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羽柯很是焦急追問到底是怎麼不好情況?
寒沐回答這是從前幾天開始的,開始只是有些許的腦波動心跳突然加速的症狀,但是醫生說這屬於病人最後的掙扎,如果她繼續這麼消耗身體最輕的後果是永遠失去腦意識變成植物人,嚴重的話可能就這幾天了。
羽柯聽完皺起眉頭她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真同寒沐所說小澤成了植物人那麼夏爾她的意識還能回去了嗎?會不會最終安德只等到的是小澤植物人的身體……羽柯又追問安德現在什麼態度?
寒沐說安德受到的打擊很大,小澤家那邊的親人,主要就是她那兩個哥哥同時認爲小澤這樣是安德造成的,對他不依不饒的,可能還會讓他賠償。
羽柯大吃一驚怎麼她們妹妹都這樣了還想着敲竹槓呢?羽柯沒辦法只能和寒沐說自己會盡快過去一趟,讓他先安慰一下安德告訴他總會有辦法的並幫忙照顧一下小澤那邊。
可是事情緊急從橫店開車去寶城也要三天時間,那趕過去會不會來不及了呢?
小漆和畢玖也聽到寒沐所說的情況,圍在羽柯身邊幫着出主意,畢玖提議道:“讓秦天開着飛機來接我們去一趟好了。”看羽柯是不想再搭理那個人,畢玖接着勸道:“那你的血給他那麼多,等於你救過他的命,咱麼用他們家的飛機又怎麼了?”
小漆也附和:“柯,情況緊急找秦天吧。”
其實羽柯也想過買臺私人飛機對自己來說也不是買不起但她覺得不想那麼招搖也覺得用不到,看來這次事件以後是該買了省得還得求人。
想找秦天的時候犯了難自己根本就沒有秦天的電話,怎麼找呢?還是給金彬彬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聯繫秦天。
金彬彬不解的追問:“你緋聞男友的電話你都不知道?”羽柯沒好氣的斥責:“我們倆什麼關係你還不清楚啊!就差互相追殺了。”金彬彬被逗笑的打趣:“是啊我們林大小姐怎麼能看上那個相貌普通的紈絝子弟呢。”調侃完他也很快幫羽柯聯繫到了秦天。
秦天迅速打來電話,在電話裡很是意外的語氣,聲音也激動的發顫先是責問羽柯爲什麼不記住自己的電話還要別人聯繫自己,接着問羽柯找自己什麼事情?
羽柯把自己的事情說了,秦天立即說馬上就到,羽柯慌忙攔截說不用他親自到派個飛機來就行。但是看來她的規勸沒什麼用一個多小時秦天就出現在羽柯面前。
羽柯看着單獨從飛機上下來的秦天一人,很是好奇的問:“你自己來的?劉明卿呢?”
秦天樂呵的回答:“明卿幫我處理個生意去了,他相信你的小漆和小玖會保護我的。”
羽柯忍不住追問:“你現在倒是也不見外了,誰說我的保鏢會能保護你啊?”
秦天倒是不客氣和小漆畢玖熱情的打起招呼,追問:“小漆小玖你們倆是不是會保護我?”那個眼神好像很熟悉的好友一般,畢漆畢玖對視了一下同時扭頭衝着秦天笑了笑,羽柯看到這倆人的態度很是不解的問:“怎麼你們倆不討厭他了?”
畢玖回答:“他換上我們主人的血後可愛多了。”
原來這兩個人是靠血緣和秦天建立感情的。
秦天得意的看着羽柯那意思是怎麼樣,我人緣好吧?緊接着邀請他們一起坐上飛機開到寶城。
還是飛機快啊接近傍晚就到了寶城,羽柯給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生怕被人認出來,他們被趕來的張琦開車接到醫院,還好小縣城的醫院到了晚上就沒什麼人,之前寒沐還託人找關係給夏爾找的是頂層高幹才能享受的單人間病房。
此時病房裡有安德寒沐和張琦帶來的這四個人,虧得這間病房還算大要麼會被這麼多人擠到。寒沐和小漆畢玖熱情的打招呼,他突然見到了秦天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怎麼也來了?”顯然寒沐還是極其討厭他的。
秦天很是得意,故意說道:“是你姐姐主動找我的,也許以後我就是你姐夫呢。”
羽柯頓時很是生氣責道:“沐沐別聽他胡說,只是趕時間搭他的飛機而已。”然後一指秦天嚷道:“你給我出去!”
