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149 接二連三的險情是人爲還是意外?
劉秋蔓這姑娘別看長得瘦瘦小小的,可是那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就這麼一個人就把郝貝手中的全部東西都給拿到手裡了。
郝貝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拿一點吧。”
劉秋蔓笑笑的說着:“不用了,二姐你要拿就幫莫揚哥拿一點吧。”
莫揚也沒用郝貝幫忙拿東西,最後郝貝就落得無物一身輕,可是她走的並不快。
劉秋蔓走在最前面,郝貝跟莫揚並排走着,並時不時的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一下前面走着的劉秋蔓,心中忐忑不安的,剛纔那通電話裡,明明就是一個女人嬌嫩的聲音,那絕非是工作場合該發出的聲音。
這——她弟不會——出軌了吧!
這個想法一旦在腦海裡三局成型,那看向劉秋蔓的眼神便有點歉疚。
莫揚配合着郝貝的步伐走的有點慢,劉秋蔓走路一向快,沒多大一會兒,兩撥人已經拉開了數十步之遙。
郝貝抵不住心中那些猜想後的感嘆,故而輕嘆了一口氣。
莫揚一張含着笑着脣一張一合的問道:“在想什麼?近鄉情怯?”
郝貝搖頭道:“不是,我就是覺得吧,女人挺悲哀的。”
莫揚失笑,如果不是手裡拿着東西,他真想揉亂郝貝的一頭小細卷長髮。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是有感而發。”郝貝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莫揚站在原地愣了兩三秒,疑惑的看着前方劉秋蔓和郝貝的身影,一直到郝貝走了幾步又回頭喊他時,莫揚才擡了腳往前行去。
郝貝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鐘,她爸她媽都還沒有起來。
劉秋蔓把東西放在客廳裡就大嗓門的開始喊了起來……
“爸,媽,俺二姐回來了……”
沒多大一會兒她爸媽的臥室門就打開了,郝媽媽披着睡衣揉着眼晴不相信的看着客廳裡站着的郝貝,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讓丁家趕回來了……”
“……”郝貝啞然,滿頭黑線,這是她媽嗎?怎麼就不盼她點好呢?
郝爸爸隨後從臥室裡走出來,看到郝貝時,眸底疑有水光乍現,扯了一下郝媽媽道:“說什麼趕不趕回來的,這本來就是貝貝的家,昨個兒你不還說想女兒了嗎?”
郝媽媽讓郝爸爸這麼一說有些尷尬,故而聲音很大的嚷嚷着:“誰想她了,明明你說想她了,我有說想她嗎?”
郝貝釋然一笑,走到郝媽媽跟前,伸開雙臂抱住媽媽的肩膀喃喃着:“好吧,媽媽沒想我,我想我媽了行不行呀?”
郝媽媽的身子一震,眼晴瞬間就紅了起來。
劉秋蔓在邊上笑嘻嘻的爲郝媽媽說着好話,道:“二姐,咱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裡去呀……”
本來是一句好好的勸人的話兒,可是沒想到郝媽媽會暴跳如雷的推開郝貝衝劉秋蔓吼道:“我跟我女兒說話,有你個什麼事兒呀!”
