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是阿星,她怎麼也不好跟阿星動粗。況且,儘管她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但內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卻還藏着小小的期待,或許是女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她也想知
道在陸韓宇的心中,她到底佔着多重要的分量。
陸韓宇無奈地看着阿星彷彿喝多一樣的舉動,寵溺的笑容寫滿了整張臉。
“陸老闆,你別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說你,從小就照顧我們,我不相信你就真那麼好心。沒藏着掖着點別的目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阿星的小臉通紅,明
顯興奮到了極點:“我見多了你們這樣的男人,嘴上說着一套,心裡想着的是另外一套。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陸韓宇一律以沉默回答,阿星可就不滿意了:“我說陸老闆,好歹您也是一警司,拋開這個身份不說,好歹您也是一大老爺們,也是一漢子,怎麼這話就這麼爲難嗎?你就不覺得這些話一直藏在心裡很難受嗎?你看看關羽馨……”
她指着關羽馨的後腦勺,被點名的關羽馨立刻回頭。
“我讓你回頭了嗎?我允許你回頭了嗎?你轉過去。”阿星一看她回頭,又立刻喊了起來。
關羽馨沒辦法,只好繼續轉過身去,一雙小巧的耳朵卻緊張地豎了起來。
“就她這個情商全被狗吃了的白癡,你要是不說,這一輩子她都不會知道你的心意的。你就真想帶着這份心思一直到地底下,埋進土裡面去嗎?”
關羽馨終於沒辦法再繼續轉身坐住了,簌地轉身,不滿地呵斥:“阿星,不要亂說話。”
當警察和混黑道的有一個共同點,特別怕聽到生死這兩個字。儘管他們身處的地位不同,但每天過着得都是會隨時失去生命的生活。阿星這句話無疑觸碰到了關羽馨
內心裡最忌諱的話題,終於釋放出了不滿。
“好好好,我不說,當我說錯。”阿星輕輕拍了拍自己的紅脣,卻依舊咄咄逼人:“陸老闆,今兒這事兒你說不說吧?”
“你要我說什麼?”陸韓宇一雙柔得幾乎都能擠出水的目光灼灼地落在關羽馨的身上。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馨馨?”
“是。”
“是什麼是?”
“喜歡!”
“喜歡誰?”
“喜歡馨馨。”
“誰喜歡馨馨?”
“我!”
“你是誰?”
“陸韓宇。”
“陸韓宇怎麼着?”
“陸韓宇喜歡關羽馨,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饒是性子溫和到沒話說的陸韓宇,也幾乎快要被阿星逼瘋了,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得令阿星滿意的話。
“怎麼樣?”阿星狂笑起來,無視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滿臉通紅的關羽馨。
“好了好了,我吃飽了,你們倆慢慢吃吧。真是無聊,我要去休息了。”
關羽馨倉皇而逃,才吃了幾口飯就藉口吃飽,一溜煙地跑回到房間裡。
看着她鴕鳥一樣躲避,陸韓宇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看着幸災樂禍的阿星,陸韓宇無奈地開口:“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非常滿意。”阿星果真露出滿意的表情來,看了看關羽馨緊閉的房門,忽然壓低了聲音:“陸老闆,不是我搗亂。我聽說黑道大哥和馨馨鬧矛盾了,你既然
這麼喜歡她,心裡有她,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把握,爭取把她拿下呢?”
她笑了起來:“到底是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知根知底的。能把馨馨交給你照顧,我也放心。難道你不希望有一天我改口,不是叫你陸老闆,而是喊上一聲姐夫麼?”
儘管只是想想,陸韓宇還是被這一聲姐夫叫得心裡一蕩。望着關羽馨的房門,若有所思起來。
臥室裡,關羽馨卻全然沒有睡意,在牀上翻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都放亮了,這才輾轉反側迷糊了起來。
剛合上眼沒一會兒,電話鈴聲就把她吵醒了。看着手機上顯示着陸韓宇的號碼,關羽馨險些一下把手機直接丟出去。
電話鈴聲鍥而不捨地響着,關羽馨糾結了半天,終於按下了接聽按鍵。
“馨馨,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陸韓宇電話那邊充滿了擔心問着。
“有事兒?”她不答反問,十分簡潔。
“趕快起牀收拾一下,馬上趕回局裡去,有重要的事情。”
一聽說是公事,關羽馨立刻精神了。讓陸韓宇等她五分鐘,她掛了電話則快速地收拾起來。
五分鐘之後,關羽馨頂着一對熊貓眼出了門。陸韓宇有她們家的鑰匙,正在客廳裡眉心不展地焦急等待着,看見她出來,趕緊起身。可一看見她那濃重的黑眼圈,擔
憂的情緒又立刻寫滿了整張臉。
“沒休息好?要不然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一個人先去局裡。”
“不用了,沒關係。”關羽馨拒絕了他的提議,怎好意思告訴他她是因爲他一夜未眠。
關羽馨開着她那輛珍珠綢緞白森林人載着陸韓宇一路飛快地趕往警局,剛剛問過陸韓宇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此緊急召喚兩人這麼早就去警局,可陸韓宇也不知道具體是
怎麼回事,他也是收到‘老闆’發來的消息,讓他們二人趕緊回警局一趟,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都在猜測着這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一路心急火燎地。好在他們出行的時間錯過了壯觀的早高峰,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趕到了警局。
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今日破天荒的一大早就坐在了辦公室裡等着他們倆。看樣子他已經等候多時了,桌面上放着一個白色信封。
見兩人終於出現,老闆的臉上焦灼之色更濃,不等兩人詢問就開了口:“睡得好好的,忽然接到了匿名報警電話,說是沈君易這兩次遭受刺殺,幕後主使者是樑笑棠。”
說完這句話,他就看着兩個人的表情。
“不可能!”
關羽馨立刻否認,她堅決又迅速的態度讓陸韓宇眼神沉了沉。
“我問過樑笑棠,他說他根本就沒做過。”
老闆微微搖了搖頭,對於關羽馨這樣情感用事明顯感到不滿意。
“關羽馨,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他說他沒做過,就真的沒做過嗎?你在樑笑棠的身邊做臥底也有這麼多年了,哪次出了事情他會承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