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妞,你在裡面怎麼了?”洗手間裡傳來的聲響很大,凌二爺感覺自己的心整個都給提起來了。
那一刻,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擊一樣。
這感覺,就跟他和蘇小妞離婚前,當他整個世界都找不到蘇小妞的時候給他的感覺一樣。
慌……
出奇的慌……
心跳的節奏,都亂了。
手上的筷子,也握不穩。
“蘇小妞,你在不開口說話的話,我就進來了!”
和談逸澤一樣,在特種部隊各種特殊的培訓下,這樣的門對於他們而言,壓根不算什麼。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輕顫。
“呃……”
當凌二爺在門外焦急徘徊的時候,蘇小妞的意識在漸漸迴歸。
本來,她吐完了就想要離開洗手間的。
可連着幾天都沒有吃下什麼東西,她的腳都是軟的。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一轉頭的瞬間,一陣漆黑鋪天蓋地來襲。
她看不到前方的路,突然就栽倒了。
本來,意識迴歸的時候,蘇悠悠還想靠着自己的力氣站起來,然後離開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因爲她知道,外面還有個凌二爺,是自己現在最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男人。
可在自己努力用雙手撐起身體的一瞬間,蘇小妞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一陣鑽疼,貌似有什麼液體從下身流了出來。
定睛一看,蘇悠悠發現自己的白色睡袍上,盛開了一朵妖冶的玫瑰……
可能別的女人意識不到,這發生了什麼。
但這對於婦產醫生的蘇小妞而言,她再清楚不過了。
那一刻,她的腦子嗡嗡嗡的作響。
孩子……
蘇小妞伸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小腹。
雖然她知道,這基本上沒有作用,可她還是拼了命想着要留住什麼。
“凌宸,你他媽的快給我進來。救我……救我們的孩子……”
這一刻,她終於再也顧不上她和凌二爺之前的恩怨情仇,朝着門外的他大聲喊着。
唯一的念想,她不願放棄這個好不容易到來的生命。
而原本就打算要踹門而入的凌二爺,在聽到蘇小妞的呼喊聲之後,只感覺頭腦嗡嗡作響。
特別是在後面幾個字的時候,凌二爺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給抽空了似的。
蘇小妞說:救救她,還有我們的孩子……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凌二爺的腦子琢磨不清,但身體的行爲卻比腦子先一步甦醒。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男人便頹然伸腳踹向洗手間的門。
凌二爺的這一腳,幾乎凝聚了自己全身的氣力,一下子就直接將蘇小妞的洗手間門給踹掉了。
而破門而入的一瞬間,凌二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蘇悠悠。
她的臉色,就像是蠟紙人的那種。
看不出任何一點生氣……
若不是她的眼珠子還直勾勾的盯着某個地方,凌二爺恐怕都以爲,這躺在地上的並不是人,而是一具屍體了。
而順着蘇小妞的視線往下看的凌二爺,目光觸及到蘇小妞那白色浴袍下不斷綻放的玫瑰之時,他發現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喉嚨。
這一刻,他也突然明白蘇小妞的意思了!
她懷孕了!
而孩子,是他凌二爺的!
至於爲什麼懷孕到現在,蘇小妞連一個字都沒有跟自己提及,凌二爺不是沒有想。而是,此刻真的容不得他耽擱半點時間。
半蹲下身,凌二爺迅速的握了握蘇小妞那隻冰冷無比的小手,隨後靠在她的耳邊說:“蘇小妞,你挺住。我會盡快送你到醫院,不會讓你們母子有事的!”
這話,雖然看上去有些空口說大話的嫌疑,但無形妞信念。
特別是剛剛他握着蘇小妞的那隻手,也讓蘇小妞感覺到了溫度。
被打橫抱起的時候,蘇小妞的小手死死的拽住凌二爺的襯衣領子,將自己的整個腦子都埋在了這個男人的胸口。
看着猶如孩童般蜷縮在自己懷凌二爺加快步伐。
只是眼下,讓他自己開車是極爲不妥的。
而蘇悠悠也因爲疼痛,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根本就無法一個人坐在副駕駛座座上。
抱着蘇悠悠下樓的凌二爺第一時間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車。
“開車!趕緊去軍區醫院。”
www⊕ttκд n⊕¢O “先生,我這可不是出租車!”大清早的,你以爲街道上走過的就是出租車?
不是!
人家就是路過這裡的,好吧?
可凌二爺像是沒有聽到這個男人的話一般,徑自打開了後頭的門,帶着蘇悠悠上車。
“先生,你……”
“你他媽的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讓你開車就開車,你信不信我老婆和孩子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拿你和你的家人的命來償還?”
