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大媽?她能忍到現在,已經算是對他仁慈了,可沒想到她竟然稱她爲大媽。
她才二十二歲,花一樣的年紀,不要太年輕,可到了他的嘴裡,竟然就成了大媽。
這該死的傢伙,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瑾以晨越來越討厭他,心裡一陣酸酸的,感覺特別難受,要是吳彥在身邊就好了。
這四年來,吳彥就像一個仁慈的父親一樣,守着她,疼愛着她,從來不跟她爭吵。
就算遇到點什麼問題,也都是秉着商量的語氣,與她心平氣和的商討着,從來不用自己大男子主義去強壓她,逼着她按照自己的套路做點什麼事。
總之,他總是一味地去遷就着她,基本上都會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長久下來,瑾以晨自主的性格,因爲受了吳彥的嬌寵,從而變得更加獨立,連自尊心也變得強烈起來。
這不,她剛剛捱了餘翰陽一頓狠批,又受了他不肯離婚的警告,讓她心裡好不舒服。
瑾以晨低着頭,看着腳底下的鞋子,很快便有幾滴水晶般的淚珠,從她的眼睛裡滾落下去,滴在了鞋背上。
她氣哭了!
瞅着她委屈得直落淚的模樣,餘翰陽莫名的慌張起來,他這個人雖然嘴巴毒辣,但卻受不了女生跟他來這招。
哪怕跟他一個勁地貧嘴都行,他就是不能看到女生哭鼻子。
“喂!我說你有完沒完啊!能不能換個招數啊?”
“嗚嗚——餘翰陽,你混蛋,我討厭你。”
“是是是,我混蛋,我腦殘,我對不起你,這樣總可以了?”
“不行——”
“那你想我怎麼辦啊?唉——真要命!”餘翰陽還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想她還真有本事,這不是風,就是雨的。(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真叫他頭疼!
“你跟我離婚,我就不哭——”瑾以晨貌似賴上他了,沒節操的跟他談起條件來了。
噗——她這也太把自己的眼淚當回事了!
餘翰陽本來還想本着道義的份上,過來勸勸她,可一聽到她又要跟自己談條件,連勸她的心思也沒有了,冷眼瞪着她,無畏地說道,“愛哭不哭,難不成你還真把自己當小龍女了?”
“餘翰陽,你個豬頭!”
“笨蛋,我要不是豬頭,怎麼才能配得上你這個東海龍宮裡的小龍女呢?”
“我呸——不是你剛剛說我不是小龍女,怎麼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說來就來?”
“笨蛋,我說的話,要是不跟放屁一樣,又怎麼能襯出你的話的分量呢?”
“既然你那麼在乎我,那麼就乖乖把我放了,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嗎?”
“嘻嘻——忘了告訴你,我餘翰陽對愛情的信念——”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瑾以晨就忍不住開口問他,“什麼信念?”
她還以爲會是什麼“從不接觸第二次”的狗屁信念,哪知她的話音才一落下,餘翰陽立即就倒仰着脖子,右手握成麥克風的樣子,模仿着阿信的樣子,撕扯着嗓子,深情款款的高唱一聲。
“死了都要愛——”
“餘翰陽,你真是個逗比!”瞅着他腦殘、呆傻的模樣,瑾以晨忍不住爆了****。
如果不是明確瞭解他的身份,瑾以晨一定會把他當作招搖撞騙的瘋子。
“妹的,你到底有沒有音樂細胞啊?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子很帥嗎?”餘翰陽臉皮真厚,直接無視她的嘲諷,扭動着身姿,又重新變換了一個動作。
他扭來扭去的樣子,更叫瑾以晨發笑,心想這個傢伙,還有沒有節操了,怎麼感覺他越來越傻,傻到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夜越來越深,今晚的天氣不好,整個夜空灰濛濛的,漆黑一片。
瑾以晨感覺時間不早了,要是再繼續跟他在這裡耗下去,指不定會耗到什麼時候。
浪費時間不說,還浪費了脣舌。
與其跟他在這裡乾耗着,不如早些回去睡大覺了。
今天一整天,接連發生了那麼多事。
此時的她,不論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很疲憊。
腦袋昏沉沉的,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喂!都這麼晚了,你趕緊帶我回去,我累了,想要睡覺。”瑾以晨一點也不跟他客氣,好像載她回去,就是他的義務。
還好餘翰陽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他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在包廂的那會,家裡已經打了好多通電話過來。
若是他們再不回去,估計殷茹之都要報警處理了。
不跟她羅嗦,他轉身,徑直坐進了車子,順手系起了安全帶。
當然,瑾以晨又不是笨蛋,看到他轉身往車子那邊走去,隨即她也跟着走了過去。
差不多跟他在同一個時間,坐上了副駕的位置。
同他一樣,坐進車裡,她也開始系安全帶。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許是她的手凍麻木了,接連扣了好幾下,都沒能把安全帶系起來。
餘翰陽已經繫好安全帶,欲要發動車子,可她還沒弄好,因爲心急,她手下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暴力。
“笨蛋,連個安全帶都系不好,讓開,我來。”看她搗鼓了半天,也沒弄好,連餘翰陽都急了,立馬傾身斜側過去,強行從她的手裡,搶過安全帶。
“走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瑾以晨一把推開他,不肯接受他的虛情假意。
餘翰陽實在看不慣她散漫的樣子,硬是撲了過來,把上半身壓在她的身上,又再一次把安全帶搶了過去,就是要自己動手不可。
“瑾以晨,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裡過夜了?”
瑾以晨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本來還想繼續抗拒,可一想到他剛剛說出來的話,只好順從了他的意思,不再反抗。
她不掙扎,也不反抗,他自然也好辦許多,沒花幾下功夫,就幫她繫好了安全帶。
繫好以後,他還不忘拍了拍手,自我滿足的稱讚起來,“看!要不是我出手幫你,估計你弄到明天早上,也搞不定它。”
明天早上?瑾以晨鄙夷地看向他,要是眼神能把人給殺了,她多想就這麼一直盯着身旁這個自戀的傢伙,恨不得將他秒殺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