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就在這寂靜無人的門前,默默跪着,眼淚已經流乾。
他覺得心痛難忍,有想嘔吐的感覺,這樣的痛,無論怎麼也無法解脫。
這進,出租屋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天令,你怎麼了?”是瘳仔,他在夜裡有上洗手間的習慣,可能他看到孔天令沒在牀位上,便打開門來察看。
“不要管我,瘳仔。”孔天令嘶啞的聲音在輕輕訴說。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哭了?爲什麼哭成這樣了?”瘳仔問。
“程晴要跟我分手了。”孔天令說。
瘳仔連忙走上前扶起他,然後說:“你不要在這裡呆着,在這裡會着涼的,進屋裡來,慢慢的說。”
孔天令卻死活不願走進屋裡,他說:“不,我不想吵醒枕洲。”
瘳仔卻使勁的拉着他,並把他架在背上,要把他背進屋裡去。
枕洲真的被吵醒了,他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瘳仔,天令?”
瘳仔說:“天令說,程晴要跟他分手了,他剛纔在屋外哭呢,我把他背進來了,現在還哭?”
孔天令卻止住了哭聲。
枕洲連忙走上前問:“天令,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程晴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她突然要跟你分手了?”
孔天令說:“她說,我不夠成熟。”
枕洲說:“程晴這樣就太不對了,如果真的嫌這個,那當初就不要開始好了,你是不是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或者說過讓她生氣的話?”
孔天令說:“算是吧,我只是發錯了一句信息,我真的覺得她太沖動了。”
枕洲說:“放心吧,沒事的,我幫你跟她解釋好了。”
孔天令聽了後,連連搖頭,他說:“不,枕洲,不要跟她解釋,沒用的,我覺得,或者我跟她真的要分開,好好冷靜一下。”
枕洲說:“不,這事情一定是因我而起的,我有責任幫你挽救這份感情,就像當初我跟她說過那一番話,讓你們知道彼此怎樣想一樣,或者,你們只是誤會,你們只是誤會了對方。”
孔天令說:“不是誤會,我覺得不是,我真的不夠成熟,我必須承認。”
枕洲說:“如果分手用這樣的籍口,那程晴實在太不好了,在我心中,她不是這樣的人,我一定要問個究竟。”
這一夜,他們還是慢慢入睡了,幾小時過後,天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