看着懷色越發的蒼白,甚至連往日那好看的粉脣都變成了乾枯的白,凌二爺的脾氣就控制不住的暴躁。
聽着凌二爺的咆哮,再加上這凌二爺時常出現在各大雜誌報紙上,花邊新聞不斷,這人很快就認出了這坐在後頭的男人是城裡有錢有勢的凌二爺,隨即也不敢多說什麼,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依仗凌家在這邊的勢力,這男人相信凌二爺剛剛說的那一番話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
目光滑至女人睡袍上的紅色,男人頓時了悟。
車子的速度還算挺快的。
不過到達最近一個路口的時候,卻因爲紅燈而停下來。
而前方,壓根就沒有任何車輛。
“你這是做什麼?開過去啊!”將懷女人又攬進了一些,凌二爺又繼續咆哮。
向來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能邪肆着一張笑臉應對的凌二爺,堪稱是他們兄弟幾個爲此,他也才變成了凌家獨一無二的繼承人。
可眼下,男人臉上的笑容不在。
你所能看到的,是一個比談逸澤那樣的修羅還要可怕上幾分的冷峻面孔。
“這是紅燈!”
“我沒有色盲,老子讓你開,你就給我開。要是十分鐘能到達軍區總院的話,我給你一百萬!至於你闖紅燈的記錄,我都能給你消除。”
看着懷越來越衰弱,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凌二爺根本顧不上那麼多。
而事實證明,錢還真的是一種好東西。
特別是在眼下的這個情況白無故的就能賺一百萬,這比他們尋常辛辛苦苦打拼不知道輕鬆多少倍,男人一下子眼珠子就發綠了。
很快,車子這下真的在馬路上飛奔起來了。
而在這個過程打了電話通知軍區總院的老胡準備好迎接他們。
當車子在軍區總院停下的時候,前後不過花了r/
而一下車,蘇悠悠便被老胡讓人準備好的推牀給推走了。
至於凌二爺,他是一步都沒有離開。
死死的拽住蘇悠悠的手,跟着她的推牀一路奔跑。
“蘇小妞,你給我清醒一點!”
“蘇小妞,你不是說過你不想我這麼煩着你嗎?我可告訴你,別想着一個人去了陰曹地府就樂得清靜,爺到時候照樣跟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躲我!”
凌二爺的這一番話,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沒有什麼。
但一聽到凌二爺這一番話的老胡,卻神情嚴肅了起來。
凌二雖然平時有些不着調,但他的性子其實和談逸澤的牛脾氣有的一拼。
要是他敢說出這樣的話的話,那就說明他真的有了這樣的打算。
可要是凌家其他孩子也就算了。
偏偏現在凌老爺子只注重凌二爺這根獨苗苗,寶貝的不得了。
要是蘇悠悠今兒個真的在這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凌二爺也跟着的話,老胡幾乎可以想象這個軍區總院被凌家人給翻過來的樣子。
揉了揉額頭,他待會兒不得不提醒底下的人,全力以赴!
“蘇小妞,你不可以有事,知道嗎?難道你忘記你當初說的那些話了麼?你要賺錢給你爸媽,你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這些話,當初蘇小妞和他結婚的時候,活蹦亂跳的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時所說的。
那時候的她,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也沒有在什麼人面前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的覺悟。
那個時候,凌二爺通常會覺得蘇小妞太過於白目,不適合帶出去參加各種宴會,免得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可當蘇悠悠真的變得懂了許多人情世故之後,凌二爺卻發現這樣的蘇小妞對於自己而言是陌生的。
也是在這樣的時候他才懂得,當初蘇小妞那種沒心沒肺的可貴。
一番絮絮叨叨之下,蘇小妞終於是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一點?沒看到我現在就命懸一線麼,還跟大話西遊的唐僧似的唸叨個不停,你個王巴不得我出事?”
蘇小妞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不給凌二爺在別人的面前留下一丁點面子。
衆人一聽,都不免得爲這位小妞捏了一把汗。
你以爲,尋常凌二爺在人前都樂樂呵呵的,就是個好脾氣的男人?事實上,和凌二爺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識相的不敢輕易惹怒這位總是臉上帶笑的爺。一來,是因爲這個男人背後所掌控的權勢,而來則是這個男人的氣場。
這樣的男人,一旦得罪是個什麼下場,光是想想就有些讓人背脊發涼。
可面前這個女人說話卻沒有個輕重的。
難道她不知道,這男人在別人的面前也是要面子的?你這麼當着別人的面說他,就算你在他的心裡頭再怎麼重要,估計也男人平息他的怒火。
於是,衆人都有些擔憂的盯着蘇悠悠看。
可誰知道,這男人聽到蘇悠悠還有力氣罵着他的時候卻樂開了花。
“太好了蘇小妞,你終於醒了!”
剛剛將她拉下車子的時候,凌二爺發現蘇小妞像是徹底昏死過去了。天知道,剛剛他是有多麼的擔心這一送進醫院,就是天人永隔!
