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曉心情沉重,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椅子上靠了會,給柳言打了個電話過去,也許,只有他才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柳言正坐在房間發呆,一陣電話鈴聲打亂了他的思緒,一看是葉曉曉的號碼,精神一振,從椅子上跳起,“曉曉?你找我?”
葉曉曉嗯了聲,“柳言哥,我們見一面吧?”
“見面?好啊好啊,曉曉,你想在哪見面?”柳言興奮不已,已經換好睡衣了,一邊說電話一邊到櫃子中找衣服。
葉曉曉想了想,有氣無力的說道,“去學校附近的廣場吧,那裡有夜市。”
“好啊,好啊,我馬上出發,我到那去等你。”柳言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間,路過客廳時,顧芳華忍不住問了句,“你這是要去哪?着急忙慌的?”
柳言邊走邊說,語氣非常的興奮,就跟撿到了寶般,“去學校附近的廣場,曉曉約我見面。”
“瞧你急的,慢點啊。”顧芳華嘆了口氣,這父子兩都一樣,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顧管家說道,“也好,反正,那葉曉曉遲早是要離開白夜寒的,”
“噓——你小點聲!”顧芳華瞪了她一眼,昨天楊劍已經給她來過信息,說是這兩天就動手,讓她別心急。
葉曉曉換好衣服,也沒化妝了,拿上包便出門。
吳媽還沒睡,神情中帶着些疑問,問了句,“這麼晚還出去啊?”
“是,出去有點事。”葉曉曉似乎沒什麼精神,手裡拽着那支錄音筆,她知道白夜寒不喜歡她,但也不想讓他誤會。
開車來到約好的地點,柳言已經到了,點了很多燒烤、啤酒,坐在餐桌旁,見她來了,眼前一亮,趕緊起身,“曉曉,快過來坐,”
葉曉曉在他身旁坐下,神情憂鬱,盯着柳言深看幾眼。
柳言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幹嘛這麼看着我?哎,我已經點好吃的了,烤生蠔、羊肉串、茄子、金針菇,烤魚,不夠的一會再點。”
老闆把烤好的一盤生蠔和羊肉串端到桌子上。
柳言給她夾了只生蠔,又倒了杯啤酒,“吃吧?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吃這家的烤生蠔,夠勁!”
葉曉曉沒什麼胃口,也不想喝酒,“給我一罐涼茶吧。”
“噢,好吧,”見她不喝酒,柳言有點失望,喊了句,“老闆,來罐涼茶,曉曉,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葉曉曉拿出那支錄音筆,放到桌子上,“柳言哥,還記得這支錄音筆嗎?”
柳言一怔,怎麼會在她這?白夜寒給她的?那也就是說,她已經跟白夜寒解釋過了?天哪,這麼一來,他們之間的誤會不就解除了?“這、這支錄音筆,怎麼在你這?”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會在我家。”她說的是我家,她和白夜寒的家。
柳言無言以對,總不能告訴她,這是他和蘇曼演的一齣戲吧?
葉曉曉語氣變的有些凌厲,“柳言哥,我問你呢,爲什麼這支錄音筆會出現在我家?”
“這個,我、我真不知道,這筆、我有好長時間沒撿過來,還是五年前你給我的時候見過一次,後來,我就一直、沒見過了,怎麼到你那去了?你現在要是不拿出來,我、我都不記得有這東西了?”柳言支支吾吾,慌亂的解釋,她約他出來,原來是爲了這事?
只不過,他的解釋,葉曉曉並不認可,“柳言哥,這支錄音筆,是你給他的,對嗎?”
柳言渾身冒冷汗,他向來不會撒謊,面對的又是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更加不會說話了,“曉曉,我保證,這支錄音筆,不是我給他的,其他的,你就別問了吧,我也不會說,不管你會怎麼看我、想我,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我愛你,愛的特別特別深,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是,愛,可以成爲做很多事的理由。
葉曉曉苦笑,“可你明明知道,我愛的人是白夜寒!我愛了他十多年了,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嗎?”
“可他不愛你!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他娶你,只是爲了向我們報復,他爲了報復柳家,不惜任何手段,你不知道嗎?”柳言不得不用新的謊言來掩蓋。
葉曉曉怒道,“所以,你就不惜用任何手段來破壞我們,對嗎?你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柳言一臉難堪,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這次是糗大了,“愛是自私的,我從來就沒放棄過你,不管你嫁給誰,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着你。”
所以,他把那段錄音做了處理,再給白夜寒聽?葉曉曉沒有多問了,“你的愛,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這麼多年了,讓我不堪重負,你懂嗎?”
柳言怔住了,這話,他對張玉瑩說過,張玉瑩的糾纏,讓他很厭煩,葉曉曉也是這麼厭煩他的嗎?“我的愛,真的讓你這麼痛苦嗎?”
既然說開了,葉曉曉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是,柳言哥,因爲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白夜寒!一直都是,我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愛他,感情的東西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對不起!”
柳言靠在椅子上,仰天長嘆,爲什麼會這樣?他從小錦衣玉食,什麼都有,唯獨卻得不到自己心愛的人,而白夜寒從小顛沛流離吃盡苦頭,這難道就是對他的補償嗎?如果可以,他寧願和白夜寒換過來,他願意去吃苦受累,去走白夜寒的路,只要能讓葉曉曉愛上他!
沉默了會,柳言很堅定的說道,“不管你怎麼說吧,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也許你不會愛上我,那都沒關係,我已經陷進去,沒法再自拔,這不是我努力就能做到的,只要你存在的一天,我就會有各種想法和你在一起,加入有一天,你不在了,那麼,我也就不存在了。”
“你說什麼呢?”葉曉曉感覺很累,算了,既然他要堅持,那就讓他堅持吧,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堅守的東西,她又何嘗不是?
她現在想做的就是,和白夜寒好好談談,跟他說清楚,這些話,並不是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