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語版的我想你
法語版的我想你
“封兆雍,你……”雖然是在電話中,可是她的小臉依然從嘴角紅到耳根處,連綿不絕的,而且她還有些心虛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生怕被人進來看到。
這男人,真是無敵厚臉皮,而且越來越厚,她分明聽到他那裡並不安靜,應該是很多人在一起,可是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不敢想象,如果被人聽到了,真是丟死人了!
所以,此刻,她羞紅着一張小臉,緊咬着牙關,死活都不肯開口。
“快點兒,別磨蹭!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麼羞?”封兆雍語氣輕鬆的開口,玩笑的成分居多,可是也能感到他一如既往的霸道無恥!
羅微然氣呼呼的憋出了兩個字,“我不!”
語氣頗有挑釁的味道,她心裡想的是,反正你又不在我身邊,管不到!就算生氣又能如何?
“真的不行?”封兆雍聽到她軟軟的卻帶着一絲絲撒嬌味道的話,心裡開心不已,也知道她容易害羞,可是他真的想念她的脣瓣,不,不止是脣瓣,哪裡都想!嘴裡無意識的就呢喃出聲兒,“丫頭,我真的很想你!”
如果說是霸道無恥的封兆雍,她反而還能習慣,可是這男人的語氣好像在一秒之間,軟了許多,彷彿瞬間直擊她的心臟,讓她的心狠狠的墜落,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同樣往下掉落……
她好像就快忍不住,面對他的懇求,有着絲絲的鬆動……
這時,她忽然想起有人說過的話,男人對女人最具殺傷力的武器是溫柔,無可救藥的溫柔!就像是男人無意中中編織的一張網,緊緊的將你網在裡面。
見她一直都沒有開口,封兆雍再次不滿的開口,對着話筒重重的說了句,“丫頭,我說我想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是不是想讓我回去懲罰你,嗯?”
他半帶威脅半開玩笑的開口,最後還刻意拖長了音調,羅微然的小臉又是一紅,隨即哼了哼,“沒臉沒皮,封兆雍,你的臉到底有多厚啊!”
她覺得有些無語,可是心裡卻止不住的發甜……
“這個,我可沒量過,不然下次,由你親自幫我量量……”頓了一下,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繼續:“但是,要用嘴量。”
“封兆雍,你再這樣,我就掛電話……”羅微然氣呼呼的威脅出口,小臉比剛纔更加的紅,大片大片的,彷彿被火燒了一般。
沒錯!封兆雍是喜歡逗她,可是還是能感到她什麼時候生氣的,也害怕她真的掛電話,索性笑道:“好了,丫頭,不鬧了,跟我說說話,就讓我多聽聽你的聲音。”這樣,他也會滿足。
羅微然一聽他的軟話,心裡就軟了下來,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她猶豫了許久,剛纔一直忍着沒有問,但是她決定還是問出來,“封兆雍,累不累,我……”可是剛出口,她自己先留下了淚水,有些說不下去,一隻手捂着嘴,儘量不讓聲音出來。
此刻,話一出口,她還是後悔了,她幹嘛這麼多嘴呢?明知道他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似是察覺出什麼,封兆雍那頭也是沉默了半天,過了好久好久,才嘆了口氣,語氣寵溺道:“傻瓜,你是在擔心我嗎?你忘了,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會累?我是誰?我是你老公,笨蛋!我還是一名軍人……”他囉嗦了一大堆,就連他自己都發現,今天好像話特別的多,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也許,是他的小媳婦戳中了他的內心,雖然她沒有直接說,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在擔心他,而且也猜出來她在哭,雖然她一直忍着,可是他就是能感覺出來。
莫名的,心臟彷彿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疼痛的感覺一下子席捲全身,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甜蜜,是她送給他的蜜汁兒……
“傻丫頭,大過年的,你再這樣,小心我不給你壓歲錢!”封兆雍強行壓下心裡的酸澀,威脅着開口。
“誰要你的壓歲錢,封兆雍,你是在哄小孩兒吧?”聽到他的話,羅微然沒有忍住,伴隨着一聲兒哽咽就笑了出來。
封兆雍邪氣的一笑,“可不是嗎?動不動就哭鼻子,誰說不是小孩兒?”
“我哪有!”羅微然氣呼呼的反駁,可是話剛出口,一滴淚再次滾落,她再次捂上嘴,強行壓下心裡的難過。
臭丫頭!嘴還真硬!封兆雍閃了閃眸子,將心中翻涌起來的情感再次壓下,脣角擠出一絲笑容,“明明就有,還不承認。”
正說着,他無意中擡起頭,忽然看到何於威幾個人大老遠的走了過來,天色很暗,他看得不是特別清楚,卻感覺有些事情發生。
頓了下,很快說了句,“丫頭,快給我說句話,有些事情,我馬上可能……”他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哪怕是氣呼呼的也好。
羅微然愣了下,早就止住了哭泣,心裡自然明白可能發生了事情,這一次,她沒有猶豫,脫口而出一句話,“封兆雍,tumemanqué……”隨即就快速掛了電話。
因爲害羞,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的是法語版的我想你,一種說出來很溫柔的語言。
可是,這句話卻讓封兆雍鬱悶了好半天,半天摸不到頭腦,像是英語又不像是,聽着熟悉,可是他卻說不上來。
直到第二天,大年初一,他們處理完突發的狀況,他纔有空問了何於威一句,“昨天我媳婦說了句tumemanqué,是什麼意思?”
何於威愣了下,“好像是法語,不過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頓了下,他調侃了笑了句,“你活該,取個會多種語言的媳婦,被罵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完,還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
這時,在一旁幫受傷的戰士清理傷口的秦言霜聽到,扭過頭,瞪了何於威一眼,好奇的問了句,“這是微然說的?”
封兆雍想着她可能會知道,皺眉問了句,“秦醫生,什麼意思?”
秦言霜神秘兮兮的一笑,並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你還是直接問微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