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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夜梓轉頭看去，又是那個冷翼軒！
“你……你怎麼……”
“別每次見到我就問這問那的！”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夜梓每次見到他，從未好好說過話，只知道問問題。
夜梓朝後退了退，她不應該跟他走太近，雖然仇天凌也是魔界的人，可他給夜梓的感覺是很安全。而冷翼軒，他裡裡外外透着一股神秘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魔界幾次的行動，他都沒有出現過，甚至在仙界的人，只聽過他的名字，卻極少有人見過他。
“你害怕我？你見過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嗎？我就是想幫你。”
可笑！夜梓再怎麼樣，也不需要一個魔幫忙！“幫我？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說了，我沒打什麼主意，更不會傷害你，這次來是想看看你。”
“看我？”真的越來越奇怪了，夜梓跟他又不熟，有什麼好看的？
冷翼軒靠近了些，他的眼神好像在哪見過，天天都能看見的一個眼神，慢慢的變得溫柔。
“之前你被白琪月抓走，又被餵了藥，最後還發瘋跑出蓬萊，我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他可以自由在蓬萊內行走自如，不受任何干擾。他就像是每天都監視着夜梓一樣，夜梓每天都要忍受幾十種目光的監視。
夜梓看着他，他確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反而還幫過她。
“你怎麼知道？”
“這重要嗎？我來只是想驗證一些東西，把手給我。”
夜梓猛一把手縮了回去，藏在後面，死活不肯給冷翼軒。而冷翼軒突然強行把夜梓的手拽過來，好像是把脈一樣。
“你幹什麼？”
冷翼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幸好白琪月的藥沒有破壞幻天鏡的封印，夜梓也還算安全。
“沒什麼，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既然那麼怕我，我也就不跟你多費口舌了。”
他真的太奇怪了，他每次來都看不清他的目的，夜梓看看自己的手，沒什麼事啊！
冷翼軒走了有一會，夜梓纔回房間。剛走到了房間，胳膊上的須臾印記開始有了些作用，夜梓突然倒了下去。
眼前有了些明亮，光線十分刺眼，夜梓不得不用手去遮擋。雨雙見夜梓醒了，聲音裡竟帶有些哭調。
“夜梓，你是怎麼了？怎麼倒在地上了呢？嚇死我了！”
夜梓只覺得頭很痛，手腳無力，面色有些蒼白。她現在感覺很渴，但她卻不想喝水，而是想吸血……
“沒事，你先去吃早飯吧，不用等我了，我休息一下。”
雨雙猶豫了一下，看夜梓確實沒事，纔去了飯堂。而夜梓，她有種害怕的感覺，她看到雨雙的時候，就很想滿足自己的**了，她怕會傷害別人。
坐了一會，儘量控制自己的**，勉強走出去。到飯堂只是盛了些飯，連菜也沒有，她現在沒有胃口。
蕭陌卉突然走過來，看見夜梓，竟坐在離夜梓隔着一個座位的地方，以前都是離她很近的，夜梓有些不太習慣。
端着個飯碗，挪到另一個座位上，一臉沒好事的樣子。“陌卉，我想多學些法術，你在蓬萊的時間比較長，應該懂很多我還不會的東西，待會可以教我嗎？”
以前也不這樣覺得，可最近老是想靠着蕭陌卉，自己都攔不住自己。蕭陌卉臉色也不好看，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今天……我沒空，明天好不好？”
夜梓突然有點失落，以爲蕭陌卉是在故意疏遠她，埋着頭吃飯，整張嘴都幹了。
可直到去練劍場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左右看看都沒見着蕭陌卉。
“臨蕭，陌卉上哪去了？”
忍不住去問，風臨蕭皺着眉頭，看着手裡的劍。“他回房間了，讓我幫他跟白若夕請假，說是今天有事。”
