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
顧念先是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便忍不住笑了。網
不禁慶幸拿在手上的果汁還沒喝,否則非噴一臉不可。
顧念偏過頭來,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傅言梟,笑着道:“還以爲你只會板着臉裝冰山,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幽默風趣的時候。”
傅言梟朝顧念挑了挑眉,然後又擺出一張正經臉,嚴肅認真的道:“實話實說而已。”
而此時舉着筷子正準備大吃特吃的覃潭,感覺自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近墨者黑的墨,指的是她嗎?
“傅少,我可是你的迷妹啊!死忠粉!把你奉爲我的男神!沒想到在你眼裡,我就是‘墨’,是黑的,是嗎?”覃潭越說越激動,一副氣得要甩筷子的架勢。隨後目光飄到桌上擺盤漂亮、顏**人的澳洲大蝦,便一秒鐘便慫包了:“看在大龍蝦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了。”
“真是沒骨氣!”顧念笑罵了覃潭一句。
覃潭伸長手去夾細嫩的龍蝦肉,道:“骨氣是什麼,好吃嗎?反正現在我眼裡只看得到大龍蝦和大閘蟹,當然,還有這滿滿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龍蝦很大,大概有三斤左右,擺在一隻半米長的大盤子裡,十分誘人。
覃潭恨不得一個人將兩隻大龍蝦都包攬下,因爲味道實在太棒了,蝦肉又鮮又嫩,十分美味。
顧念看着覃潭那吃相,就覺得汗顏。她轉了一下桌子,將龍蝦和大閘蟹都轉到覃潭面前,好笑的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念念,你不吃嗎?這可是進口的澳洲大蝦,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我剛纔看了一下菜單,一隻要幾千塊啊!”覃潭吃得有滋有味,毫無形象可言。
“這麼大一隻,你一個人吃得了兩隻?”顧念指了指桌上,好笑的道:“這還有兩隻大閘蟹呢!還有這麼多個菜,別說是個飯桶,就算你是個漏斗,也吃不下這麼多!”
“這麼貴的東西,這麼難得纔有機會吃到,就算撐死也要吃完。”覃潭哼唧哼唧的跟面前的那隻大龍蝦作鬥爭。
顧念無奈道:“吃吧,撐死你!”
說完,沒再理覃潭。
其實中午在家裡吃過一頓了,兩人合力消滅了一大盤紅燒雞翅,這會兒還真的不餓。不過看着桌上這麼多誘人的美食,顧念即便不餓,也忍不住每一道都嚐了一下。
傅言梟食量也不大,吃了一碗飯,加喝完湯,就飽了。
他給顧念盛了一碗野生黃魚湯:“龍蝦螃蟹那些海鮮xing寒,你現在身體不適,不宜多吃,適當嘗一下就行。這個湯可以多喝點,味道很鮮美,也很有營養。”
身體不適?是說她來大姨媽,還是說她今天頭暈腦熱不舒服?
“嗯。”顧念表情僵硬的扯了個笑,看到傅言梟已經放下筷子,便問:“你才吃一點點,就飽了?”
這麼一個大男人,飯量還不如清潭三分之一。
傅言梟垂眸:“腸胃不好,不能吃太多。”
顧念拿着勺子的手一頓,想了想,道:“這個魚湯多喝點沒關係吧?那你再喝碗魚湯?”
說着,就要幫他盛湯。
傅言梟搭在膝上的手默默的放在肚子上按了一下,然後看了顧念一眼,點頭道:“那就再喝半碗吧。”
難得她主動幫他盛湯。
“好的。”
顧念正給傅言梟盛湯的時候,傳來兩聲敲門聲,之後包間的門便被推開了。
“老三!原來是你在這裡。”
推門走進來的人是楚淮風,他的十幾名保鏢留在門口,並未跟進來。
楚淮風似是沒想到包間裡除了傅言梟外,還有兩個女人在,他先是愣了一下,在看到顧念時,便收起驚訝,笑着打招呼:“弟妹也在啊!”
之前見過一次,所以有點印象。楚淮風恰好記xing不錯,一眼就認出顧念了。
而顧念因爲楚淮風這黑道老大的身份,對他的印象破深刻,自然也是記得他的。
顧念微笑着朝楚淮風點點頭,招呼道:“楚先生吃了嗎?”
楚淮風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笑得很斯文很不像黑道老大,道:“楚先生?跟我這麼見外?好歹叫一聲楚大哥吧!”
顧念聽他說這話時,想到了陸離,貌似他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想來他們幾個人的xing格都是差不多的,要不怎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呢!
顧念乖巧的叫了一聲:“楚大哥!”
楚淮風滿意的點頭,道:“我吃飽了,就在隔壁包間。聽下面的人說老三在這兒吃飯,就過來看看。”
楚淮風說完,擡眼看向坐在顧念正對面的覃潭,問:“這位美女是?”
“我朋友,覃潭。”顧念給他們互相介紹:“潭潭,這是楚淮風,楚大哥。”
自從楚淮風推門進來那一刻,覃潭吃飯的速度就收斂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毫無形象的大吃特吃了。
覃潭知道楚淮風是誰,以前曾遠遠看過一次,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沒想到作爲一個黑幫老大,楚淮風竟然這麼斯文,這麼隨和。
“楚先生好!”覃潭朝楚淮風禮貌的點頭問好。
“既然是老三媳婦兒的朋友,那就跟她一樣叫我楚大哥吧!”楚淮風開着玩笑般的道:“我畢竟是道上混的,叫楚先生聽起來氣場不夠強。而且讓別人聽見,會說我斯文敗類,雖然我確實很斯文……”
顧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委實覺得“斯文敗類”這四個字簡直是專爲楚淮風量身定製的,用在他身上真的是太貼切不過了。
外表看起來斯文爾雅,實則是手段狠辣的黑道老大啊!
覃潭心裡的想法跟顧念差不多,卻也不敢說出來,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楚大哥。”
楚淮風點了點頭,眸光深幽的盯着覃潭,突然道:“覃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顧念既驚訝又意外的朝覃潭看去,用眼神詢問她什麼情況。
覃潭自己都有點兒懵,一臉茫然:“啊?應該,沒見過……吧?”
以前遠遠看過一眼,難道也算?
傅言梟有一口沒一口的將顧念幫他盛的魚湯喝完了,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偏頭看向楚淮風:“你今天吃錯藥了?”
逗人家小姑娘,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