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魘足後的墨修塵,不忘關心被他累得不行的溫然,在意品軒的時候,她和白筱筱沒吃完飯,就去了他們所在的包間,後來,也沒吃東西。
剛纔,又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她不僅累壞了,肯定也餓壞了。
溫然確實有些餓,但想到今晚程佳說的那些話,導致墨修塵心情不好,纔會在剛纔要她得那麼‘激’烈,她輕輕搖頭,柔柔地說:“我不餓,現在很晚了,你也上來睡覺吧。”
墨修塵微微一笑,大掌輕撫了下她情‘潮’未退的臉頰,語氣溫和地溢出薄‘脣’:“你不用怕我麻煩,我自己也有些餓,你要是不說自己想吃什麼,我就讓張媽煮兩碗麪條上來,好不好?”
“我現在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
話音微頓了下,墨修塵又補充一句。
他這樣說,溫然自然不會再拒絕,答了聲‘好’,看着墨修塵走到幾步外,拿起電話,撥打內線,‘交’代張媽煮兩碗麪條上來。
若非他今晚心情不好,這個時間點,他更願意自己去煮給她吃,但今晚,他是真的想和她說說話。
吩咐完,墨修塵返回‘牀’上,長臂一伸,把溫然纖瘦的身子攬進懷裡,有了她的陪伴,他心情,沒有那麼差。
明亮的水晶燈光照‘射’着兩人相偎的身影,溫然‘精’致白皙的小臉微仰,似水的眸柔柔地望着墨修塵,安慰地說:“就算程佳的話是真的,也並不代表當年那個小‘女’孩就真的不在了。你不要太難過。”
當年墨修塵被綁架,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溫然並不知情。
肖文卿爲什麼會說那個救他的小‘女’孩死了,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看着墨修塵難過的樣子,她心裡也不好受。
這些年,墨修塵一直在尋找那個救他的小‘女’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程佳,還是假的。
他嘴上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他心情不會好。
墨修塵知道溫然的話只是安慰自己,希望自己不要難過,但他卻無法當作沒有聽說過一樣,如果那個小‘女’孩真的不在了,那,一定是被肖文卿所害。
他想起當年的事,那時候,他死裡逃生回來,警察根據他提供的線索去了他被綁架的地方,但人去樓空,只有一些‘藥’品。
而顧愷之所以認定那個小‘女’孩是他妹妹,也並非單純因爲那個小‘女’孩下巴處的痣,最重要的原因是,那些留下的‘藥’品,以及對方的身份……
他因爲自己的‘病’而頹廢了好久,後面發生的事,還是顧愷的父親告訴他的。
“嗯,你說得是,肖文卿的話不一定是真的,那個小‘女’孩當時雖然小,但她膽大而機靈,又善良可愛,老天一定會保佑她的。”
墨修塵低沉的聲音裡滲着一分堅定,他那晚還夢見了小‘女’孩長大之後來質問他,她怎麼可能出事。
“然然,程佳雖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現在,我還不想讓她離開。”
溫然望進墨修塵深邃的眸子裡,瞭然地點頭:“我知道,程佳雖不是當年救你的小‘女’孩,但她是肖文卿培養了十年,用來‘迷’‘惑’你的棋子,肖文卿對她,定然十分信任。我有一種直覺,覺得她今晚沒有說出全部的事。”
墨修塵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情緒,心裡因爲溫然的善解人意而泛起絲絲暖意,他大掌輕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聲說:“然然,我之所以留着程佳在身邊,就是想從她那裡得知一些有關於肖文卿的事,當年的事,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只是還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
溫然微微一笑,“那就讓她留下來,以着她對你的愛慕,一定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時間上,怕是會久一些,程佳還是很有心計的,她一定不會一次‘性’把什麼都說出來,讓自己變成廢子一顆。”
墨修塵很贊同溫然的分析,程佳肯定不會一次‘性’把什麼都‘交’代了,今晚,她只說了兩件事,一是她並非當年的小‘女’孩,而是他母親跳樓,是因爲服用了‘藥’物。
連她買通那個工人,在他經過時掉磚頭都沒有‘交’代,可想而知,她心裡還有着秘密。
沉默了片刻,他又解釋說:“雖然我是想利用程佳,但我不會和她有什麼過份的親密和曖昧行爲,這一點,你放心。”
溫然心下怔了怔,她瞭解墨修塵的爲人,他不是那種處處留情的男人,也正是因此,她纔對愛慕他的‘女’人並不上心。
聽他這麼說,她眉眼間浮起一抹笑,輕柔的聲音說:“我知道,也相信你,你要是對程佳有什麼想法,那晚就不會讓小劉看着她一晚上。”
溫然話音微頓了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剛纔在意品軒,我之所以不想跟你一起去見程佳,並非是希望你利用也的感情讓她‘交’代那些事,是因爲我知道你的爲人,才放心你單獨的和她在一起。”
墨修塵眸光深處閃過一絲微光,聽着懷裡‘女’子輕柔的話語,他心裡的情緒不知不覺被絲絲柔軟替代,‘脣’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打趣地說:“這麼說來,剛纔是我誤會你了。”
溫然鄭重其事的點頭:“當然,你不僅誤會了我,還對我生氣。”
說到最後,她小嘴一噘,控訴的話,生生帶出三分俏皮的味道,惹來墨修塵哈哈一笑,所有的‘陰’霾一掃而光,嗓音清朗愉快地響起:“那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再輕易地對你生氣。”
他其實不是那種輕易生氣的人,大多時候,他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不論是對待生意上的客戶,還是對待肖文卿那種不懷好心的人,他極少表‘露’情緒。
可是面對溫然,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和陌生。
溫然被他‘迷’人的笑恍了一下心神,秀眉一挑,俏皮地笑說:“我可記着了,你下次再對我生氣,我也不理你。”
“好,我要是再莫名其妙對你生氣,你就不用理我。”
墨修塵英俊的五官被笑容點亮,素日冷峻的線條此刻柔和俊美得仿若勾人心魂,溫然心說,這麼清貴俊雅的男人,有許多‘女’人愛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