衆人本來緊繃的神經,在聽到凌二爺的這一番話的時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蘇悠悠已經被推到了急診室前。
凌二爺的手,卻始終不肯鬆開。
“凌二爺,對不起我們現在需要給蘇小姐做一下檢查,還有確定需不需要執行手術!請您在外面稍做休息。”護士小姐用官方體面的話和凌二爺說着。
可剛剛被罵的顏面掃地,卻沒有生氣的男人卻在剛剛護士小姐的話之後又開始啓動咆哮狀態:
“我老婆孩子要進手術室,你讓我在這裡稍做休息?你他媽的安的是什麼心?”
被凌二爺突然而來的咆哮給嚇壞的小護士頓時眼淚汪汪。
可男人卻像沒察覺到似的,徑自抓着蘇悠悠的手哄着:“蘇小妞,別怕!”
倒是蘇悠悠在這個時候,還有些理智:“我沒怕,我纔想問你他媽的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我這要進去做檢查,你再這麼耽誤時間的話,我怕是小命真的要保不住了!”
“……”
被蘇悠悠呵斥了一頓的凌二爺,頓時又回到了原來那老實巴交的狀態。
哀哀怨怨的看了蘇小妞一眼之後,他戀戀不捨的鬆開手:“好,你進去。我會在這裡,守着你和孩子的!”
交代完這些,蘇小妞被推進去了。
被推進去之前,她看到那個男人的視線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雙萬種風情的美目裡,有着濃濃的擔憂。
當蘇悠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二爺轉身跟身邊步履匆匆準備走進去的醫生道:“不管花多少,都要確保他們母子平安。他們要是少個寒毛,我要你們都給她陪葬!”
“凌二爺,我們會盡力的!”
很快,急診室的門關上了。
上頭的指示燈,也亮起。
而凌二爺則這樣的等待步……
那焦躁的步伐聲,在這個醫院的長廊裡顯得那麼清晰又那麼的令人更揪心……
——分割線——
當凌二爺在醫院裡焦急的等待蘇小妞的平安歸來之時,談逸澤這邊則帶着顧念兮回到了談家大宅。
一進家門,兩人馬不停蹄的就往書房走去。
連跟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打招呼都沒有。
看着這兩人,老爺子又看了一眼此刻窩在自己懷寶寶:“乖乖,你看你爸媽兩人的恩愛樣,都將咱們給忘記了!”
“老公,我放在這裡!”
顧念兮輕車熟路的打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抽屜。
打開的那一瞬間,談逸澤就看到一本看似有些陳舊的本子,安靜的躺在顧念兮的抽屜裡。
拿起筆記的那一瞬間,談逸澤的心裡感覺有些莫名的沉重。
這個本子,其實他並不陌生。
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他時常看到媽媽拿着這個本子在上面寫着什麼。
只不過歲月的流逝,讓這個本子的封面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而隨着這本子被翻開,那些流逝的歲月好像一幕幕的在談逸澤的面前重演。
“晴。今天是建天的生日,不知道有多久了我們一家人沒有這樣面對面坐着一起聊天吃飯,感覺真的很幸福。晚飯後,小澤還給我們表演了一首歌。小傢伙真的越來越像建天了,真希望他快快長大,今後就沒有人再來欺負我們娘倆了!”
“雨。昨兒個好好的天氣,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這樣。家裡的燈泡壞了,建天說好的要回家給我換,可不知道怎麼的,一直沒有回家。小澤一直問我朝着要爸爸,我也沒轍。我給建天撥了很多次電話,始終沒有接聽。很擔心,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
“9月15日,晴。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建天最近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每天晚上都會很晚回來,早上就很早出門。我們夫妻每天基本上能見到面的時間,甚少。能說的上話的時間,更別說了!”
“9月1天沒寫日記了,不是因爲忘記了。而是,我發現建天好像有別的女人了,我找不到別人可以訴說,只好和落心說了。她聽我說的那些,很氣憤。說是想要爲了我去找建天談談,我沒攔着。或許,在我的心裡,我也覺得我和建天需要溝通一下……”
一片片的日記,當成年以後的談逸澤親眼看到母親當年被舒落心玩弄於手掌間所寫下的日子之上,他的鼻尖無端的蔓延着酸澀。
那是他的母親啊!
