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有的時候,有些事情說什麼,什麼就靈驗。
不出曉月所料,難得佳佳沒有過來的時候,楓居,卻有了其他不速之客。
吳媽一說是兩個女人的時候,曉月已經猜到了是誰。
她不慌不忙,逗了逗孩子,見小傢伙打哈欠了,這才讓傭人把孩子抱到樓上去,哄
着睡覺。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小孩子在場比較好。
曉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這麼小,就看到這樣的人,髒了孩子那雙乾淨的眼睛。
“少奶奶,要把人請進來嗎?”
“不着急,吳媽,麻煩你先幫我沏壺茶吧!”曉月並沒有急着讓這母女倆進來,既然
找上門來了,想要見她,等一會也是無可厚非的。
之前,雲舒捱了她一巴掌,鄧茹也沒在自己這吃到什麼好果子,偏偏這母女倆還不
會學乖。
就那一巴掌,她還覺得,雲舒到現在看到她都有些心生畏懼,這一巴掌的效果,還
真是好。
此時,雲舒正陪着母親站在楓居的門口等着傭人的答案。
本來,她是不同意母親過來的。這高燒才退下去,在家休養了兩天,就坐不住了。
她就應該直接告訴父親,讓人把借走纔對,留在這,只會是非多。
只不過,這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看見人出來,雲舒記得,這個白曉月是個厲害的
角色,該不會等了半天,又出來給她們一句,人不在家吧!
只是,如果自己現在讓母親和她離開的話,她肯定會不甘心的。雲舒也只能忍着,
和母親繼續等下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她們纔看到之前的傭人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說
道:“二位,請跟我來吧!”
這麼好的天氣,曉月自然選擇坐在花園裡曬曬太陽。屋子裡,她是不想讓這兩個女
人進去的。
遠遠的,她就看見吳媽帶着兩個人進來,她正坐在花園裡,品着剛泡好的鐵觀音,
濃郁的茶香總能讓人的心很快平靜下來。
“少奶奶,人我已經帶過來了。”
按輩分算的話,曉月的確是鄧茹的晚輩,可此時此刻,她正悠閒地靠在藤椅上,把
玩着手裡的茶杯,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坐吧!”
不知爲何,當鄧茹看到白曉月臉上平靜的笑容時,她感覺,她是早就已經猜到了她
們會來,特地在這裡等着她們母女的。
只是,鄧茹心裡不願意承認,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就有這樣的氣場。
姑蘇玉峰和他原配妻子的女兒,當初,鄧茹是聽過的。
當年,雲繼安還在雲家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見過。那是一個極爲可怕的
男人,與身居來散發出來的氣場,也是當時少數能夠和雲繼安對上的一輩。
她也只是聽說,這是個厲害的男人。只是現在才知道,白曉月居然是他的女兒。
此時看到白曉月時,讓她不禁想起了當年看到的姑蘇玉峰,似乎,就是這麼種讓人
控制不住,心生畏懼的氣場,還有那份鎮靜,就連鄧茹也不敢說,自己能做到她這般。
“雲太太,喜歡品茶?”鄧茹順勢坐下,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茶具上,不禁皺起了眉頭。
相較於鄧琴擅長的茶道,她從來不喝茶,平日裡喝的,都是咖啡。就算現在,她也
不喜歡喝茶這種東西。
“你不覺得,茶是個好東西嗎?”
白曉月說着,一手提起了泡好的茶,幫她們倒上了兩杯。
鄧茹死死盯着白曉月單手倒茶的手法,這……讓她想起了以前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她
們一起學茶道,鄧琴給人倒茶的手法,就是白曉月現在的這個方法。
“你這倒茶的手法?”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白曉月笑了笑,又接着說道:“我也就是依樣畫葫蘆,沒
有我婆婆那麼好的技藝。”
都知道,這是自謙的說法,以這個手法來看,鄧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白曉月還
是學過的。
這手倒茶的手法,的確是鄧琴交給白曉月的。而今天,她等着這兩個人來,目的只
有一個。
那就是,希望從鄧茹身上,得到自己的答案。
關於,上次掉下來的那塊玉。
她一眼看見了鄧茹脖子上的紅繩,和上次的一樣,可是玉卻藏在了衣服裡。
這麼好的東西,以她的性格,肯定是會放在外面的。可鄧茹就像上次一樣,似乎不
願意讓別人看見她戴着這塊玉。這藏着掖着的有樣子,更勾起了曉月的興趣。
“試試看,我還是覺得,茶比咖啡更好喝。”
從始至終,曉月都保持着自己該有的微笑,雲舒一直在看着她,不知道,白曉月如
何做到現在這樣的境界的。
她敢肯定,白曉月肯定知道她們來這裡的目的,可現在卻給她們倒茶,一副我什麼
都不知道的樣子。這種感覺,真讓人看着有些不太舒服。
鄧茹被迫抿了一小口,皺起了眉頭,她實在不喜歡這個味道,總覺得苦澀了,並不
是什麼茶香。
“看來,二位在國外住得太久,只鍾情於咖啡了。”
“這是什麼?這也太苦了。”
雲舒不怎麼喝茶,可是以前喝的,也沒有這麼苦。
“你們沒喝過嗎?這是苦丁茶,喝了對身體好,放心,沒有毒。”
自然,桌上擺着的是苦丁茶,曉月自己杯子裡的,纔是鐵觀音。
鄧茹有些不悅地放下茶杯,見白曉月不打算開口,乾脆長驅直入:“你應該知道,
我帶着小舒來這裡的目的。”
她說着,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老爺子的身影,難道人也不在這?
“說笑了,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
“那我直說好了,我帶着小茹來,只想讓小舒見見自己的爺爺。老爺子現在也是我
公公,你嫁到了雲家,應該也不希望看到雲家每天都這麼不得安寧吧!”
“怎麼,以你的意思,是我讓雲家不得安寧了?看來,您手術成功之後,臉皮又加
厚了一層,讓雲家不得安寧的,似乎是你們自己吧!”
“我們只想見見老爺子,我是雲家的兒媳婦,見自己的公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兒媳婦見公公,的確理所當然。可是,你不知道雲家的規矩嗎?爺爺不承認,你
們,就不是雲家的人。更何況,當初,阿霖的父親在離開雲家的時候,已經說過,
和雲家從此斷絕關係。這麼說的話,你們,也不是雲家人,有什麼資格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