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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羽柯發現人羣中西裝革履美若星河的少年時,足足有一分鐘忘記了呼吸,她只是麻木的站起身面對同樣麻木了身體的寒沐。

忽然感覺這個大廳不真實起來,有種電影鏡頭中蒙太奇的感覺,所有聲音彷彿被剪輯成了一團嘈雜的畫外音,朦朦朧朧的與眼前的鏡頭剝離,而寒沐身邊的一切人物彷彿潑墨的國畫般暈染開來,除了精緻的他都成了灰黑色的背景,只有他清晰真實,又顯得那麼虛幻……

足足過了幾分鐘羽柯才緩解過來,身邊的王萌輕輕推了推自己,羽柯才瞬間清醒,原來是總局的毛局長正在自己面前好像是問了自己一句什麼,正在等待她回答。

她也沒聽到毛局長問了自己什麼,只是回答:“是的,好的。”局長曾經和自己吃過飯的,羽柯認識,但是上回給自己介紹對象自己一個沒同意可能有些芥蒂,此次局長的態度好像是並沒在意以前的事情,見羽柯回答的沒頭沒尾也沒介意,繼續笑着問道:“羽柯可真是個好苗子,這次世錦賽訓練的怎麼樣了,辛苦嗎,對奪冠軍有信心嗎?”說完順勢要和自己握手,那邊攝像師在拍照顯得他和藹親切。

羽柯也只好握住局長伸過來的手,和他相握,還得謙虛的應付道:“我會盡力的。”

見過面,局長很是開心但是不能表現對美女戀戀不捨,又去找到陳璞交代俱樂部的其他事情。其他人都沒他官大也不敢有人多說話,都在身邊無聲的陪着。

這時羽柯才反應過來自己剛運動完一定很是邋遢一頭的汗水也黏住了少部分劉海,魂不守舍的有些難受爲什麼不好好打扮自己一下呢,寒沐會怎麼看自己?會覺得自己變醜了吧,突然就很委屈,一種苦澀的情愫瀰漫胸口憋得自己喘不上氣,眼淚也瞬間流了下來她連忙捂臉偷偷拭去淚水,解釋自己有點累了先要去洗把臉,說完轉身離開訓練場跑向衛生間。

在衛生間用冷水洗掉臉上的汗水和淚水,看着鏡中純素顏的自己,擡手放下由於訓練而高高梳起的頭髮,頓時一個傾城的她呈現在鏡中,還沒緩過來的羽柯突然被跟着跑進衛生間的王萌呼喚:“羽柯,局長要你去和個影。”

羽柯走出衛生間看到門口等待的小漆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而他也沒說半句話的跟隨着。

羽柯走到毛局身邊被安排在他右手邊,和早已論資排輩站齊的兩排人融爲一體,這羣人中寒沐被安排在毛局的左手邊,毛局還調侃俊男美女在自己的一左一右可不就顯出自己難看了?顯然他還挺幽默,其他人也陪着笑了起來。羽柯側臉瞥見寒沐此時也側臉看向自己,他只要認真看着別人就會有一種情深似海的感覺,羽柯再也移不開眼。

突然前邊的攝像師喊道:“羽柯寒沐你倆面對我來!”

彷彿被叫得回魂一般轉回臉,強露笑容合影。

合完影毛局又去參觀冰場場地以及運動館其他設施去了,追問陳璞有需要局裡解決的問題嗎?陳璞如一條哈巴狗般緊着和局長提出一個又一個請求。

此時蘇勇來到羽柯身邊追問:“怎麼魂被勾走了?”羽柯嚇了一跳居然才發現這次隨行的人中也有蘇勇!驚歎:“你也來了?”

蘇勇很是不滿:“感情我這麼大個人,您纔看到啊,光注意漂亮小夥子是吧?”他佯裝不滿的調侃。

羽柯垂下頭埋怨道:“你知道要來怎麼不先通知我,我也好先洗個臉。”

蘇勇見到羽柯的好心情瞬間有些坍塌,眼前這麼優越的女孩卻會在一個男孩面前顯現出自己的卑微,那她該是多麼喜歡那個人啊,頓時很是氣惱,羽柯這麼多的追求者難道沒有一個比得過他的嗎?

