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陪着我們母女倆一起生活下去。再說,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了五年,不管是我也好,小瑾瞳也罷,全都習慣了,所以,我們並不想改變目前的生活方式,更不想逼着自己去接受一段新的不適合的生活。”
她還沒帶着孩子,同餘翰陽一起生活,就已經殘忍的將他否決。
瑾以晨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不全是爲了自己,其實,當她發現不顧自身性命,救了她的人是餘翰陽的時候,她那顆宛若冰山一樣的心,終於被他打動了。
雖然她會把他救自己,想成是他在看着小瑾瞳的面子上,但他確實救了自己,這一點事實是怎麼也抹滅不了的。
“嗯,好,我明天就去找找看,有沒有能力比較強一點的律師。”林浩應聲,沒有再說過多的話,他是個男人,並不是個聖人,當然做不到聖人的大公無私。
瑾以晨抿了抿脣,牽強的擠出一絲微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說道,“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有,我做了你們母女倆最愛吃的糖醋小排,要不要叫孩子一起來吃。”
“還是不要了,小傢伙才睡着,我看還是我們先吃,我會幫她留幾塊好的。”
說完,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餐廳。
第二天,林浩回到公司,試圖用自己原先的影響力,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力比較強大一點的律師。
誰知,五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人、很多事,再者,五年之前,林浩多數是沾着父親林浩洋的風采,纔會在業界站穩腳跟。給力文學網
可五年後,先不說自己的人脈不好,他同林浩洋的關係也撕破了,想要找到一個能力比較強大的律師,真的很難。
就算有律師說會幫助他,但不過都是些沒有名氣的新手律師,先不說能力,光說影響力的話,已經叫他拿不出手。
而林浩又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想當年他那麼風光過,現在讓他用一個毫無影響力的菜鳥律師,他又怎麼能答應呢?
幾天下來,他一直在爲找律師的事情犯難。
而在這個危急關頭,餘翰陽那邊已經發出了宣戰,在瑾以晨託付林浩找律師的第三天,他便讓自己的代理律師打電話通知她,告訴她,他已經就着孩子監護權的問題,直接將她告上了法庭。
原先,餘翰陽確實想過要同她和解的,初爲人父,他覺得自己還沒對自己的孩子,盡到一份責任,就讓她面臨法官的宣判,的的確確有些殘忍。
但他非常瞭解孩子媽媽的性格,光是口頭上的談判,根本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
前幾次的當面談判,剛巧不巧的說明了這一點。
更讓他氣憤的是,他這邊還沒做出相應措施之前,她那邊已經到處尋找律師,做好一切準備跟他法庭上相見。
餘翰陽想,既然她跟孩子生活了五年,都不怕孩子受到傷害,他又這麼惶恐不安的怕這又怕那,到底又有點什麼意思呢?
何況,孩子的監護權一天不去處理,他就一天見不到孩子。
自從他得知林瑾瞳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幾乎每天都會夢到那個小丫頭,看到她在自己的夢裡蹦蹦跳跳的走來走去,聽見她甜甜的叫着自己“爸爸”。
他確實有點迫不及待!
最後,無可奈何之下,餘翰陽終於做出了反擊,與其說是反擊,其實也不全是,因爲他們那一方找了好幾天的律師,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如今,他只是出手比他們慢了一步而已,論到底,他纔是主動出擊,光是一個電話就讓對方措手不及。
瑾以晨接到對方的律師說她已經被餘翰陽那個傢伙告到法庭,心頭恐慌起來,她早就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卻沒想過他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她明明記得他受了很重的傷,以爲等他傷勢復原還有一段時間,至少她可以在這段時間裡做好防備,但她沒有想到她這邊都還沒有處理好,他那邊已經主動出擊過來。
果然是個冷血薄情的男人,連她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也不放過。
再說,爲什麼他在出擊之前,連聲招呼都沒有打過來,竟然讓律師代勞他,是不是他們之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難道除了法庭上見面,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想到這裡,瑾以晨非常不甘心,忙舉起手機,翻出通話記錄裡面的電話號碼,輕輕一劃,就撥打了過去。
餘翰陽早就將她的手機號碼存入自己的手機之中,當他看到自己的手機銀屏上閃爍着“瑾以晨”三個字,他立即伸出手指頭,在手機銀屏上,輕輕地往下拖動下來,然後這就把電話接通。
“喂,什麼事?”
“餘先生,不知道嗎?”
“抱歉,我不知道瑾小姐說的是哪一件,是你上次在醫院一聲不吭的離開,還是什麼事?”他覺得有必要把上次他爲她受傷的事情提一下,順便讓她記得她還欠了自己一個很大的人情。
之前,他一直沒有機會跟她說,她今天總算是送上門來,送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給他。
聽到他在提醒自己,瑾以晨不知該如何迴應,畢竟這件事情確實屬實,不管怎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是自己的恩人,讓她受恩於他。
“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妥當,我可以跟你說對不起,但是我今天打電話來不是想跟談上次的事情。”瑾以晨向來是個很靠譜的人,善惡分明,是她做錯的事情,當然也不會賴賬。
但是,她現在打這通電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所以,她並不想在上次的事情上,跟他浪費太多的時間。
然而,餘翰陽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幹淨利索,既然她主動打電話過來,他當然要趁機蹂躪她一番。
就像五年之前,他認爲的那樣,這年頭,能抓到她這個女漢子的小辮子,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被她抓住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