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雪停了。
安暖的身體開始慢慢恢復了。
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遲琛對她說的話,他問了一句,她會不會等她。
當時,她沒有回答,現在,她想,她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回答了。
匆匆忙忙穿戴上衣服就離開往k市方向奔去。
雖然那天晚上,他是不顧她的掙扎反抗強迫了她,可是……分開了,她還是會很想他。
所以,她決定去找他,甚至把她想了很久的答案告訴他。
這一路上,她的心很平靜,並且還在外面買了衣服給遲琛,她猜,他一定會很開心。
可是,即將到警局的時候,她身體卻再次發生了異常,頭暈目眩,甚至噁心。
她下了車,在路邊乾嘔着,之前有過病痛,身體還虛弱着,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好心的路人將她送去了醫院。
安暖醒來的時候,躺在病牀|上,身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你醒了?”
安暖被嚇了一跳,再看看周身的環境:“你怎麼在這?”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莫流年了,卻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了她。
莫流年臉上的笑意並不輕鬆:“這句話,應該換我問你,安暖,你怎麼會這?”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難以啓齒,畢竟,她之前喜歡過莫流年,如果她告訴他,他是來找遲琛的,會不會很尷尬。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抿緊了脣:“我來找人。”
莫流年盯着她那平坦的小腹沉思了一會:“安暖,你老實告訴我,你這陣子都去哪了?和什麼人接觸?”
“流年哥哥。”
“你先回答我。”
“我之前和一個人有過約定,幫他養花,所以,我一直在呆他們家,然後他最近……”
這件事情,莫流年調查過,他知道,冷聲的輕應了一聲:“嗯。”
安暖看着手裡的輸液管:“我這是怎麼了?”
莫流年抿了脣。
護士推着餐車進來,安暖一聞到油膩的味道,就立即捂住嘴痛苦的乾嘔着。
莫流年上前輕撫着她的背:“安暖,你沒事吧。”
安暖嘔的特別難受:“我到底怎麼了?”
莫流年臉色稍稍一變。
護士見她拔掉了輸液管皺了皺眉:“你都懷孕一個多月了,也不來醫院檢查,要是再晚一點點,孩子可就保不住了,就算不珍惜也不能這樣糟蹋生命啊。”
安暖還在乾嘔,聽到這話卻突然怔住了,她望向她:“你說什麼?”
護士同樣一臉徵驚:“不是吧?你連你自己了懷孕了都不知道?”
莫流年臉色黑的有些難看,冷冷剜向她:“你先出去吧。”
安暖對這些沒有半點概念和常識,她甚至覺得這是非常見不得人的一件事情,她急的幾乎快要哭出聲:“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我不要懷孕,流年哥哥,我不要懷孕,我該怎麼辦?”
的確,這樣的消息對於安暖而言是不公平的,她還那麼小,真正算下來才十七歲不到就已經有了寶寶,她自然會束手無策了。
“你告訴我,孩子是誰的。”
安暖搖頭:“我不知道。”
其實這件事對莫流年而言是極爲震撼的,他印象中的安暖,就是一個小孩,懵懂,青澀的孩子,可是眨眼間,卻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