此時寒沐來到羽柯身後喊道:“姐姐你還好嗎?”

羽柯迅速轉身,看到朝思暮想的男孩,抑制住自己迅速瘋狂的心跳,足足過去了兩分鐘的時間才能順利地開口回答:“還,,還好,”忍住顫抖的聲線和即將崩潰的神經繼續說道:“那你最近好嗎?”

寒沐微微笑道:“我可能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訓練很辛苦吧,不要太拼了也不要受傷了,姐姐保重。”說完不等羽柯回答只是點了下頭便離開羽柯面前,路過小漆時也微笑着打招呼叫了聲小漆哥。

送走檢查團,羽柯的神經顯然已經不再訓練的場地上了,接連的失誤最終終於摔倒在冰面上,羽柯蜷起身體直接坐在冰面上,隨着身體的疼痛羽柯終於崩潰的大哭起來……

小漆知道羽柯的心情,及時跑到她身邊一把抱起羽柯在自己溫暖的懷中,小聲囑咐道:“不哭了,我們回家吧。”小漆和王萌教練請求道羽柯今天不能繼續了,要早點回去。

回到別墅房間,羽柯癱軟在牀上,小漆幫她塗抹好藥膏柔聲安慰:“還是放不下他嗎?我覺得他也是放不下你的。”

羽柯在小漆面前委屈的像個孩子抱着他將自己的腦袋拱進他懷中喃喃說道:“我會試着忘記他的。”其實還是擔心寒沐,誰叫他長得那麼美性格像只沒被馴化的小鹿,那麼惹人喜愛,凡人看到他一定會覺得美好,尤其是他笑起來更是惹人憐愛。今天一直在恍惚間忘了問蘇勇到底是誰把寒沐拉走陪他一天的?

突然聽到門外敲門的聲音,小漆放下羽柯來到門邊開門見到的是站在門口的小澤!

羽柯突然間聽到小澤和小漆爭吵的聲音,他們倆怎麼會爭吵起來的?羽柯好奇的嚷道:“你們倆進來說話。”

聞聽雲桐推開想要阻攔自己的小漆,徑自走到羽柯牀邊,一見到羽柯先是告狀道:“你看看你的手下怎麼對待我的?”

羽柯突然想到了什麼,鄭重的讓小漆先關上門,然後和小漆解釋道:“小漆這個人現在已經不是夏爾了,她現在承載的靈魂是我們去的墓裡的我的老祖宗也就是雲桐。”

小漆聞聽很是鎮定的回答道:“我早就猜到了,她就是擁有邪術的祖先。”

“你胡說,怎麼會是邪術呢?”雲桐很是不滿這個比喻。

羽柯連忙制止又想幹仗的兩人,連忙追問雲桐找自己什麼事情?

雲桐破有深意的笑了,看着羽柯問道:“我今天都看到了你愛那個男孩子,確實他真的很可愛,而你們也是有夫妻緣分的。”

羽柯瞪大了眼睛質問道:“你是說我們有夫妻緣分?”

雲桐擡頭望了望天解釋道:“我說的夫妻緣分就是露水之緣,好了我不是要說這件事,就說你想去見他嗎?”

羽柯不由得嘆了口氣,我怎麼見人家?他顯然已經把自己當做昨日黃花一般。

雲桐突然很詭秘地笑了,我有辦法不過你先讓他出去,一指小漆。小漆完全不同意他對這個雲桐是有所懷疑和警惕的。

羽柯想了想,跟老祖宗說道小漆不會把事情傳出去的,你有什麼就說吧。

雲桐也表示多個人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更能起到保護的作用,緊接着和羽柯解釋我有辦法讓你以我的身體去見見他,你想去嗎?說完她拿出黃昏之眼放在羽柯面前。

此時小漆突然很是抗拒的阻攔:“不可以,羽柯她們這些都是邪術!萬一你……”

羽柯卻眼神閃亮的看着黃昏項鍊的寶石追問:“你告訴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