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氣的跺腳，正想摁掛斷，但看着這串號碼，卻覺得有些許眼熟，算了……反正遊戲已經掉線了，接不接都要被扣除經驗，接了罵一頓，還能出口氣，滑開解鎖摁了接聽，聲音沒好氣，“喂！”
那端是無聲迴應。
“喂？”
不耐煩的重新確認了一遍，但對方依舊沒有說話。
許歡顏意識到，這是一個惡作劇電話，摁了佔線！
可……就在摁下的那一瞬，電話突然有了迴音，“歡顏……”
嗯？
是個男聲。
且，這聲音好熟悉。
好像在哪聽過。
她努力回想着，下一秒，當那張面容浮現在她腦海時，她怔住了！
怎麼會是他？
流年……
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她？
“歡顏。”
不見她迴應，又喚了一聲。
聲音打斷，許歡顏回神過來，走出了客廳，來到小橋上，過了許久，纔出聲，“嗯。”
本以爲許歡顏聽到他的聲音會直接掛斷，沒想到，她還是應了自己，莫流年有些激動。
但畢竟，彼此相隔着電話，許歡顏看不到他此刻有着什麼樣的表情。
“歡顏，你最近還好嗎？”
一個多月了，從那次在醫院離開後，他便出國了，消沉了一個多月，他以爲，他可以放下她，但……每日每夜念想的還是她。
忘記一個深愛的人，談何容易？
所以，輾轉反側，今晚……回國的第一個晚上，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她的電話，想了解她的近況。
雖然竊聽器的事已隔這麼久，真正的蠍子也已經找到了，但一想到，她曾經那麼的信任他，而他偏偏……
不過。
這些，本來就是她欠他的。
點頭，“嗯，挺好的，你呢。”
“我……”不好，這兩個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改爲，“我也挺好的。”
以前和莫流年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之間的交流就特別少，更別說現在。
即使不是面對面，但依舊無比尷尬，她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應，“哦。”
莫流年也是沉默了一陣，才重新接話，“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希望你……”
許歡顏打斷他，“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就沒有必要再提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像是害怕她佔線，“歡顏……你先別掛，我還有事想問你！”
“你問吧。”
“顧笙世他……對你好嗎？還會像以前那樣囚禁你，虐待你嗎？”
許歡顏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會傷害到他，但如果不說，對他造成的傷害可能會更大，“他對我很好，而且……”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手，情不自禁的撫向小腹，“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碰……”的一聲，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聲調變得輕顫，“那……那恭喜了。”
“謝謝。”
許歡顏準備摁掛斷，但想了想，又開口，“所以流年，你不要在等我了。”
那端再次沉默了下來。
約莫過了一分鐘左右，莫流年又道，不過卻轉移了話題，“歡顏，安暖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