劉秋蔓臉上一陣青紅白交錯,尷尬的站在那裡,絞着手指頭,有點不知所措的模樣。
郝貝皺了下眉頭知道她媽這是‘老毛病’又犯了的節奏,伸手扯了下她媽的衣角,又轉頭跟劉秋蔓說道:“蔓蔓呀,這會兒還早,你再去睡會兒。”
郝貝的話剛說完,劉秋蔓還未回話,郝媽媽又是那樣冷嘲熱諷的語氣道:“睡什麼睡,我家小寶天天上夜班,當人媳婦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劉秋蔓眼晴紅紅的,十分委屈的解釋着:“媽,是小寶在家裡的生意中他也幫不上太多的忙,對這方面也沒興趣,所以纔想去上班的,他自己找的姐以前的公司上班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得了吧,不是你他能不聽話的跑去外面上夜班,沒安好心的東西!”郝媽媽顯然因爲這事兒很生氣,故而開口每一句話幾乎都是衝着劉秋蔓而去的。
“媽,你真是……”劉秋蔓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有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好了,都少說一句吧。”郝爸爸有點無奈的勸說着,那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唉聲嘆氣的味道。
郝貝只得藉口上樓換身衣服再下來,拉了劉秋蔓上二樓去了。
走在樓梯上還聽到她媽在下面的嘮叨聲,當下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沒回來時,把家想像的多麼美好,可是剛一回來就覺得,每個家其實都一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到了二樓纔有機會問下劉秋蔓家裡的事情。
劉秋蔓一直都很喜歡郝貝,也沒有把郝貝當成外人,所以這會兒就一五一十的把郝貝走後,家裡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說到郝小寶的事情時,劉秋蔓也十分無奈的表達了一個意思——因爲劉秋蔓至今還沒有懷上孩子,所以郝媽媽對她的意見比較大。
再適逢郝小寶去上夜班這事兒,那對劉秋蔓的意見就更大了。
“蔓蔓呀,我媽既然認爲小寶上夜班的事情是你指示的,那就別讓小寶上夜班了,這樣我媽就沒話說了……”
郝貝這樣提議着。
劉秋蔓有點無力的搖頭:“姐,小寶上夜班真不是我的主意,是他自己說的,我也說不讓他去,可是他自己一定要去,我也沒辦法的了……”
郝貝一聽這話,眉頭一挑,心中的猜想更坐實了一些。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各自回屋換了身衣服,又一起下樓。
劉秋蔓乖巧的去廚房準備早點,而郝貝則坐在客廳裡陪郝媽媽聊天。
說的也是劉秋蔓的事情。
“媽,你是不是又抱孫心切了,這事兒急不得的,他們才結婚幾個月呀……”
“嘁,幾個月怎麼了?人家有的剛結婚就懷上的,我看八成是她有問題。”郝媽媽說的時候幽怨的眼神往廚房裡飄去。
其實也不能怪郝媽媽會生氣,原本就抱孫心切,經歷了楊清一事之後,便從農村裡娶了這麼個看着很能幹很會生的兒媳婦到家裡。
可惜了,用郝媽媽的話來講就是中看不中用。
看着胸大屁股圓的是個生孩子的好苗子,就是不見起懷。
“你能怪我這樣嗎?你說說,本來就沒懷上,這會兒還把小寶給支去上夜班了,這要什麼時候才能要上孩子,沒準等我死了,孫子還沒抱上呢……”
爲這事兒,郝媽媽那是糟心極了的,故而就越來越看劉秋蔓不順眼的。
“好了,媽,別爲這事兒傷神了,生孩子這事兒還得靠緣份的,沒準秋蔓很快就懷了,還能生一雙胞胎呢……”郝貝好生的哄着郝媽媽。
說了一會兒話後,看着客廳裡的時鐘指向了七點多鐘這纔開口道:“媽,你和爸先陪莫揚坐會兒,我去接小寶下班。”
郝媽媽一聽這話笑眯了眼:“他一個大男人哪裡需要你去接的,你就在小區門口等他就得了……”說着一揮手往莫揚和郝爸爸那邊的沙發上坐了坐。
“貝貝,我陪你一起去。”莫揚開口喚着郝貝。
郝貝爲難的看了一眼莫揚,她其實是有話要跟她弟單說,所以才說去接她弟的,莫揚要去了,她又不方便說了。
還好,郝媽媽替郝貝解決了這個難題,開口道:“莫揚呀,讓你陪我們老兩口說話這麼無聊呀?”