畢玖見到這個情景很識趣的拉着秦天出去了,寒沐也安排張琦下班離開,現在病房裡只有安德寒沐和羽柯小漆再加上病牀上躺着的夏爾。
羽柯看到一臉滄桑的安德,就這麼一個多月時間他明顯蒼老了很多,羽柯很是於心不忍的安慰道:“安德,我也不能保證能救回夏爾,雖然這樣你也要堅強些,有時候要相信命運,你還年輕要看開些。”
安德一直坐在小澤的病牀邊,眼神消肅的發呆放空,此時窗外的晚霞漸漸消逝殘月逐漸取代夕陽的位置黑暗的壓迫感慢慢襲來把安德隱藏成一個黑灰色的輪廓,更顯悲切淒涼。
聽完羽柯的勸解他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木訥的說道:“我知道這件事主要怪我,都怪我沒本事賺更多的錢才讓夏爾想着盜墓去的,都怪我,但是我想好了如果小澤成了植物人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如果她真的不幸去世了我就把那兩百萬賠給她阿爸阿媽也算有個交代。”看來他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安慰完安德,羽柯想接近小澤再試一次靈魂穿越,身後的小漆突然拉住羽柯他是有些擔心,那天聽了小漆的話後羽柯便把黃昏項鍊收藏起來不敢在佩戴了,今天趕來之前她特意取出項鍊想再一次通過靈魂穿越的手段試試能不能把夏爾的靈魂找回來。
羽柯眼神堅定地看了看小漆和另一邊也不捨得羽柯犯險的寒沐,衝着他倆點了點頭說道:“我怎麼也要再試一次如果這次不行,那我也沒辦法了。”緊接着讓安德讓出小澤身邊的位置,安德有些猶豫也不安的勸道:“柯,我雖然很想讓你幫我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讓你冒險救夏爾。”
羽柯讓安德放心,此時她也不想多說集中精力進入夏爾的腦海,這一次的進入明顯受到的阻力越來越輕微了,最早如海嘯一般的阻斷也變得平靜如溪流一般,她在平靜的湖面上踱着步,左右搖頭大喊“夏爾你在不在?”喊了半天沒有得到一點回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人在什麼時候腦海會這般平靜呢?會不會是她真的是沒救了?
正在羽柯疲勞的四處尋找奔波之時,這片平靜的湖面突然漸漸消失,憑空生長了許多樹木眨眼間形成一片森林,林間開始生長萬物,這個情況震驚的羽柯呆立當場,這,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羽柯這縷魂魄被一陣巨大的氣浪逼迫出夏爾腦海,她的身體也瞬間癱軟在牀邊的座椅上,小漆立即扶起羽柯觀察她的狀況,只見羽柯顫抖着身體慢慢睜開眼睛她已經渾身虛弱的無法站立,讓小漆扶着自己看向牀上的夏爾。
在一旁的寒沐再一次因爲沒抱到姐姐而生悶氣,但他也連忙湊過來扶着羽柯追問:“姐姐剛剛怎麼了?”他剛纔只是覺得羽柯奇怪,因爲羽柯沒告訴寒沐自己能穿透腦海的能力寒沐並不知道剛剛羽柯呆呆的在小澤旁邊做什麼,看到姐姐突然這樣他有些被嚇到了。
羽柯抓住寒沐的手,虛弱的回答:“不對,我感覺不對!”
正說着病牀上的小澤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緊接着她嘆息了一聲,但是顯然在病牀上躺得太久了身體虛弱還不能有動作。
安德吃驚的撲了上去大喊:“夏爾是你嗎?終於醒過來了!”此時這個男人情緒終於爆發痛哭流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