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不去,指不定又要改動到什麼時候。
“你有事情?要去約會嗎?”夏春春看了看她打了粉的臉,問。
“不是,是麗提,她說要去買衣服,讓我陪着一起去。”這種時候,王桎也就只能拉出薛麗提,讓她來幫自己逃過這無休止的逼問中了。
聞言,夏春春也就不再問。
拉着王桎回了廚房,一便給王詠思裝飯,一邊說:“女孩子就是要這樣,你和她一起出去,要是有什麼好看的衣服也就買兩件,別捨不得花錢,又不是沒錢什麼的。”
說到錢,夏春春又有疑問了。
“對了,小桎,這小宏一直不收我們錢是怎麼回事?這樣做我們是不是很很不道德?”夏春春想了想,又問:“小桎啊!你和小宏真得是沒有什麼關係嗎?”
要不是這樣,黃宏怎麼可能會對他們這麼照顧呢!
但是根據夏春春的觀察,黃宏也的確不像是和王桎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兩個人雖然走得近,但是和行爲舉止,一看就是隻是個朋友。
王桎對此就只有一個想法。
“小桎,是不是小宏他在追你啊?”想了想,夏春春也就覺得這麼一點也說得通了。
王桎無所謂地搖搖頭,說:“黃醫生是收了錢的,但是他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就便宜了很多,也答應了讓我分期還款,我自己就可以接受的了,媽你不用擔心。”
事實上,王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黃宏爲什麼不收錢。
但是這真正的理由,她能說出來嘛!
但是顯然,她說得話也沒有什麼不對。她馬上就要和彭沃柆離婚了,也就沒有了這個關係了,所以這個手術的錢她是肯定要付的,只是……時間可能會長一點而已。
聞言,夏春春皺眉,說:“我們又不是沒有錢,怎麼能讓你出呢!我今天就要去找小宏去,他這樣也太不道德。”
“媽,黃醫生已經很好了,你就不要這樣了。”王桎連忙解釋着說:“他原本也是要不收我的錢的,但是我不同意,他這才收了一點。”
王桎差點都要忘記了,她那樣說,簡直是將黃宏的人都給說得不好了。
在夏春春面前一套,在後面又是一套。
“是我讓黃醫生不告訴你的,媽你別生氣嘛!對啦!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粥就涼完啦!”王桎連忙說。
聞言,夏春春也就不再說話,只是抿脣看着王桎。
想了想,夏春春還是說:“算了,這件事先不說吧!那我就先走了,你玩的好一點。”
這件事情,王桎可以不讓她知道,那麼她也就可以不讓王桎知道。
她知道,這是王桎對她,關心他們體恤他們。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所以,又怎麼能讓她背上這麼一個債務?
王桎見夏春春這樣說,以爲她說得是就這樣,完全不會知道夏春春是另外一個意思。
送走夏春春之後,王桎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今天的這一切簡直了,她的小心臟七上八下的。結果,這彭沃柆早就自己一個人走了。白白害她擔心了這麼長的時間。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臨走之前還把她的牀搞得這麼亂。
不過這個,似乎也不錯。正好解釋了,爲什麼在夏春春要進臥室的時候,王桎要這麼緊張。
這樣想着,王桎心情好了一點。
世間萬物,常態也。
王桎搖了搖頭,心裡有些不贊同。她怎麼就在這個時間,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休息了一會,王桎掏出手機,給彭沃柆打電話。
既然說了今天要離婚,這件事情總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還是越早辦越好。
彭沃柆既然走了,估計也就吃完飯了。
可是電話卻在臥室裡響了起來。
王桎皺眉,不會彭沃柆一直在臥室沒有出來吧?
所以,他也的確是沒有走?
想到這裡的王桎,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彭沃柆在臥室裡,剛纔她和夏春春兩個人愣是沒看見他,更何況,房間裡也沒有其餘的地方可以藏身了。
這彭沃柆……不會是可以隱身吧?
王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想了想,還是朝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去,一邊小聲地喊。“彭沃柆?你在嗎?”
不知道怎麼的,王桎總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兒詭異,看起來很奇怪。
但是彭沃柆並沒有迴應她,她也沒在臥室裡看見彭沃柆。
而手機卻在牀頭歡快地響着。
王桎眼皮挑了挑,合着,彭沃柆是把手機落在這裡了。
王桎翻了個白眼,吹了吹自己面前的頭髮,將自己的牀上給整理好。
真得是很奇怪,爲什麼要幫她的牀弄得這麼亂呢!
收拾了完之後,王桎從衣櫃裡找出衣服。
昨天晚會沒有洗澡,所以她現在聽不舒服的。現在還是去洗個澡吧!
這樣想着,王桎就拎着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
可是……
王桎的衣服全部掉在了地板上,有些驚詫地看着躺在浴缸裡,閉目養神的男人。
“彭沃柆……”王桎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他剛剛一直是在浴室裡嗎?
竟然……膽子這麼大,在她媽媽還在這裡的時候,就堂而皇之的放水洗澡。
王桎敬他是條漢子。
彭沃柆聽見王桎的聲音,睜開眼看了看王桎,水霧繚繞中,王桎的臉慢慢地變紅。
“我在洗澡,有什麼事情嗎?”彭沃柆問。
王桎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看得的確是彭沃柆的全裸……王桎連忙訕笑了兩聲,退了出去,說:“沒什麼,沒什麼,你慢慢洗。”
“我先去外面等你。”
出來之後,王桎卻又有些懊惱。
這是她的家啊!她爲什麼要表現的和小媳婦一樣!
這是不是有點兒主謂賓不分了!
但是……王桎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將自己繼續闖進去,將他揪出來的想法,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她害怕,她沒把彭沃柆給拎出去,她就先被彭沃柆給拎出去了。
畢竟這樣的事情很難說清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顯然不是彭沃柆的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