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雯還是保持着一臉的高傲,面對着葉曉牧的關心,似乎並不領情,冷冷的回了一個字,“是。”
從他身旁擦身而過,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早上前來上班的職員比較多,葉氏集團這些年發展的很好,很多職員都有房有車,地下車庫來的人也多。
葉曉牧有專用電梯,葉曉雯幾年前也是從專用電梯走的,如今,她卻只能和大家一起走公用電梯。
葉曉牧眉心微蹙,上了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盧定一按照慣例給他泡了杯咖啡過來,遞給他一份行程單,“董事長,這是這幾天的安排,你看看。”
“好。”葉曉牧掃了眼,心裡還在想着葉曉雯的事,“市場部這幾天有什麼情況?”
盧定一愣了下,怎麼問起這個來了?董事長不是一貫都只關心操盤室的嗎?“還好吧,這個月的業績應該比上個月會好點,肖總抓的很緊。”
“噢,好,你讓肖總過來一趟,我有話問他。”葉曉牧喝了口咖啡,開了電腦,盯着電腦屏幕,卻沒法靜下心來。
他這幾年磨礪的很好,基本上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白夜寒一樣,幾乎不會讓人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不過,因爲葉曉雯的事,他心中有些不安。
幾分鐘後,肖總過來了,畢恭畢敬的站在他面前,“董事長,有何吩咐?”
“坐吧。”葉曉牧示意他坐下,“葉曉雯、最近怎麼樣?有沒什麼異常的舉動?”
“葉小姐?”肖總想了想,說道,“她這段時間都很努力,雖然籤的單不多,不過,看的出來,她是想把事情做好的,好像情緒上有些不穩定,脾氣稍微暴躁了點吧。”
肖總一般不怎麼去注意下面的人,葉曉雯他也沒怎麼放在眼裡,甚至還有些不屑,幾年前,他受過蘇美茹和葉曉雯不少的氣,不能說打擊報復,但也不會怎麼去對她好。
葉曉牧靠在椅子上,食指很有節奏的敲打着檯面,“那個景江的李總怎麼樣?最近有來公司嗎?以後那邊的事你安排其他人去跟吧,別再讓葉曉雯插手,”
肖總點點頭,“是,董事長,”欲言又止。
葉曉牧盯着電腦屏幕,“有什麼話就說吧。”
肖總猶豫幾秒鐘後才說道,“葉小姐她,好像跟李總他們有些說不清的牽扯,這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感覺……”
葉曉牧微微擡頭,“他們、最近有來騷擾過她?”
“噢,是,葉曉雯似乎對他們有些恐懼,而且,我發現她這段時間面色蒼白,”肖總顧忌少了些,“聽說,那個李總一向無所顧忌,仗着自己是景江董事長的弟弟、警察局長又是他姐夫,所以,作風問題很差,和他那幫狐朋狗友經常欺負女孩子……”
葉曉雯剛好有份文件要來找葉曉牧簽字,聽到這話,在門口停住了腳步,這會盧定一沒在,她有些邁不開腳,肖總這是什麼意思?
葉曉牧眼中掃過一縷寒光,“這麼說,你知道他們是羣畜生?”
肖總一愣,這事S城很多人都知道啊?
“既然知道,你還讓葉曉雯一個人去陪他們吃飯?”葉曉牧的聲音變的有些凌厲。
肖總似乎能想到發生過什麼了,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那天真不知道葉小姐和他們去吃飯了,你也知道,她急着做出業績,去的時候也沒跟我說起過,怎麼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葉曉雯一怔,腦袋翁的一聲,什麼意思?葉曉牧是不是知道什麼了?還要告訴肖總?是想一起來羞辱她嗎?葉曉牧是她的死對頭,肯定是巴不得找到可以羞辱她的證據吧?
葉曉牧停了停,雙手捶打在辦公檯上,“沒事,要有事,那你責無旁貸!你先出去吧,以後,如果安排下屬去見客戶,最好是有人隨行,特別是女孩子,別爲了業績讓她們亂衝,保護好她們,更是你應該做的事!”
“是,是,董事長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肖總連連點頭,退出辦公室,唉,他是不懂葉曉牧怎麼想的,市場部,不就是一個勁往前衝嗎?拼出業績纔是最重要的。
在門口,碰上了神情僵住的葉曉雯,還刻意盯着她掃了眼,“來找董事長?”
“是。”葉曉雯擡起頭,走進辦公室,剛剛的話她都聽到了,葉曉牧什麼意思?他到底是知道什麼了?早上見到她的時候,就對她一臉的憐憫,那天在車庫又遇上了她和李總他們,該不會是?
葉曉牧微微一愣,“你來了?”
葉曉雯讓自己冷靜下來,把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是,找董事長簽字。”
葉曉牧簽好字,盯着她看,葉曉雯臉色蒼白,雖然化了妝,還是掩蓋不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葉曉牧,你是不是盼着我有事呢?”葉曉雯把文件夾拿回手中,“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葉曉牧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我說,或許,我能幫你,”
葉曉雯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但很快又恢復了一臉冷漠,“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幫我回葉家?還是幫我拿到爸爸的股權?還是,讓我回到從前,重新做回我的公主?葉曉牧,因爲你和你姐姐,我的人生纔會變成了這樣,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現在,你還是那麼尖酸刻薄?葉曉雯……”葉曉牧話到嘴邊又咽下,這種事,還是不提吧?
葉曉雯沒再理他,轉身出了辦公室,腦中一直在想,葉曉牧到底知道了什麼?他和肖總監的話到底什麼意思?還有,柳言會不會是因爲知道了這事纔跟她分手的?
腦中很混亂,回到辦公室還在想着,傍晚,快下班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居然是柳言打來的!
葉曉雯渾身一怔,柳言怎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柳言哥?”
柳言聲音很平緩,還帶着一絲疼惜,“是,你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