,此女脫困而出,後果不堪設想。幸好這戰陣已練得無比純熟,要困住此女一段時間,問題不大,而剩下之事,只要青衣老者擊殺那青年後,此女最後結局,只有隕落。
從始至終,陸鳴並無輕舉妄動,眼睛一直緊盯人羣之中的青衣修士。此人,給他危險之感,似乎其就是一隻毒蛇,若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必定斃命。這時,忽見李香兒此女陷入這陣中,被團團困住,根本騰不出時間施展法術,不由一急,額上冷汗淋淋。
今天大意了,這江湖中人不可輕視,不但有修仙者隨行,而且掌握得有戰陣,若今天只他一人,必被困於陣中,然後這修仙者再出手,恐怕離隕落不遠了。
聽到此女的叫聲,陸鳴凝神一看陣中的人,發現其雖被困於陣中,但以無影步的神妙,當無大礙,當下顧不得理會,凝神緊盯那老者修士。
忽然其手一揚,一顆火球一飛而出,往老者修士擊去。
青衣修士嘴角冷笑一聲,一拍腰間,一塊淡黃色符籙一冒而出,他輕輕一捏,一道如同王彪身外的黃色光罩一化而出,如一個蠶繭,把其圍於其中。緊接着,其便坐在地上,一口青色小劍懸浮在胸口,嘴中唸唸有詞,手指上不斷冒出一絲絲青光,擊在小劍上。眨眼間,小劍以肉眼可見速度漲大,化爲尺餘長短劍。
一見小劍漲到一尺餘長,青衣修士停下咒語,手中也不再發出青光,而是一指陸鳴,嘴中輕叱一聲“疾”,只聽“嗖”一聲,小劍化爲一道青濛濛的光芒,快捷無倫地朝陸鳴一擊而來。
一見這修士如此地作爲,陸鳴頓時明白,這人定是在準備什麼了不得的手段,當下顧不得操控火球,任其憑空潰滅,自己則腳踩無影步,化爲一道道幻影,繞着這修士奔馳。
“輕功?這凡人的輕功也可用來躲避我的法器,真是無知者無畏!”青衣修士一聲譏諷,雙手在胸前如穿花蝴蝶般的連連掐動法訣,指揮着青芒短劍往陸鳴本體一斬而下。
青芒小劍氣勢洶洶地一斬而下,陸鳴臉色大變了,這無影步竟對此人毫無作用!在此危急時刻,陸鳴身無可抵禦之物,施展法術?恐怕咒語沒有唸完,自己已被一斬兩截,腦中念頭急轉,毫不猶豫地一舉胸口玉佩。
下一刻,一聲清脆之極地鳴響,只見玉佩與短劍在其胸前一碰,一點火星飛濺,與此同時,只見玉佩上白光大盛,讓人睜不開雙目,然後玉佩上竟有一股強大神秘的淡白色白芒一冒而出,把短劍一裹,只聽一聲哀鳴,短劍便在這股強大白芒一裹後,瞬間還原如初,重新化爲一柄拇指粗細的小劍,“叮噹”一聲掉在地上。
“什麼?我的法器竟被抹去了上面的神識印記,這不可能!那白光到底是什麼東西?”青衣修士大吃一驚了,情不自禁地脫口如此說了一句。
陸鳴也是後怕不已,剛纔他就是在賭命,在這危急時刻,想起玉佩的神妙,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拿起玉佩抵禦,若是這玉佩無法抵禦這小劍,小命恐怕不保。
陸鳴總算見識了修仙者的一點手段了,果然比江湖之人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光光這青色小劍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但現在有了這玉佩,陸鳴瞬間心下大定,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眯,眼中殺機涌現。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胸廣闊之人,奉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準則,這人竟然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饒恕。
