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凱沒讓顧硯吃泡麪,他弄了碗清水面條,放油放鹽打個雞蛋撒點蔥花,不鹹不淡,正適合病人吃。
等他拎着保溫桶趕到醫院時,任圓圓那邊有了調查結果:看守停車場的保安被收買了,矮小男人的車子沒有員工證就開了進去。
保安嚇的瑟瑟發抖,老實的交代經過,“他說他有急事,車扔到路上不放心,就塞給我幾百塊錢,求我讓他進去停一會兒。”
“那人看着很老實,我就讓他進去了。”
保安這邊的線索就此斷了。
任圓圓把目光放到那輛車上,一輛黑色帕薩特,她根據車牌去查車主人。
結果發現車牌和車輛不符,她目前正在聯繫車牌的主人和車輛的主人。
“行,你慢慢查,不管動用多少關係,一定要查出來,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給我結果!”
掛了電話,路凱拎着保溫桶進了病房。
童心正陪着顧硯看電視。
她站的距離電視很遠,儘量把輻射的影響降到最低。
“來,本少親手做的。”路凱把保溫桶擱到茶几上,打開蓋子,拿出筷子,隨即猛的拍了拍腦袋“誒!我忘記帶碗了!”他走的匆忙,幹這種事又沒有經驗,以至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沒事兒,有筷子就行。”童心扶着顧硯往沙發走去。
顧硯摸索着坐下,對此不在意。
“怎麼能抱着保溫桶吃呢。”路凱想抽自己,讓一個雙眼看不到的人去吃麪條,太有挑戰性了!
就算有童心幫忙喂,吃着也不方便!
“反正也沒有其他事情,慢慢吃。”童心看了眼保溫桶裡的麪條,有些意外,“看着還不錯呀,比冷月強。”
“那是當然。”
路凱重重的嘆了口氣,擡手拍了拍顧硯的肩膀,“顧小硯,你湊合着吃吧。”
“能吃到路小公子做的飯,是我的榮幸。”
“你知道就好!”
路凱語氣又歡快了
起來,把筷子遞給童心,讓她喂顧硯。
童心接過筷子,先挑起一小撮面,在筷子上纏成團,然後放到嘴邊吹了吹,確認能入口了才遞到顧硯嘴邊,“學長,張口。”
顧硯聽話的張開嘴巴,動作很小心。
路凱在一旁瞧的有趣,“哎,童心,你算是提前體會到喂孩子吃飯的感覺了。”
顧硯嘴角抽了抽,他今天上午寫情書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要把男主的劇本抓牢,結果這會兒竟然直接由男主降成了孩子!
他心裡的陰影面積絕對能覆蓋整個洛城。
“學長才不是孩子,這麼帥這麼乖。”儘管蒙着眼睛,但童心讀懂了他的微表情,“不過將來孩子真的有學長這麼帥就好了。”
“這個不用擔心,你倆都不醜。”路凱毫無形象的歪躺在沙發上,盯着童心的動作看了幾秒,開口道,“網上不是有那種軟件嘛,用父母的照片合成出寶寶的臉,你們可以測一測。”
童心聞言無奈的看了路凱一眼,顧硯這會兒看不見,說這個不是故意讓他心癢嗎。
路凱接收到童心傳遞的信息,懊惱的拍了拍額頭,立馬生硬的轉了話題,“對了,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什麼事?”
“冷月,她突然變高冷了。啊也不能說高冷,是有主意,不像以前那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是好事,這樣以後就不會被人騙了。”
“真要是這樣就好了,她就對我有主意,硬扛着就是不答應和我在一起。”路凱哀嚎一聲,一臉哀怨。
尤其是看着顧硯童心甜甜蜜蜜,身爲單身狗真的受到了暴擊。
“你給我具體講講,我分析一下。”童心一邊小心的給顧硯餵飯,一邊說道,“順道也讓學長給出出主意。”
“找他沒用,他讓我找你。”路凱長吁短嘆,把中午和顧硯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因爲誠實的回答而換來冷月的冷酷無情,他覺得很冤枉。
“我雖然喜歡的是她那張臉,可再美的臉也有看膩的一天啊,從本質上來說,我喜歡的還是
她這個人。”
“她不信任你。”
“我這個人很可靠的,不信你問顧小硯,我倆從初中認識到現在,我什麼時候不靠譜過了?”
“我相信沒用,你得讓冷月相信。”顧硯嚥下口中毫無滋味的麪條,開口說道,“我覺得她對她自己也不是很有信心,在你跟前,除了臉,她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
“對。”童心點頭,想起冷月和自己說起路凱時的神情,“老師,你打擊她打擊的太厲害了,她貌似有些怕你。”
“怕我?”路凱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點了點鼻子。
“你沒誇過她吧,總是兇巴巴的。”童心有些想笑,因爲喜歡一個人女孩子而故意去欺負她,這是小學生初中生才用的招數吧。
“她做飯做了這麼久,毫無長進,我怎麼誇她?”路凱爲自己辯解。
“那也不至於因爲難吃,你就非得讓她倒貼給你錢。”
想想一向瀟灑不羈的路凱爲了十塊錢二十塊錢和冷月斤斤計較,那畫面怎麼想都覺得喜感。
“本來就很難吃,我高貴的嘴巴和胃,什麼時候遭受過她那樣的折磨和荼毒?”
路凱還在嘴硬,他真沒臉在自己學生跟前承認他那點小心思。
他就是想讓冷月一直欠着他,讓他有理由可以抓着冷月不放手。
這點兒童心當然能夠想到,她笑了笑,沒有戳破。
她能理解冷月的心思,一直兇巴巴把她貶的一無是處的男人突然說表白說喜歡她,依照冷月的性格,不接受很正常。
像她這樣堅韌迅速理清楚思緒並義無反顧一頭扎進去的女孩子,太少了。
“老師,我建議你先和家裡通通氣,等安撫好一切,直接把冷月帶回家,這樣她會比較安心。”
“你把擋在你們中間的外在因素全部剷平,剩下的內部原因,憑你的條件,冷月愛上你是遲早的事。”
“有道理!”
路凱瞬間精神了起來,“我這就給我爸媽打電話說這事兒,實在不行我就回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