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愚蠢,就你聰明行了吧?”
白一一反駁了一句,轉過頭,繼續看着窗外,懶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顧愷驕傲地挑高了俊眉,“我當然比你聰明。”
白一一隻當沒聽見他的話。
邁巴赫駛到白一一家附近的公園時,白一一看見她媽媽抱着曈曈在公園裡散步,對身旁的顧愷道:“在這裡停車就行了。”
“你家裡藏有男人?”
顧愷睨她一眼,減速,把車靠路邊停下。
聽着他質問帶嘲諷的話,白一一秀眉一皺,冷硬地說:“對,我家藏有男人。”
“果然是水性揚花。”顧愷不屑地吐出一句,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眸光微變了變,按下接聽鍵,“喂。”
“阿愷,你到家了嗎?”
手機裡,方芷薇的聲音溫婉地傳來,顧愷眸光看着前方,眼角餘光瞥到白一一拉開車門下去,好看的眉峰不由得皺起,淡淡地回答:“還沒有。”
“我爸願意轉到康寧醫院了。”
剛纔,顧愷對方教授提起過,讓他轉到康寧醫院去。
那話不過是客氣話,隨意一說而已。
他只是覺得,方芷薇現在是自己的女朋友,她父親生病,住在他家的醫院比住別的醫院更方便。
但方父當時客氣地拒絕了,說不想麻煩他們。
顧愷眸子閃了閃,溫和地說:“好,那你給方叔叔辦出院,我一會兒過去接他。”
“不用麻煩你,我一會兒跟我爸打車過去就行了,我只是跟你說一聲。你剛纔提議讓我爸轉院,他就是怕會麻煩你和伯父,纔不願意轉。”
方芷薇在電話裡輕聲的解釋。
雖然方芷薇的父親和顧愷的父親是朋友,但是那種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平時來並不多,若不然,顧愷和方芷薇也不會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顧愷看着關上車門,一瘸一拐朝着公園走去的白一一,墨玉的眸子眯了眯,對着手機說:“你和方叔叔在醫院等着,我現在就回去接你們。”
“好,那我等着你。”
方芷薇沒有拒絕,掛了電話,顧愷又看了眼窗外,白一一已經走出好幾米,他順着她走的方向看去,只見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位五十多歲的阿姨抱着孩子,正朝白一一走過來。
沒有再做停留,顧愷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白一一聽見車子離去的聲音,轉頭,只見顧愷的黑色邁巴赫已駛出了好遠,她抿抿脣,看着車子消失在視線裡,轉過頭,她媽媽抱着曈曈已經到了面前。
“一一,剛纔送你回來的人,是誰,你怎麼不請人去家裡喝杯茶再走。”
那車,不是黎恩的,白一一的母親認識。
白一一掩飾地笑笑,轉移話題說:“媽,我餓了,我們回家吧。”
“好!”
白玉勤見女兒轉移話題,心裡雖疑惑,卻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微笑着答應。
鄉下,顧愷和方芷薇回了g市,就只剩下墨修塵,溫然,溫錦,覃牧和安琳五個人了。
幾人沒有摘多少草莓,就離開了大棚,回到墨修塵的別墅,他又給溫然摘了一些櫻桃吃。
“這裡真不錯,墨修塵,你要是有時間,陪然然在這裡養胎最好了。”
溫錦第一次來,就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
空氣清新,水果豐富,不像鋼筋水泥土的城市,到處是污染。
墨修塵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問身旁的溫然:“然然,要不,我陪你在這裡住幾個月,等寶寶出生了,我們再回去。”
“你不用工作的嗎?”
溫然嗔他一眼,眉眼間泛起笑意。
“阿牧!”
墨修塵轉頭看向覃牧。
聽見他這一聲‘阿牧’,覃牧頓時眉頭一皺,立即申明,“修塵,你想都別想,我不會回g市替你的,你要是真想輕鬆,可以培養墨子軒,讓他替你頂着。”
安琳也抗議,“修塵,我也不同意阿牧回g市。”
她好不容易輕鬆了幾個月,覃牧一離開c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又得她做,她纔不想呢。
雖然覃牧的父親在a市任職,但因爲他父親的那層關係,相關政府部門,都賣給覃牧面子,以前安琳處理起來很麻煩的事,覃牧往那裡一站,就容易了。
溫然見覃牧和安琳同時抗議,輕聲說:“修塵,我們每週來住兩天就行了,不用一直住在這裡。”
“然然,現在是水果季節,住在這裡吃最新鮮的水果,比來回的跑要好,你一天天的受不得累。”
他話音微頓,不悅地睨覃牧一眼,“沒關係,我可以在這裡辦公,然後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些給墨子軒。”
“墨子軒真可憐。”
兩步外,溫錦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過,在這裡養胎,真的是很好的。
墨修塵卻爲自己的安排而滿意地勾起脣角,對他們三人說:“我決定了,在這裡多住幾天,你們先回去吧。”
溫錦嘴角一抽,轉頭看向覃牧,以眼神詢問他,墨修塵這話是什麼意思。
覃牧佯裝不懂,笑着問溫然,“然然,你還吃櫻桃嗎,我上去給你摘一些。”
“然然要吃櫻桃,我會摘,現在天還沒黑,你們趕緊上路吧。”
墨修塵見這三人裝傻,乾脆把話說得再直白些。
溫然拉了拉墨修塵的手,“修塵,現在已經很晚了,晚上開車不安全,這裡房間多……”
“然然說得對,晚上開車不安全,我眼睛還近視,阿牧,我們先進去挑房間。”
溫錦丟下一句,和覃牧一起進了別墅,上樓去挑房間。
“今晚要是被趕回g市,就得怪你。”上了樓,覃牧對身旁的溫錦道。
溫錦眉頭皺了皺,悶悶地說:“誰知道墨修塵那麼冷酷無情,讓然然在這裡養胎還是我的提議,他居然過河就拆橋,連一夜都不讓我們住。”
覃牧指了指前面那間,和溫錦一前一後的走進去,“修塵一直都是重色輕友的,你現在才知道?”
“我可是然然的哥哥。”
溫錦打量着客房,窗明几淨,空氣清新,看得出,雖沒人住,卻一直有人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