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噩耗傳來,奔赴戰場

“句水長老,前方戰事如何。”族內,唯一留守的烈雲見到了返回的句水長老,焦急的問道。

“勝了,慘勝。烈火長老戰死,句木長老重傷,老祖正在醫治。還好金烏族金古氏被老祖打成重傷,金烏族折損聖者也有五六位之多。現在金烏一族已退回栒狀山百里內,老祖等人也駐紮在那座山上。”句水長老有些悲痛的回道。

“唉,可惜了烈火,對了,老祖讓你回來可是有什麼吩咐嗎?”烈雲的眼睛亮了起來,老祖不可能讓句水無緣無故的返回的,老祖必定是讓句水來通知他前往戰場了。

“不錯,老祖讓我帶着戰死的英靈回來安葬。”

“就只有這一件事嗎?”不等句水說完,烈雲就急急忙忙的打斷了。

“哦,還有一件事,老祖讓我通知你安排元基營和元脈營的小傢伙們前往戰場。今年的小比取消,以戰功計算。烈雲長老,速速召集那些小傢伙們吧。”句水說道。

“那我呢?句水長老。老祖可曾說過我?”

“這個老祖並未提起,烈雲長老,勃齊山乃我族根基,萬不能有失,我們這些長老中,就以你最強。老祖留下你估計也是有着怕敵人直接偷襲勃齊山的想法。你就別抱怨了,你身上的擔子比我們還重。”句水寬慰道。

聽到句水的話,烈雲總算是舒服多了,他也不是傻子,聽到了句水分析了輕重後,自然也反應了過來,彎腰衝着句水一拜:“多謝指點。”

句水連忙扶起:“不必這樣的,其實我不說過不了多久你自己也會明白的。我只是將它提前了而已。這下子你就不用煩憂了吧。”聲音越說越低,句水望着行禮的烈雲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彩,但很快又被她掩蓋了下去。

“對了,句水長老。帝氏怎麼樣了?是否無礙。”烈雲起身後想起了句水去之前曾叮囑過她的事,開口問道。

“對不起,我們去晚了,等我們到的時候,帝氏已經化成了一片火海,恐怕已經”後面的話句水沒有說出來。但烈雲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擔憂起帝俊來,他很難想象帝俊知道這個結果後會是什麼樣的狀態。搖了搖頭,烈雲決定這件事還是等見到帝俊後再說。

“走吧,句水長老,我們先去通知那羣小傢伙們。”不再多想後,烈雲決定先辦正事。便帶着句水長老飛下了山頂。

“你們去通知元基元脈二營所有人來這裡見我。”校武場上,烈雲吩咐幾個金甲衛士道。幾個衛士領命去了。不一會,人羣從建築中走來,元基元脈兩營二三百人全部彙集在了這裡,形成了兩隻隊伍,望着前方的烈雲。

“長老,元基元脈二營全體共二百八十一人,全部在此。”一衛士上前說道。

“好,知道爲什麼叫你們來嗎?金烏族向我們勃齊山人族開戰了,老祖帶領着衆長老、衛士們正在血戰。第一戰我們勝了。”烈雲一說完,下面便傳來了歡呼的聲音。勝利的喜悅溢於言表。

被他們歡呼打斷,烈雲極爲不耐,“安靜。”一聲大吼全場靜了下來。烈雲繼續開口:“我們第一戰是勝了,慘勝,有什麼好歡呼的。烈火長老戰死,金甲衛銀甲衛死傷近千。前方也急需我們的支援。這個結果你們還歡呼嗎?”全場依舊寂靜,這個結果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同時被烈雲的話一激,幾乎所有人都充滿了憤怒。

“現在,老祖命令,族內小比取消,你們所有人前往戰場支援老祖。我現在問你們,你們怕嗎?”見到氣勢烘托了起來,烈雲再加了一把火。

“不怕”所有人都在大吼。

“那好,現在我和句水長老要去安葬戰死的英靈,你們回去準備,明日清晨在此出發。我要提醒你們,這是真正的戰場,你們不會再有保命玉牌,今晚你們也可以好好想一下。我不會勉強。”烈雲又加了把火,這種情況下,誰還會不去呢。

下方頓時羣情激奮起來紛紛大喊道:“我們不怕死。”“怕死就不是勃齊山男兒。”

聽着下方的喊叫聲,烈雲和句水也是相視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說話的嗎?”句水打趣道。

“我也就會說這麼多了,再說下去,我就真的說不出來了。”烈雲無奈的回道。

“那好,明日一早,我會在這裡等你們。你們回去吧。”說完,烈雲便和句水往左側山腳出飛去,那裡是一片墓地,裡面安葬的都是勃齊山這些年來戰死的族人。可是他們口中的那些元境小傢伙們也都沒有散去,都跟着他們兩個來到了這一片墓地,向着死去的衆人致敬。

許久,烈雲才和句水返回到自己的小院。小院裡,句芒正在和帝俊喝着酒。看到烈雲和句水進來,兩人急忙扔下酒罈行禮。

“句芒,你和句水長老先出去下。我和帝俊有些話說。”烈雲吩咐道。

“是”句芒答道,然後和句水轉身出了小院。

烈雲掏出兩個酒罈跳上房頂,帝俊見狀也跟了上去接過烈雲的酒,望着烈雲那難看的表情,帝俊的心裡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師尊,是出什麼事了嗎?”帝俊問道。