莫揚臉上赫然一紅,有絲不自在的抱拳輕咳一嗓子道:“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
郝媽媽一抿嘴,輕笑着說:“還叫阿姨呢,該改口的了……”
這次輪到郝貝臉紅了,小聲的提醒着她媽:“媽,我跟莫揚還沒結婚呢,你別把莫揚給嚇壞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外行去,腳步一步快過一步,幾乎像逃一般的疾步出了客廳,一直到電梯門關上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這狹小的電梯轎箱裡,又像是一個密閉的幽籠,壓抑的讓她順不過氣來。
終於走出電梯,擡頭看着外面碧藍的天空時,纔算是緩過了勁了一樣的舒了一口氣。
早上七點多鐘,小區裡只有寥寥幾個老人在晨練,郝貝幾個快步就走到了A座、B座和C座的交匯口處。
遠遠的看了一眼A座,又看了一眼C座,最後眼晴定格在A座約12層的位置。
眼晴有些潤潤的,不能再看不能再想,就這麼疾步往小區外行去。
片刻之後,當郝貝站在碧水園門口處看着她弟騎着摩托車從左邊過來時,當下就一肚子的火氣!
郝小寶看到他姐在門口等他,還一臉的喜色,把摩托車往小區門口處的的保安手裡一塞,就往郝貝跟前跑去。
郝貝看着她弟這一臉的喜色,那真是有火發不出來的節奏,她剛纔之所以生氣,是因爲她以前上班的公司在碧水園的右方,也就是說,不管是坐公交也好,自己駕車也罷,都應該是從右邊的道路回來,而非左邊。
再加上之前電話裡聽到的女音,郝貝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楊清!
因爲她記得楊清買的小公寓就在碧水園左方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裡。
“姐,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我去上班所以沒在家,我給蔓蔓打電話了,她來接你了吧。”
郝貝沒有答話,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她弟,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最後抓住她弟的衣服,嗅了嗅,嗅到點喜愛香水的味道。
而且不是那種廉價的香水,應該是名牌正品香水的味道。
心中的疑惑便來越大了。
據她所知,楊清後來去了夜總會裡當公主,一般在那種地方上班的,用的名牌大多都是假名牌,不可能會有人用真名牌。
而她自己對氣味這種東西格外的敏感,以前總是幫夏秋去尾貨商場淘香水呀化妝品這些東西,故而對這香水的味道分辨的格外清楚。
郝貝相信自己人會聞錯味道的。
“姐,你怎麼了,我……我……”郝小寶的頭上開始冒汗,伸着胳膊在他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沒嗅到什麼特殊的味道,這纔在心底暗抹了把汗。
“你什麼你,小寶,楊清最近在做什麼呢?”郝貝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
郝小寶一聽她姐問楊清,就開口說了楊清的近況:“她還是那老樣子,在夜總會裡當領班呢。”
郝貝點了下頭,又問:“她最近有沒有找你……”
郝小寶一聽這話當下就不樂意了,不悅的反駁着:“姐,你什麼意思,你以爲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男人嗎?你也太小看你你弟了。”
郝貝其實也就是這麼試探性的一問,只要不是楊清一切就好說。
她就怕她弟又讓楊清給纏上了,那可真是一個難纏的,讓她媽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的。
“你知道楊清不是個好貨就成,蔓蔓可比楊清好多了,你看看你上夜班,她在家裡天天被咱媽抱怨說是她支使你的,你說說她得多委屈的。”
郝小寶笑嘻嘻的摟着郝貝的肩膀往小區裡走,邊走邊說:“姐,你放心了,我知道蔓蔓是個好姑娘,我會珍惜的了,就是咱媽,你有時間也要說說她,我都無語死了,天天把我當成生孩子的機器一樣,被媽催我對這事兒都發怵了……”
郝貝聽得也是隻嘆氣,她媽那思想,那可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一般人能勸得了的。
她有那個能耐勸得了纔怪,所以又嘆一聲,心想順其自然吧。
這麼想着,可是心中到底還是不舒服的。
姐弟兩人走到了三座公寓的交匯處時,郝貝的眼晴不自覺的又往A座看去。
郝小寶見狀打趣的跟郝貝說:“姐,你是不是還想着我舊姐夫呢?這樣可不好喲,對我新姐夫不公平的。”
郝貝臉上一紅,不自在的捶打了一記她弟的肩膀道:“說什麼胡話呢,什麼舊姐夫新姐夫的。”
郝小寶驚呼着:“怎麼不是新姐夫了,你不是說帶了莫揚回家來嗎?上次媽說你們要訂婚了,哎,姐,其實兩個姐夫都挺好的,這要是在古代的女尊國就好了,我就能有兩個姐夫了。”
“……”郝貝啞然,隨後暗呸一聲白了她弟一眼道:“說什麼胡話呢!”
