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她大概也知道姐夫傷害了她讓她難過,所以也不敢繼續追問,點了點頭,“好。”
許安暖躺在牀~上,閉上了眼,但卻毫無睡意,靜靜冥想着。
許歡顏雖困,但安暖的點滴還未輸完,只能坐在一旁等輸完液再睡,牀的一端放着安暖的小畫板,每週她都會更新十多張不同的人物畫,有護士、醫生、隔壁老奶奶,她取過翻看着,第一張就是席寵兒和易情深的,兩人坐在餐桌前的一張合影,雖然易情深很高冷,但經過鉛筆的修飾之後,畫面也很和諧,再下來就是莫流年的,她發現安暖每次畫莫流年,都畫的特別逼真,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描繪到極致,猶如他本人就在眼前一樣,不過她也明白,她大概是想等她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翻出來看看吧,再下來就是一束鮮花了,她打了一個哈吹,眼睛有些疲勞準備放下那些畫,就在這時,她眼睛突然放大……
接下來是徵驚、疑惑。
她推了推許安暖的肩膀,儘可能的壓住情緒不露出破綻讓她懷疑,“安暖,你睡了嗎?”
許安暖一下子睜開了眸,“還沒,怎麼了?”
她遞來畫板,“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
許安暖盯着眼前那雙耳釘的特寫,驚異的望着她想了一會,“大概是半個月前,怎麼了?”
半個月前……
許歡顏爲什麼看到畫上那對耳釘會如此震驚呢?
因爲那對耳釘不是普通耳釘,正是那枚曾戴在她耳上被裝上竊聽器成爲泄露機密的致命武器。
安暖爲什麼……
這或許會是一條線索,她再激動不過,“你在哪裡看到的這枚耳釘?”
許安暖語氣輕鬆,“唔……這不是前段時間姐姐戴的那枚耳釘嗎?我覺得很漂亮所以就把它畫下了。”
原來……情緒起伏過後又跌落下來。
許安暖眸底掩下一抹淡淡的傷,她停頓了幾秒,又出聲,“這……這枚耳釘……不是流年哥哥送你的嗎?”
那天他過來陪完她離開之後,後面發現西裝落在醫院沒拿走,打電話讓她幫他帶到樓下停車場,她抱着衣服送去的路段上發現他袋子裡裝着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她懷着好奇的打開看了下,就發現了這枚耳釘,真的很漂亮,但她知道這一定不是送給她的,因爲她還沒有耳洞戴不上,後面姐姐來探望她的時候,她又發現她戴着這枚耳釘……
什麼?
莫流年送的?
這一瞬,心猛的一緊,像是有什麼致命的東西毫無預兆的從她後背狠狠插入,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麻木……
難道調換耳釘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直以來最爲信任的——莫流年?
她突然想起火災那天,他突然的出現救了她,再然後她昏迷出現在莫宅,所以……
“安暖,你怎麼會知道這枚耳釘是他送的?他告訴你的?”
許安暖自然不知道那對耳釘對於她而言意義有多麼重大,只是疑惑她爲什麼會是這個表情,“流年哥哥沒有告訴我,只是我那天剛好看到而已。”
許歡顏多麼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她又重新確定了一遍,“你……你真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