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坐在沙發上,想着剛纔方銘宇說的話!
然後驀然驚醒,他喜歡的女人?她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難道……
他是又有新的喜歡的女人了?
只是,爲什麼她腦海裡一下子冒出了程寧靜的影子。
“你不會是……”方母轉身面向方銘宇,反問出口,儘管心裡幾乎確定,只是還沒有說出來程寧靜的名字而已。
方銘宇在一份文件上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才擡起頭,看着母親眼睛,十分認真:“對,沒錯,是程寧靜,我喜歡的女人,從來都只有她一個,我已經將她帶到我爲她特意準備的家裡,也就是我以後要住的地方,我們會復婚,而且,她現在已經懷孕了。”
方母聽到方銘宇話,心中大驚,她站起來,快步走到方銘宇的辦公桌前,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桌上。
“銘宇,你在外面胡鬧我不管,和那個女人重新在一起我也不管,但是在方家血脈的問題上,我絕對不會對你讓步的,你跟她都離婚那麼久了,她怎麼懷上你的孩子,說不定是哪個野……”
“媽!”方銘宇猛然間站起來,手中的簽字筆瞬間被他握成了兩截,可見他方纔使的力氣有多大。
方母一下子被他身上赫然發出的赫人的戾氣給嚇住了,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口,只是呆呆的看着兒子。
“寧靜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孩子,這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我不允許有任何人有詆譭寧靜的話,就連您也不行!”
方銘宇看着方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給沒有給她機會,繼續說道。
“以前寧靜在我們家受了多少委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但是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寧靜不在乎了,我也不計較了,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將我們之間存在的誤會都解開了,她也願意重新跟我在一起!”
“你知道從昨天到現在,我心裡有多幸福嗎,這是我覺得有生以來,最高興,最感恩的時刻,爲了不讓程寧靜再在我們家受委屈,也爲了避免你們不和,我才帶她出去住的,這也全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以後
,你對她有什麼不滿全部都衝着我來,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她,那麼對不起……媽,我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最後一句,方銘宇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眼前的是他的母親,給了他生命,給了他關懷,但是卻沒有給他理解,和愛屋及烏的愛。
爲了他的愛情,爲了他們的孩子,爲了他們一家人以後的生活,如果方母最後仍然不能接受程寧靜的話,那麼,他只能選擇這麼做了。
方母怔在哪裡,看着兒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從兒子的神情裡,可以看出,他這些話說得那麼認真,讓她絲毫不會懷疑他說道做到的可能性。
爲什麼事情變的這麼快,全部都超出了她的預料和掌控,讓她措手不及。
她有些心慌,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搖搖頭,離開了了方銘宇的辦公室。
方銘宇知道他媽媽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以後到底該怎麼對待程寧靜,畢竟,這關係到他一家人以後的生活。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再放開程寧靜的手。
在有動力的情況下,處理工作的效率果然是高的,他很快將這兩天堆積的文件處理完,然後叫來秘書,安排一下後面的幾天的事情,將一些能推掉的事情全都給推掉。
他要將他能利用的時間全部拿出來陪伴程寧靜,以彌補他們這些天的感情的空缺。
但是,在他剛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秘書敲門進來,臉上帶着些爲難,輕聲說道:“方總,顧夫人想要加你,她已經直接來到你辦公室門外了。”
方銘宇皺了下眉頭,隨即將外套坐下,然後淡然說了一句,“讓她進來!”
有些事情,想來現在可以處理了。
方銘宇的秘書將辦公室的門打開,請她進去,雖然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但是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尊敬。
她點了點頭,昂首走了進去,她的頭髮有些散亂,不像以前時刻保持着那種貴婦般的一絲不苟的優雅,臉色憔悴,彷彿在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她在女兒的病牀前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顧家,已經註定要分散了,他們和顧鴻要從親人變成敵人,所以,她要將顧氏牢牢的掌握在手裡,但是顧鴻現在手裡的股份居多,所以她必須尋求外援。
方銘宇現在一定還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開口的話,他一定會同意的幫忙的,畢竟,方銘宇欠的情分最多的是顧冰清。
方銘宇再次在會客沙發上坐下來,這次臉上連懶洋洋的表情都沒有,而是想寒霜一般的臉色。
顧母在方銘宇的對面坐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那種氣勢存在,但是現在方銘宇的眼裡,她所做的一切姿態都像是跳樑小醜一般,讓他感覺到可笑而又可悲。
“銘宇,你還不知道冰清的情況吧?”顧母想起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有醒過來的女兒,心頭一陣難過,對着方銘宇說道。
她進來辦公室也有一會了,但是竟然沒有人給她送來一杯咖啡,甚至連杯水都沒有。在心裡猜測着,可能是方銘宇也看到了昨天的新聞,心裡對顧家對她有些看法,於是就先提起顧冰清,想讓他因爲對顧冰清的憐惜而改變看法。
方銘宇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手,然後輕輕的彈了一下衣袖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不知道!”他的聲音聽起來極爲冷淡,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般。
顧母低下頭,露出一臉難過的樣子。
“她現在還趟在醫院裡,昨天……知道了那個新聞之後,她受不了那份打擊,不知怎麼的,在下臺階的時候,暈倒了,頭和身體都受了傷,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顧母說着,眼睛變紅,落下淚來。’
雖然她爲女兒難過是真心實意的,但是絲毫不排除她在這裡想要利用可憐來換取方銘宇的同情的可能。
方銘宇擡眼,看向顧母,他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和司徒昊四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顧冰清還給他打過電話,怎麼一轉眼就在醫院裡昏迷了呢。
還是說,她不是因爲聽了她並非顧家的女兒這個消息受不了打擊,是因爲知道程寧靜就在她身邊,拆穿了她的一切陰謀而心虛,惶恐不安,才失足跌落臺階導致受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