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不是傲嬌,明顯是得寸進尺,仗着自己是個病人的身份狠狠欺負一下易大人,她豈能放這麼好的機會,哼!
習慣了席寵兒逆來順受,突然……這般冷漠他,讓他異常難受,“席寵兒,你還在和我鬧脾氣?!”
席寵兒敏感的鼻子嗅到一陣濃郁的血腥,她睜開眸,眼角的餘光瞥到他那隻受傷的手,因爲沒有及時去處理,血漬已乾涸在傷口上,她一陣心疼,莫名的軟了心,回過了身,望着他。
易情深並不知道席寵兒並沒有墮|胎,心裡一直惦記着人流對身體傷害有多大,對寶寶的失去他痛心疾首,但更痛的是,他心疼席寵兒的身體,所以,他斂去了冷漠、怒意、責怪,將一切都壓在內心最深處,將柔情的一面展現給她,“你要生氣我不反對,但,先聽話把湯喝了,嗯?!”
席寵兒想了想從牀|上爬起,“我生氣了,你可以哄我。”
哄?
印象中易情深從來沒有哄過她,因爲席寵兒從來不會對他生氣,這是第一次,所以對於他而言,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怎麼哄?”
嗚嗚……易大人被她寵壞了,連哄女孩都不會,不過偏偏她席寵兒臉皮夠厚,很有耐心的教着,“平時,我怎麼對你撒嬌,你就怎麼來,可以對我說甜言蜜語,老婆我愛你,或者深情的擁抱着我,吻我,吻到我推開你爲止……”
糟了。
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她趕緊捂住了嘴。
易情深一道陰冷的目光剜了過來,“所以!冷漠了我一個晚上,就爲了得到這些?”
席寵兒心虛的掩飾,“哪有,我只是舉了例子而已,我又不稀罕你對我做這些事。”
易情深也不揭穿,將湯吹涼喂送她面前,“既然這樣把乖乖把湯喝了。”
努嘴,“喝就喝。”
她眼神一直遊離,不將目光放在他受傷的手上,可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她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的了,喝完他喂來的湯,她忍不住下了牀,提來醫藥箱替他消毒、包紮。
易情深望着席寵兒那認真仔細,小心翼翼呵護生怕弄疼他的舉動,心裡原有的痛消退了一些,他擡手另一隻手,撫上她柔順的髮絲,沉聲,“小寵兒。”
小寵兒……
她叫他易大人或者情深。而他,從來都是叫她席寵兒,很少聽他喊她小寵兒,從認識到現在,次數總共達不到五次吧。
心,小小的悸動了一下。
她擡眸。
他英俊的臉靠了過來,用極其認真的口吻和眼神對着她開口,“我愛你!”
她呆住。
攥在手中的棉籤因爲小手無力而滑落掉在地上。
情深,他剛纔說什麼……
她甚至懷疑自已是否聽錯,夫妻之間說這樣的情話再正常不過,可結婚以來,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個‘愛’字,對於她而言,惜字如金。
我……她正想開口,就聽到易情深的繼續開口,“我和你一樣,我也深愛了你17年。不管這期間發生過什麼,我爲什麼會選擇和葉薇薇在一起,總之,愛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