兩姐弟說笑着往家裡走去,走到電梯門口時,郝貝才狀似無意的問了句:“對了,你在那兒上班還習慣不,那個主管還是趙虎不?有沒有爲難你,我在那兒上班時,就這個趙虎總是找我事兒,要是讓他知道你是我弟肯定沒你好果子吃。”
“啊,我說呢,最近他總是挑我的毛病,原來是跟你有過節呀,姐你可把我害慘了的。”
郝小寶驚呼一聲,煞有其事兒的這樣抱怨着。
郝貝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弟語重心長的說了句:“那就別在這兒上班了,換個地兒,換個白天上班的也成呀。”
郝小寶連連搖頭道:“不行,上夜班我還挺習慣的,白天有時候還能去店裡幫下忙的,姐你不是說讓我好好幹的嗎?你看你弟我現在是不是很努力了。”
郝貝一臉燦笑,可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了,心中更是有一種想把她弟給拍死的衝動。
是不是男人都有這樣說謊話的劣根性呀!
她說的趙虎是她以前公司的主管,比她大了兩歲,是個胖胖的小夥子,以前上班的時候還追過她,對她超級的好,經常性讓她夜裡爬桌上休息一會兒。
要是她弟真在她經前的公司上班,趙虎知道小寶是她弟只會對小寶好,根本就不會找小寶的麻煩的。
所以很明顯,她弟在說謊話的。
“小寶,我說夜班不上了行嗎?”
郝貝這麼突來的一道肯定的,不容人拒絕的語言讓郝小寶的肩膀抖了抖。
從小到大,郝小寶最怕的就是郝貝這個二姐,特別是郝貝用這種語氣這種神態講話的時候,郝小寶最怕了。
“姐,我上班上的好好的,你怎麼能說不讓我上就不讓我上了呢,我就是想體驗下你以前上夜班的感覺。”
郝貝讓她弟這話給氣的不行,一臉怒容的看着她弟質問道:“是嗎?你確定你在我以前的公司上班,需不需要我提醒下你,以前我跟你講過,我們公司有個主管追我,所以對我特別好,那個人就是趙虎。”
“啊!”郝小寶啊了一聲,而後臉上紅紅的,那是一種謊言讓拆穿的尷尬,隨後有點泄氣的嘟囔了一句:“姐,你別管我的事好不好,我都是個大人了,我得有我自己的生活和自由是不是,你能不能別像媽一樣,天天的逼着我呀……”
郝貝有點不解的看着她弟,第一次覺得這個從小跟在她屁股後面長大的弟弟怎麼變得這樣陌生。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再是從前那些廉價貨,這面料,這牌子,一身衣服少說也得上千塊以上的。
他的頭髮也染成了那種紅黃色,做了一個當下很時尚的髮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那樣的陌生!