當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再度被打開的時候,就像是一罈老酒被打開,那股子瞬間撲鼻而來的酸澀,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那是發生在以前,發生在他沒有成年之前,若是現在他一定有能力看穿舒落心那個女人在母親面前上演的把戲,並且將她拆穿。
可沒有辦法,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小。
但也正因爲這樣,談逸澤心力感纔會變得如此的強烈。
看到母親的這日記的時候,談逸澤感覺母親就好像在自己的面前被害。
他拼了命的想要阻止,想要爲母親做什麼。
可到頭來才發現,這些都只是過往。
發生過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
也正因爲這個發現,談逸澤原本緊繃的身子,在一瞬間鬆懈了下來。
坐在顧念兮的辦公桌前,他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邊最愛的女人看到他談逸澤也原來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顧念兮貌似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在他低下頭的時候,她悄悄的離開了書房,並且體貼的將書房的門給鎖上了。
聽到門鎖上的聲響,談逸澤再度擡起頭來。
那雙黑黝黝的眼眸霧氣。
可他,仍舊堅定的繼續翻看着日記本。
“10月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感冒了,很不舒服。我本來想打電話給建天的,讓他帶我去醫院。可沒有想到,落心一到就幫我叫好了醫生。盛情難卻,我只能放下了電話。”
“10月10號,雨。小澤在外面摔了一跤回來,我看着他渾身上下溼答答的應該不是很舒服,想要給他換一身睡衣,可不知道怎麼的,我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了。我有些害怕,可建天還是在躲着不肯見我,我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日記到這,其實談逸澤已經開始察覺到母親的不正常。
手腳不聽使喚?
不……
其實對於摔的那一跤,談逸澤到現在還有印象。
不,準確來說,那一身髒兮兮的他,並不是摔的,而是在放學回來的路上和別人打架的。
因爲那段時間,母親的情緒很不正常,時常會在談家大宅裡號啕大哭,不然就是站在路邊對着過往的行人傻笑,有時候更會對着路過的陌生男子喊着:“建天……”
正因爲母親變得不正常,而談建天也不經常回家。於是外面就有人說,談建天是嫌棄施涵瘋了,所以纔不回家的。
大人間的話,也會傳進了小朋友的耳裡。
於是,那些大院裡有幾個很不識相的,竟然當着談逸澤的面說了這些,還說談建天準備拋棄他們娘倆,他談逸澤也要變成野種了!
談逸澤的脾氣,從小就不是很好。
被人這麼一說,他那裡會嚥下這口氣?
於是,他一上前就直接將人給揍了。
如果不是那天下雨,打架弄得渾身溼透的話,他也不會回家跟母親撒謊。
但讓談逸澤記憶最爲深刻的,還是那天回家之後,母親給他找來換洗衣服的時候,使勁的想要將褲子套到他的身上的事情……
小小年紀的他,當時壓根不知道母親那是怎麼了。
可現在,當看着母親日記的描述,再加上霍思雨提及是舒落心對施涵下手,最終才導致施涵失心瘋,甚至最後自殺,談逸澤立馬聯想到——致幻劑!
只有那種東西,進入人體內能導致人精神恍惚,甚至到最後變成精神病,再者出現自殘,自殺等行爲!
可目前,施涵到底是致幻劑呢?
談逸澤不知道,所以只能接着往下看。
日記到了這裡,時常好幾天纔有一篇。
談逸澤知道,這是跟母親當時被舒落心下藥的精神狀態不無關係!
“11月5日,雨。我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呆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笑。這樣的感覺,快讓人崩潰了。建天怎麼還不回家,我好害怕……”
“11月10日,晴。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我靠近小澤的時候時常看到建天的身影。等我走過去,又發現那只是我的幻覺。難道,我真的得了失心瘋了麼?”
“11月20日,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睡着的時候好像聽到建天的聲音了。不過,當時他好像還跟一個女人在說話。我雖然睡的迷糊,但我卻聽到他們在說孩子。孩子?除了小澤,還有什麼孩子?”
“11月2終於知道,建天那天和誰在談論孩子了。是落心!而且,他們所說的孩子,不是我的小澤,而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我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我的丈夫和我最要好的朋友,竟然會揹着我作出這樣苟且的事情來,我感覺我的世界快要崩潰了!”
“12月3日,我終於忍不住和落心攤牌了,我說我知道了她和談建天的事情。但我也明確的告訴她,我愛我的丈夫和孩子,我不可能將我的家庭讓給她。我本以爲,被我這個正牌老婆揭穿了真面目的落心應該是哭着跪着求我原諒,卻不想她還是拿着前兩天餵我的湯水,一步步的朝着我走過來!看着她臉上的笑,我意識到最近她給我喝的那些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會不會,我最近這段時間精神不正常,也跟她給我喝的這個東西有關?”
看到這,談逸澤確定,霍思雨並沒有騙他。
母親的日記裡,真的寫着當初她的發現。
可母親已經發現了舒落心對着她圖謀不軌,並且已經介入了她和談建天的婚姻性格應該不可能繼續聽之任之纔對。
爲什麼,到最後還是會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呢?
想到這,談逸澤再度接着往下翻。
“12月20日,雪。今年的第一場大學,紛紛揚揚的。小澤看到雪花,很開心,我的心情也不錯。可我還是看到她了,她和建天一起出現在談家大宅。建天貌似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啓蒙書純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