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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玖被羽柯攆出了房間,看着小澤重重關上的門外兩個吃驚疑惑看着自己的人,他自我解嘲道:“那個小婉我今晚將就一下和你住一晚,你沒意見吧?”

單于婉突然害羞的扭過臉去,嬌嗔道:“你不要總拿人家開玩笑好嗎?”她的語氣很嬌俏,一時分不出是開心還是責罵的一溜煙跑走了。

畢玖似要挽留而騰空伸出的手,被一邊的寒沐拉住,寒沐無奈的說:“今天太晚了,你和我睡吧。”

在寒沐房間裡洗漱的畢玖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我說我不來,她非得叫我來,我說我想留下陪她,她非得讓我陪着這個彆扭精來這邊,一天天的總是鬧彆扭可真是煩死我了。”

寒沐聽到畢玖的抱怨暗忖他嘴裡的‘她’一定指的是姐姐,之所以指派並不想來的小玖哥是因爲姐姐捨不得和小漆哥分開吧。

擠到寒沐牀上的畢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我們就蓋一個被子嗎?”

寒沐纔想到這個問題,又爲難的想到確實自己還有個被子的,只不過那個被子薄一些,十月份的寶城因爲是山區夜晚房間裡已經很冷了,畢玖接過被子知道寒沐的爲難對他含笑說道:“沒事哥哥不怕冷,我這麼棒的體質沒問題。”

其實在內心裡以前不知道姐姐和小漆哥在一起的時候,對於姐姐身邊的這兩個男人,寒沐也是比較喜歡小玖哥的,他熱情隨和更是會體貼別人的心情讓人感覺很溫暖,就是有時候太活躍給人錯誤感覺他不太正經。

畢玖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剛纔是去找我吧,有什麼事嗎?”

寒沐突然被問有點吃驚,小玖哥看着大大咧咧實則很是細心呢,其實自己是看到小澤離開自己房間後徑直走向佰空哥房間的,因爲是同一樓層,只是寶城所謂的職工宿舍這樣的小縣城公務員基本都是本地人,一般都只是留個宿舍很少有人來住,這一層基本都空着。

只是後來聽到聲音小玖哥回來後也去了佰空哥原先的房間,他便特意留意了一下,夏爾和畢玖哥誰也沒離開房間,此時他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又想到如果他們倆真的有什麼自己該怎麼辦,可是爲什麼不好意思的是自己呢?如果他們真的好了明天一定質問小澤什麼意思,讓她徹底離開安德哥!又發覺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一種奇怪的不甘心的感覺,彷彿看到姐姐揹着自己和小漆哥好的那種氣惱感覺。

他本來就注意了很久,當他聽到那個房間傳來巨大的摔倒的聲音時,實在是坐不住了,一定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這個心路歷程。寒沐不能把實際上的心思托盤而出,只好找個理由說道:“我晚上和夏爾吃飯的時候她好像不太對,說她命不長久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畢玖其實並不知道雲桐魂魄不多不久會消逝這件事情,他只知道兩人可以互換靈魂,他錯誤地以爲羽柯這麼和寒沐說的意思是她魂魄馬上就會脫離這個身體的意思,所以他也並當做什麼重點回答:“女人總是善變的,今天還說離不開你明天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寒沐被畢玖這種誤導的解釋後突然釋懷了,這個夏爾老毛病不改,本以爲她變了呢。

突然畢玖問道:“薛東嵐找過你好多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弟弟你不會因爲錢和他妥協吧?”