“小寶呀,其實我挺懷念咱家以前的生活,沒錢,但每個人都很真實,媽就那樣勢利也挺好的,她天天有事兒做,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催着你們生娃兒,你那時候就算是在網吧上夜班,晚上還會偷偷的跑回來吃媽給你做的夜宵,順便還會給楊清也帶上一份兒……”
郝貝開口說着她家從前的那些生活。
說到一半兒的時候,郝小寶就淚流滿面的低喃了一聲:“姐……”
後面的話愣是沒有說出來。
郝貝語氣沉重的開口給她弟說着:“小寶,姐不盼着你大富大貴,只想着你能好好的,跟秋蔓好好的過日子,就這一個要求,你能做到嗎?=”
其實這話說到這份兒上,兩姐弟心中都清楚着呢。
“姐,你根本就不懂了,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的事兒你別管了。”郝小寶沒有像以往那樣聽郝貝的話了,就這麼扔了這樣一句話就走出了電梯。
臨進門前,又轉頭對郝貝說了一句話:“姐你要想讓咱家好好的,就別管家裡的事兒,不然的話,家裡就太平不了的。”
這是郝貝的印象中,她弟第一次給她說這樣半威脅的言詞。
她想反駁,又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何立場去指責教訓別人。
以前她教訓她弟時,可以理智氣壯的,到了這會兒,卻是不能再這麼理所當然的去教訓了……
兩姐弟一進門就聽到客廳裡一片歡聲笑語。
只見莫揚坐城客廳裡,晨光下那張俊顏上帶着輕淺的笑意。
沙發上放着諸多拆開的,給郝貝父母帶來的那些禮物。
原來,郝貝剛出去,郝媽媽就拉着莫揚說話。
莫揚有些拘束,故而就拿了禮物一件件的打開,這樣纔打開了話題,說了起來。
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說的就是郝媽媽這會兒的心情。
先前郝媽媽還曾糾結過什麼都是原配的好,心中對裴靖東也是認同的。
可是真正看到莫揚那麼細心的說着女兒選購這些東西時的神色是喜是嗔時,心中則認定了一件事兒。
不管誰好誰壞,誰能真心對郝貝好,她這個當媽的就認誰當女婿。
“小寶你回來了。”劉秋蔓看到他們回來,趕緊從廚房裡跑出來,手在圍裙上擦了下就走過來給郝小寶拿拖鞋。
郝媽媽分神的看了一眼客廳玄關處,眼底這才溢出一抹滿意的神色來。
等姐弟兩人到了客廳坐下一起說着話時,郝貝擡眼看一下在廚房裡忙着做早點的劉秋蔓,心底有點不是滋味。
其實她已經很能確定她弟在外面有女人了,這對劉秋蔓是多麼的不公平,可是那是她弟呀!
郝貝的這種猶豫神色看在了莫揚和郝媽媽的眼裡。
正在這時候,莫揚的手機響了。
莫揚看了一眼號碼,笑着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
說罷就往客廳陽臺處行去。
郝小寶小樓換衣服,郝爸爸藉機出去散步,一時之間,客廳裡就只有郝媽媽和郝貝兩人時。
郝媽媽才問了一句:“二貝,你有什麼想說的?覺得你媽媽我虐待兒媳婦了,你又要當正義使者了。”
郝貝側身過去,無奈極了的湊到她媽耳邊低語了幾句。
郝媽媽聽罷,猛然僵直住身子,大叫一聲:“什麼?你確定?”