烈雲望着開口的帝俊,猛灌了兩口酒,說道:“俊兒,第一戰我們慘勝,烈火長老戰死,衛士們死傷近千。老祖他們還是去的晚了,金烏族出動了兩座山的全部力量。帝氏”

帝俊一聽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裡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急忙問道:“師尊,帝氏如何了?您說吧,我有準備。”

烈雲深深的嘆了口氣:“唉,爲師對不住你,句水長老到時,帝氏已化爲一片火海。這事是爲師的錯,爲師早就應該把帝氏內遷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俊兒,你沒事吧。”

“師尊,這事不怪你,我沒事,就是太突然了,這幾天我一直有着那種感覺,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放心吧,師尊,我沒事的。”帝俊笑着安慰起烈雲來,但那笑容卻極爲的難受,眼中兩行淚水止不住的從帝俊臉上落下。拿起酒罈,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淚水混合着酒被帝俊喝下。

望着帝俊的樣子,烈雲的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和難受,同時又很擔心帝俊。“俊兒,爲師以昆祖之名起誓,今生必定竭盡全力誅殺所有金烏,至死方休。”烈雲開口立誓希望這樣可以安慰到帝俊,同時也是給自己提了個醒,烈雲現在是他的弟子,弟子有事他這個師尊責無旁貸。

“師尊,讓我來吧。”帝俊也是堅決的開口。

“所謂師者如父,我是你的師尊,也就是你的父親。兒子有難,我這做父親的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烈雲深情的開口。

帝俊聽後,朝着烈雲緩緩的跪伏下去:“多謝師尊,師尊此情,弟子永生銘記。”

“起來,不需要這樣。”烈雲大手一抓,將帝俊抓起。“門口的兩人,你們也進來吧。”將帝君扶起來後,烈雲朝着門口喊道。門口句水和句芒二人一直在等待。聽到烈雲的叫喊立刻轉身反回了小院。望着在房頂上的二人,烈雲正招手示意他們上去。上來之後,烈雲又掏出了兩壇酒遞給他們二人。“陪我們喝酒。”烈雲發話了。

“好。”句水長老溫柔一笑,拿起酒罈喝了起來。句芒察覺到了帝俊的異狀,也不好開口問,但心裡已猜到七八。接過烈雲的酒拉着帝俊猛喝了起來。兩人似是在比速度一般,一罈酒即刻下肚。

喝完一罈酒,帝俊衝着烈雲開口道:“師尊,我想去戰場。”

烈雲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明天一早,校武場,句水長老會帶你去戰場,和其他兩營的族人一起。爲師有老祖令在身,不能陪你同去了,萬事自己小心。”

“是,師尊。”

“放心吧,我會照顧他的。”句水朝着烈雲俏皮的開口。帝俊和句芒都聽出了話裡不一樣的感覺,這是有事啊。兩人相視一眼,又看到了句水看烈雲的眼神,兩人心領神會,句水長老對他那師尊有意,但烈雲似是什麼都沒察覺一般,淡淡的回了句好,又繼續喝着酒,句水也在其旁陪他喝着。

這下子,句芒心底也是暗笑,但又不敢聲張分毫。加上帝俊的心情沉重,也只能和帝俊默默地喝起酒來。很快兩人便醉倒過去。句水也是句芒的長輩,見天色已晚也只好帶着句芒離去了。餘下帝俊和烈雲兩人,烈雲從芥子中掏出一個披風,蓋在了帝俊的身上,自己依舊默默地喝着酒,只是看向帝俊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溫暖。

次日一早,帝俊便被烈雲叫醒。“該出發了,去校武場吧。”望着眼前長高許多的少年,烈雲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尊,弟子走了。”帝俊恭敬回道。

“此去萬萬小心,切不可被憤怒迷失心智而導致自己陷入絕地。這些東西你拿去,在那裡活着等爲師。”烈雲勸誡帝俊道,同時丟出了一大堆的藥物,元液,和數張符篆。“這符篆和上次給你的一樣,我不想給你太多,怕你產生依賴。記住,自身的實力強纔是王道。”

“弟子謹記在心,絕不會忘。”帝俊跪伏在地,“弟子走了。”

“去吧。”

帝俊轉身離開小院,一出院門便看到句芒朝這走來。便開口問道:“句芒兄,你這是?”

“去戰場,我本來就打算去的,現在你去了,我就更沒有理由留下了。”句芒笑着回道。

“那好,那我們又可以一起並肩作戰了。”帝俊也是笑着說道。在烈雲和句芒的身上,帝俊再次感覺到了帝氏的氣息。

很快兩人便來到校武場,一艘浮舟停在上空,句水長老早早的到了,衆人都在準備登舟。這是人羣中四個人朝着帝俊二人走來,正是烈羣他們。

兩方人碰面,烈羣率先開口:“帝俊,元基一戰我心服口服,又聽說了你們試煉的事,更加佩服你們。這一次外族入侵,此去我們都生死難料,希望到時候我們可以並肩殺敵。”其餘三人也都是這樣的話語。

望着幾人誠懇的樣子,帝俊也開口了:“以往的事都過去了,同爲人族,理當並肩殺敵,我們定要擊殺所有金烏。”

“不錯,一起殺敵,擊殺所有金烏。”句芒也開口附和。“好”烈羣四人也都開口。

登舟開始,帝俊他們一行六人很快便上了浮舟,浮舟啓動,朝戰場駛去。帝俊回頭一望,似又看到了那坐在屋頂喝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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