寒沐突然轉過臉面對身邊的畢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雖然關了燈但是眼睛在黑暗中慢慢適應後也能借着窗外月色看清楚眼前男孩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憂鬱,不安,和懷疑的神色。

畢玖到吸了口氣,嘆道:“沐沐你這麼看着我,我都要被你搞得喜歡男人了。”

寒沐只好轉回身回答:“小玖哥不要胡思亂想,反正我是不會喜歡同性別的人更不會妥協,就算他再有勢力也別想搞我。”

畢玖晚上喝酒了很快他便熟睡過去,寒沐卻心情異樣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彆扭什麼

平靜的等到第二天寒沐早上起牀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畢玖找了個同層的房間,本來這層應該是男宿,可是小澤要住那間寒沐也不想過多交涉,她愛怎樣便怎樣吧。

可是寒沐發覺昨天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一早上又聚到了一起,小玖哥又賤兮兮的貼上了夏爾身邊,給人家買早點又擠進人家房間,真是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倆的關係。

暗忖昨晚小玖哥還說女人善變,看來善變的是他。

羽柯面對殷勤的畢玖還在聒噪的給自己推薦他一早跑出去買的粥,冷冷的問道:“還把我當你主人啊?”

畢玖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本體是個漂亮健康的十八歲山村女孩可卻在羽柯靈魂灌入後她那麼的卓爾不羣與衆不同了,容貌雖遜於羽柯但是氣質這個東西完全會忽略容貌的偏差,讓你立即覺得她就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纖塵不染,聖潔不可高攀。

畢玖撓了撓頭尷尬的解釋:“昨晚我有點喝多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主人你就饒了我吧。”他一米八幾的結實男人卻在羽柯面前撒嬌求饒。

羽柯終究沒繃住莞爾笑了起來,還是正經交代道:“以後你不要叫我羽柯,我覺得這邊隔音不是很好,你還是叫我小澤吧,不要叫錯了,還有無論你以前對羽柯什麼執念都最好忘掉,我覺得你很招女孩喜歡,那就和別的女孩子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畢玖心中腹誹就允許你有對寒沐的執念不許別人有執念,真是隻許州官放火……無奈的只好點頭同意。

中午下了班的小婉過來找羽柯說是鄭玉坤要她下午去趟鎮政府,有事和她商量。

羽柯納悶的帶着畢玖下午來到鎮政府,只不過沒讓畢玖跟着進辦公大樓,讓他在鎮政府外邊等着自己,畢竟年輕男女總黏在一起影響不好。

在鄭局辦公室,鄭玉坤見到小澤的時候很是和藹開心的追問最近身體好嗎?能上班工作了嗎?

這噓寒問暖的狀態活活像個想吃小紅帽的狼外婆,羽柯知道他是有事情要自己去辦,很無奈的等他說完鎮上的別的事情後問道:“坤,不是,鄭局你有什麼事要我做直接交代好了。”

鄭玉坤突然後背一涼,眼前這個女孩的氣質勁頭怎麼那麼像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女人——林羽柯呢?他突然想到了正經事立即刨除雜念說道:“小澤啊,你是我們鎮員工班子裡最年輕也是最聰明漂亮的女孩,明天任導他們一行人就能到我們鎮上了,我左思右想也就你能當得起我們鎮上的門面,你負責接待一下這些文化人吧。”

羽柯吃了一驚,怎麼自己還有工作了?隨口問道:“都有誰啊?”

鄭玉坤嘆了口氣:“有那個任導和一個副導還有兩個老闆,一個就是薛先生還有一個好像姓金吧。”

羽柯忽然有些震驚金彬彬也來了?我的天怎麼躲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也躲不過這幾個人嗎?

只見此時鄭玉坤從辦公桌後站起身踱到小澤面前認真的看了看她,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拍了拍以示鼓勵的由衷說道:“你去買幾件漂亮衣服打扮一下,這開支鎮上給你報銷,記住我們鎮上的工作人員要淳樸要熱情留住他們,知道嗎?還有你要好好勸勸寒沐不要老是這樣大的脾氣,咱們鎮要發展肯定會來形形色色的人,他都是副科級的人了也該放下包袱拋棄私人感情,好好將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爲寶城鎮的將來造福爲這的子孫們造福……”

羽柯制止他的沒完沒了嘮叨假大空話,怒道:“你們把我和寒沐當成鎮上的男女公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