郝貝拽了一把她媽,讓她媽坐下,才小聲的把剛纔跟她弟的談話,還有那些猜想說了一下,又說她給她弟打電話時聽到的奇怪的聲音的事情也說了。
到此,郝媽媽纔是皺着眉頭坐了下來,臉色陰沉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所以只能給她媽說下,讓她媽心底有個數兒,是她弟對不起劉秋蔓,不是劉秋蔓對不起她弟,所以儘可能的對劉秋蔓好一點纔是真的。
本來郝貝的這種想法也沒錯,可是她卻低估了郝媽媽對兒子的那種溺愛程度。
客廳陽臺處,莫揚一邊講電話一邊注意着郝貝這邊的動靜。
電話是交警打來的,說的就是早上他們那起車禍的事情,說是截到那四輛重型卡車,屬於違規行駛,警察對那幾輛超速的卡車已經進行了處罰。
另一輛撞到莫揚車子尾部的那輛肇事車也抓到了。
檢測出來司機有酒駕的嫌疑,已經被交警暫時拘留。
莫揚聽完交警的電話後,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靠,大清早的,有毛病吧,打什麼電話。”電話裡傳來男人有些生氣的聲音。
莫揚笑了笑喚道:“遠哥,我是莫揚。”
良久,對方纔冷哼一聲:“大清早的有事說有屁放,放完滾蛋。”
莫揚的電話是打給姚修遠的。
姚氏集團旗下現如今的主打產業是房地產,可是早先姚氏的主流業務卻是貨運這一塊兒的。
而今天莫揚聽到交警說道了那幾輛肇事車子全都是一家名叫【星辰貨運】的物流公司的貨車,所以就打了電話給姚修遠。
“遠哥,是這樣的,我跟郝貝今天早上到了南華,可是在路上差點出了車禍……”莫揚就把這事兒細細的說了一下,最後一才說讓姚修遠幫忙查下【星辰貨運】的情況。
姚修遠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正在這時,莫揚也聽到了郝媽媽的那聲驚叫。
知道人家母女倆在說私房話,他也就站在陽臺處沒有過去。
沒多大一會兒,郝小寶從樓上下來,直接走到了莫揚那兒聊了起來。
可能是因爲郝貝給她媽說的那話,吃早飯時,郝媽媽總算是沒有再說劉秋蔓的不是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點,說說笑笑的很是歡快。
中間莫揚又接了一個電話,是姚修遠的秘書打來的。
姚修遠接了莫揚的電話就吩咐了秘書去查這事兒,很快就有了結果。
莫揚聽完電話後,臉色陰沉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瞭如常日一樣的笑臉走回餐桌前,繼續吃早點,不過這一次,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心中則想着姚修遠的秘書爲她帶來的答案。
【星辰貨運】是最近纔開辦的新的物流公司,前身是【劉記貨運】不過後來被人收購,改造成現在的【星辰貨運】。
最重要的是這個貨運公司最近開始,大廝招攬人員,而招攬的人員都是從監獄裡服刑出來的人員。
之後發展很是快速,在南華,江州,江城分別成立了子公司,資金雄厚,再加上有這些刑滿釋放人員的加入,大多是以前喜愛逞兇鬥狠的,故而擠垮了向個小型貨運公司的生意。
如今正在談併購。
用姚修遠秘書的話來說,就是【星辰貨運】是近幾個月來貨運界的一匹黑馬。
吃完早飯,莫揚藉口出去有點兒事,單獨去了一趟C座808。
這是姚修遠秘書給莫揚的訊息,說是這是姚修遠的意思。
莫揚到了808室時,門在大開着的,他愣了一下失笑走了進去。
彼時,姚修遠正在廚房裡對着那瓦斯在研究着怎麼才能打開。
他不會做飯,所以寧馨不在家,他吃的都成了問題,在江州的家裡有傭人在,就這兒什麼也沒有,也不願吃外賣的食物,就只能自己動手。
“遠哥,在做早點嗎?”
莫揚笑着打招呼走到了廚房。
姚修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不廢話嗎?”
莫揚擼了一把袖子,把姚修遠往邊上擠了點說:“我給你做吧。”
姚修遠摸摸鼻子退開一步,把廚房這方陣地放給莫揚來操作。
不過還是提醒着莫揚:“你以爲做一頓飯就能得到消息,我可是商人,無利不起早呀……”
莫揚會意的一笑:“當然,遠哥有什麼需要小弟的,儘管吩咐。”
姚修遠這纔沒好氣的開口道:“這還差不多,不過還真有一事兒,你也別說哥哥我坑你,這事兒也不爲難你。”
莫揚嗯了一聲,繼續做早點。
姚修遠也沒有直接先說條件,而是開口說了星辰貨運的事情。
“莫揚呀,你要有點心理準備,這星辰貨運說起來跟你還是有點關係的。”
姚修遠這麼一說時,莫揚的心進而咯噔一下,暗暗祈禱不是他想的那樣。
裝作不在意的問了句:“幕後人是誰?”