夜梓撓了撓頭，從沒見蕭陌卉這樣，總覺得哪不對，從早上看到他就不一樣了。
夜梓跑去蕭陌卉的房間，他的房間門鎖起來了，夜梓猶豫了會，伸手去敲門。“陌卉，我是夜梓，可以進來嗎？陌卉？”
沒有聲音傳出來，夜梓心裡總感覺不安，吸了口氣，又敲了幾下。“陌卉，我進來了？”
“別！我……你先走吧，待會我去找你。”
聲音變得很虛弱，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一股勁，夜梓絲毫沒有猶豫的推開門，看見蕭陌卉坐在地上，臉上幾乎沒有血色。
“陌卉！你怎麼了？”
夜梓趕緊上前蹲下來，感覺蕭陌卉的身上很熱，可手卻是冷的。蕭陌卉已經沒有力氣抓着夜梓了，他的左手有些發抖，右手更是不知所措。
“不是說別進來嗎？怎麼又不聽話？”
夜梓撇着嘴，惹人憐愛的哭腔就來了：“陌卉，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好像很虛弱的樣子，上次的傷沒好嗎？南宮契……南宮契的法力那麼厲害，我早就應該多注意一下的……”
蕭陌卉勉強用右手摸了摸夜梓的頭，南宮契那一掌本就是要置夜梓於死地，再強行奪去她的神魔之力。可偏偏陰差陽錯的打在蕭陌卉身上，莫不是沒有打中要害，恐怕早就沒命了。
蕭陌卉裝作很沒所謂的樣子，強顏歡笑着說：“傻丫頭，我怎麼會有事呢？你看我這麼多天，不也好好的？放心，只需要休息一下，以後還要再教你更多法術呢，早上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一股莫名的傷感就來了，桃花鈴在手上作響，聲音環着夜梓的耳朵，喚醒她內心的記憶。
恍惚間看見一處桃花林中，站着兩個人，那個場景，那麼和諧，那麼美好，是她一直想的。
突然摟住蕭陌卉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裡，這個舉動也讓蕭陌卉意外了。
“你老是爲我做這做那的，我還老調皮給你添麻煩，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蕭陌卉用右手抱住夜梓，在他看來，夜梓的話真的很幼稚，跟個孩子似的。對一個人好，哪裡需要什麼理由？
或許最初因爲她是寂雪，可現在他是完全把她當夜梓來看的，他對她早已不只一點愛那麼簡單。
“我對你好，是因爲……你太笨太傻了，我捨不得。”說完這句話，總感覺缺了點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夜梓，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想改變主意嗎？”
“啊？”被蕭陌卉這麼一問，夜梓懵了。
“我是說，那天你拒絕我，現在……是不是想改變主意了？”
夜梓瞳孔猛一收縮，她的沉默是被蕭陌卉理解成這個意思了？“我……沒有拒絕你，我也沒有想改變主意，因……我從未下定什麼主意。”
夜梓這個回答還是太不盡人心了，但最起碼蕭陌卉知道她沒有拒絕自己，可現在還是不明白她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蕭陌卉抱她抱得更緊了，左肩劇痛又無力，可他還是用兩隻手抱住夜梓，他放不開了……
“哦？那你喜歡我嗎？爲什麼要難過呢？”
明知道繼續這樣，蕭陌卉的執念會更重，更難放開自己，可夜梓還是沒有絲毫反抗，任由他這樣抱着。
她貪圖他的懷抱，她迷戀他那個吻，但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不明白他的心。
“我……我不想你出事，我要你好好的，寧可我自己受傷，也決不能讓身邊的人爲我傷痛。”
她還是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蕭陌卉知道她很難說出來，沒關係，她的心被蕭陌卉好好收藏着呢，不會丟的。
“陌卉，我去找藥修來，他會治好你的！”
夜梓脫離了蕭陌卉的懷抱，藥修住的地方並不遠，離弟子房很近。藥修幾乎是被夜梓拖着來的，想他一把年紀了，還要被這麼折騰，真是八輩子修來的“黴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