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煙一驚。
我解釋說,當時是我在許教授的提示下去看的食人花,然後是我主動去接近它,站在它跟前的時候我才鬼使神差的去摸了摸,然後才被它一口咬住了。如果我看到的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這東西根本就沒有迷惑到我……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特別是白隊,她將我一把拽起來,也不管我的傷口,直愣愣的盯着我的眼睛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種事情瞞着對我能有什麼好處?
在得到我的肯定後,白隊突然大喘氣起來,隨着喘氣她還劇烈的咳嗽着,那架勢簡直就像要將五臟六腑全都吐出來似的。
“您……沒事吧?”我有些擔心。
她擺了擺手但顯然說不出話,我看的一臉莫名,我說的話裡面難道有什麼讓她異常恐懼?不,她看着也不像恐懼,只是好像發生了什麼令她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我手足無措的看向老煙,他衝我搖了搖頭,看樣子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祖姑姑?”我再次試探的叫了一聲,白隊有些茫然的看向我,那樣子似乎聽不懂我喊了什麼。
老煙上前將她拽着我的手鬆開,帶着哄孩子的語氣讓白隊放輕鬆,不管她想到了什麼,不想說就不說,總之不會有事的。
白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看向老煙,我能注意到她的手都在發抖,想要從老煙這裡得到安慰。
“沒事的,師父,不管您想到了什麼,都不會有事的。”老煙將白隊半攬在懷裡安慰着。
我這才真正的意識到白隊其實是個非常柔弱的女子,就是這樣的女子在整個303部門的追殺下活了十幾年,並且保持了理智的清醒,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事是能讓她變色呢?
“他、他們來了……”良久,白隊才吐出一句話,眼神像是無措的孩子。
他們?
我眼神一閃:“是303嗎?”
白隊的身體一抖,老煙責怪的瞪了我一眼,我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白隊能和我們輕描淡寫的提起303是一回事,在面對303的威脅時能不能保持淡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是我被一股勢力追殺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擺脫了,又出現了他們的痕跡,我估計也會崩潰,白隊的反應已經是很冷靜的了。
只是讓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我沒有被迷惑,會和那些人有關?
可是在場的人除了白隊之外估計沒有人能明白這是爲什麼,所以一時間只有老煙低低安慰的聲音,和白隊惶恐不安的樣子。
我、伢仔和槍神三個人聚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但沒有講話,只是擔憂的望着白隊。
老煙安慰了好幾分鐘白隊纔好了點,她不大好意思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啞着嗓子道:“有些事我沒和你們說,是因爲沒必要,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的手已經伸的這麼長了,老煙,這次我們怕是要有來無回了。”
“是303那羣狗畜生?”老煙臉上閃過怒色。
白隊恩了一聲,隨後嘆了口氣:“我遇上你們,本以爲對他們的害怕便大大的降低了,但是沒有想到……”
她沒想到的應該是,竟然對那些人還有這麼大的恐懼。
“呵呵,師父,您怕什麼,他們還敢對我下手不成?”老煙看起來很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可白隊卻苦笑着搖了搖頭:“當年他們都敢對我下手,如今怎麼不敢給你也捏造一個罪名?”
老煙笑了一聲,說今時不同往日。雖然他不知道是303對白隊出的手,但因爲他在接手701的時候,303也曾經使過絆子,所以這些年一直也在蒐集對方的資料,可謂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想要徹底結果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303這段時間正在山西處理一座王妃墓,重要成員都分散出去了,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盯着我們這邊纔對。”許教授懷疑是不是白隊感覺錯了:“而且以303的手段,老煙不至於看不出來,畢竟這些年明爭暗鬥的次數太多了。”
白隊卻搖了搖頭:“當年我也看不上303那幫人,可最後卻陰溝裡翻了船,讓我十多年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正是他們!你們這些年瞭解的未必就是他們全部的實力,否則早該察覺當年的事情是他們一手策劃得了。”
“沒錯。”老煙倒是點了點頭:“只是,您到底爲什麼覺得他們來了?長安剛剛說的話有哪裡不對?”
“我也不確定,只是……”白隊似乎還是有些難以啓齒,半晌後才道:“你也說了,當年那些新人衆口一詞的說,是我將玉璽偷走了不是嗎?”
“可那次不是因爲有新人反水了嗎?”我詫異道。
白隊的目光幽遠,似乎有想起了當年的事兒,過了大概有十來秒鐘她的目光纔再次收攏,將視線掃向我:“長安,以你的資歷在701也算是新人,懂嗎?”
我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在701所謂的新人可不是部隊裡的新兵蛋子,什麼都不懂,他們大多都是精通某些本領才能被特招進701。想當初我在部隊也算是佼佼者,可到了701才發現自己什麼也不算。
這樣的‘新人’實在不應該輕易的被一個反水的人動搖,衆口一詞的去污衊自己的隊長。
“您是懷疑他們當初也是中了我們今天的招數?”我立刻反應過來。
白隊指了指伢仔和許教授:“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因爲你剷除食人花受了傷,機緣巧合的將我們從幻境中救了出來,他們兩個會怎麼樣?”
我順着白隊的意思想下去,冷汗一瞬間從額頭滴了下來:如果他們自然而然的走出來,很可能他們真的認爲剛剛已經相互背叛了,結果不言而喻,再加上許教授的胳膊也確實是被伢仔給卸下來的!
這麼說當初那羣新人也可能是看到了什麼,然後纔會在一人反水的情況下,集體污衊白隊帶着國寶叛逃。
“白隊,那他們……現在就在周圍?”伢仔往四周掃了掃,一臉冷漠的樣子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從牆裡揪出303的人來。
出乎意料的是白隊否認了:“不一定,當年他們也並不在墓裡,而是守在墓外。”
說完她擔憂的看了我們一眼,那樣子顯然是擔心這次303故技重施。
老煙嘿了一聲:“師父,放心,當年那羣新人不妨人,我可不是那羣傻子!他們這次要是敢守在墓外面,我就先斬斷他們一臂。”
聽他這麼說白隊放心了一些,但老煙卻不依不饒:“師父,那些新人是幌子吧?只是這樣你不會害怕成這樣,這期間您又遇到了什麼事兒?”
白隊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道:“其實我中間被他們抓到過一次。”
老煙的臉繃緊了,生硬的問了一句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