姚修遠也不隱瞞直接開口道:“方葵,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莫揚愣了愣,眼底閃過一抹陰恨的笑容,方葵!
他當然不陌生,在姚修遠的秘書說最近這個貨運公司吸收了一大批刑滿釋放的人員時,他就該想到的呀。
“遠哥,應該還有消息的吧。”莫揚肯定的說着,以他對姚修遠的瞭解,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最後的消息告訴他的。
姚修遠給了莫揚一個很讚的消息,這纔開口道:“我最近有個項目在意大利那邊,找不到合適的代言人,所以想請F1車隊來做代言,特別是那個主塞車手……”
莫揚被姚修遠這個要求弄的哭笑不得的道:“遠哥,這點兒小事,你就是不幫我查消息,小弟也能幫你辦的。”
姚修遠一臉壞笑的道:“那是當然,你想娶我妹子,對我這個大舅哥能不好點兒嗎?當然也不只是這事兒,你知道的,我們姚氏這還是第一次參與國外房產項目的開發,當地的一些各方勢力……”
莫揚點頭應下了姚修遠的這些要求之後,姚修遠才說了至關重要的跟莫揚有關係的是這個貨運公司的幕後人——莫揚的父親蘇鵬!
莫揚讓這一個消息給震的鍋裡的煎蛋都險些糊了的。
姚修遠的聲音還在他的耳邊徘徊:“其實你父親私底下經營貨運公司這事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很多人都有私下的產業,而且星辰貨運在你父親的手中也不過是一個勉強維持生機的小公司而已,一直到了方葵的手中,最近這一個月壯大的速度就跟股票漲停板了一樣的,直線飆升呀……”
莫揚聽完後,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給姚修遠做好了早點,又當着姚修遠的面給媽媽另嫁的後爸狄龍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個朋友最近要去意大昨,想安排住在家裡,希望狄龍能多加照顧一點兒。
等從C座出來時,莫揚回到郝家,卻被告知郝貝出去找他了。
可是他在小區里根本就沒有見到郝貝的身影的。
再說郝貝,到南華來可不光是來看家人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的。
所以在莫揚離開家沒多久,她就打了個電話過去給方葵,約好了見面地點後,就尋了個藉口出去了。
她跟方葵約在市區的廣場上,之所以敢單獨前往是因爲大庭廣衆的,量方葵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南華市星空廣場是他們約好的見面地點,郝貝去的時候,廣場上只有稀疏的幾個行人。
約好的九點半還差十多分鐘,郝貝坐在噴水池前,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往曖陽下行去。
擡頭看着天空,今天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晴天流雲的,但願方葵給她帶來的也是個好消息。
殊不知,這樣和美的天氣下,也不見得人心都是這樣的美好。
方葵的車子剛駛進廣聲時,就聽到不遠處有尖叫聲……
他停好了車子,四處環顧,拿出手機打着郝貝的電話,電話接通是一通亂鑿鑿的聲音。
“郝貝,你在哪兒?”方葵驚叫着。
郝貝的頭濛濛的,剛纔她就在這兒曬太陽呢,想着能知道大伯的墳墓了,可是忽然就這麼一聲砰的一聲響,火光從廣場的一家蛋糕店裡躥出來。
附近本來沒有太多的人,但是商場裡還有準備開店的工作人員,就這麼驚慌的往外衝,郝貝就被這陣不算太強大的人流給推倒在噴水池前。
緊跟而至的又是向聲砰砰砰的爆炸音,她所處的這一處噴水池的假山上也落了些許碎石下來。
方葵找到郝貝時,郝貝的一隻腳正讓一塊碎石砸中,半爬在水池邊上,髮絲凌亂中悽楚之極。
廣場上亂極了,很快就有救護車和警察過來,方葵一把抱起郝貝往路邊自己停在那裡的車子處行去。
郝貝的腳疼的不得了,強忍着纔沒有哭出來。
方葵把郝貝放在副駕上之後,緩緩的開車離開,等駛離了人羣之後,才急速的往附近的醫院開去。
車子很快就到了仁愛醫院,方葵二話不說的抱着郝貝往醫院裡行去,急診室裡,醫生爲郝貝取出了腳裸裡的碎石。
取碎石時,郝貝疼的滿頭大汗,脣瓣都險些咬出血來了,可是那眼淚就是沒掉一顆出來。
方葵在邊上看得直皺眉頭,覺得郝貝是在裝的。
故而在醫生走後,他就坐在郝貝的病牀邊上,摁着郝貝那隻剛讓包好的腳裸問道:“不疼嗎?”