陸鳴臉色一沉,當下口中唸唸有詞,幾個呼吸後,一顆火球脫手飛出,朝黃色光罩激射而去。
“道友,住手,在下有話說!”青衣修士慌張了,他手中除了那柄小劍法器外,可是再沒有禦敵的手段。而若是施展法術與陸鳴對攻,根本不是陸鳴對手。這法術威力與修士修爲息息相關,修爲每進階一層,法術威力便增長大半,陸鳴煉氣四層,他才煉氣三層,他自然明瞭自己不是對手。
“你死了之後去與閻王說吧!”陸鳴嘴角一翹,毫不理會,操縱火球擊在光罩上。
“轟隆隆”巨響不斷,這黃色光罩終於在火球四五擊之下“咔嚓”一聲破裂,化爲虛無。
青衣修士慌了,急忙一邊掏出另一張黃色符籙,一邊向門口疾奔而去,但沒跑幾步,一顆火球又滾滾而來,其只得一捏手中符籙,重新凝聚成一個黃色光罩擋住火球。
這厚土符可是最後一張了。青衣修士乾嚥一口唾沫,眼神哀求的望着陸鳴,嘴中也是不停說着哀求之語。
陸鳴一點不爲所動,又一顆火球飛出。
青衣修士無奈,掌中也是凝聚出一顆拳頭大水球,往火球迎了上去。
“嗤”一聲輕響,水火球相碰,巨大的火球把水球一裹,一股白煙蒸騰而起,水球瞬間被消融在其中,而火球也瞬間縮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擊在光罩上,使得光罩輕輕一晃,光芒黯淡了少許。
陸鳴也是微吃一驚,這火球被水球一阻之後,威能竟下降這麼多。不過他也不太擔心,以他煉氣四層修爲,這火球他可一口氣施展出十幾顆,只要每次有一半威力擊在光罩上,此人必死無疑。
正在兩人僵持之時,忽然那主持戰陣的老者一聲口哨,外面頓時一片腳步聲,一大羣黑衣男子奔了進來,紛紛持槍刺向陸鳴。
此人很顯然也已看見那青衣修士的窘況,於是招呼手下準備將陸鳴亂刃分屍。
趙家之人眼見眼下混亂場景,不再猶豫,只見趙權手一揮,從四面八方也奔來幾百人,不知爲何,竟向門外奔來的黑衣人殺去,而他與趙極兩人則縱身一躍,往那指揮戰陣的老者奔去,重重掌印瞬間從四面八方圍住此人。
這老者臉色一變,頓時顧不得指揮戰陣,急忙一振長槍,與趙家兄弟拳來腳往鬥在一起。而那戰陣缺少他的主持,頓時一片紊亂。
緊接着,倩影一閃,一個苗條的人影已從戰陣中鑽出,俏目圓睜,瞪着黃色光罩中一臉慌亂地王彪,正是被困陣中許久的李香兒。
其一出來後,纖手一揚,一顆火球在王彪恐懼的眼光下往他飛來。
此地,瞬間竟變成上千人的混戰,刀光飛舞,鮮血飛濺,不斷有人慘叫着着倒了下去。
忽然,一聲悽慘地的慘叫聲讓爭鬥的所有人均神情一變,有的慌張,有的狂喜,發出慘叫之聲的人正是與陸鳴一番激斗的青衣修士,其被一顆火球徹底的化爲飛灰,死的不能再死了。
陸鳴擊殺了此人後,眼光一轉,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手一拋,一顆火球脫手飛出,往其中一個黑衣人激射而去。
那黑衣人臉色劇變,剛要閃躲,但忽然身上被一股炙熱包裹,不倫武器、血肉、毛髮竟全部化爲灰燼,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殞命。
陸鳴看也不看,手指一動,這顆火球半空中繞了一個大圈,往另一個黑衣人擊去。這火球快如閃電一般,把這黑衣人一裹,此人同樣一聲慘叫沒有發出,瞬間化爲灰燼。
眨眼之間,陸鳴指揮這一顆火球,吹古拉朽一般地擊殺了十餘人。這些人在他的火球下根本不堪一擊。
頓時,交戰的上千人紛紛駭然地望着這一幕,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武器,眼中盡是無法掩飾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