郝貝快疼死了,恨不得拍死這方葵的,尼妹的,能不疼嗎?碎石進了肉裡,醫生沒給她打麻藥,就這麼挑出來的。
同一時間,莫揚找郝貝快找瘋了,打電話是無法接通,他甚至去了A座裴靖東的兩套公寓裡,摁了半天的門鈴,也沒有人開門。
最後只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裴靖東是不是也來南華了,郝貝會不會跟裴靖東在一起。
爲了這個可能性,莫揚打了個電話給裴靖東,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兒?”
這次莫揚還真是想錯了的,裴靖東根本就不在南華。
“什麼意思?”裴靖東反問着。
莫揚當下就火了,對着電話吼道:“裴靖東,你他媽的能像個男人一樣的說話算話嗎?是你自己放棄郝貝的,你他媽的現在又來纏着她做什麼?”
裴靖東讓莫揚這麼一吼,也跟着急了:“莫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郝貝呢?”
裴靖東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性就是郝貝出了什麼事兒,不然的以他的瞭解,莫揚是不會發這麼大火的。
莫揚這時候纔算是猛然驚醒一般的問道:“貝貝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這次輪到裴靖東火了:“說什麼胡話呢,我在江城,你們不是去南華了嗎?”
“對,我們在南華。”莫揚頹廢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後有點茫然,如果郝貝不是跟裴靖東在一起,那會是跟誰在一起,腦海中閃過郝貝在南華認識的人——陸銘煒?寧馨?
還是其它人!
而後就聽電話裡,裴靖東說了一個人名:“你快點找方葵,郝貝肯定跟他在一起。”
轟隆隆!
這是莫揚今天第二次聽到方葵這個名字,當下就覺得晴天霹靂一樣的,郝貝跟方葵在一起?
郝貝怎麼會跟郝貝在一起?
所以,當莫揚打了方葵的電話後,得知郝貝在醫院時,當下就急紅了眼。
火火的開車往仁愛醫院行去。
到了方葵說的病房時,就看到那倚在病房門口的方葵,莫揚形像全無的一拳頭就砸在方葵的臉上,那一拳頭力度可是不小的,方葵都讓砸的往後退了步,直接撞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郝貝纔剛剛藉助藥力的原因有點睡意,就這麼突來的打架聲給吵醒了。
傻眼的看着跟方葵扭打在一起的莫揚,心中酸酸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方葵,你他媽的有病吧,你怎麼把貝貝弄進醫院的,就是你對不對,今天早上的車禍就是你派人乾的,你喜歡的人是秦汀語,跟貝貝有什麼關係,怨有頭債有主,你爲什麼想害死貝貝……”
方葵最近也是憋火的厲害,又讓莫揚這麼一打,不甘示弱的打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莫揚你這個小白臉也能這麼快查出來車禍的事情,對,就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方葵沒臉沒皮的承認了車禍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而郝貝則是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莫揚說,早上的車禍是方葵做的,那麼她跟方葵約在廣場上見面時,又發生蛋糕店爆炸的事情,這些全都是方葵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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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這樣,明天繼續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