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好像成熟了些,雖然她沒有親人離開的悲傷的經驗的那種感覺,但是一向堅強冷淡的溫飛白都忍不住哭的那種悲傷還是深深的感染了她,她知道溫飛白需要她。
溫家的人,知道病房裡的人在說些什麼事情,都沒有說話,卻都將好奇的目光,聚集在司徒苡的身上。
這樣的女孩子,就像是天邊的月亮,純潔美好的不像話,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很是全神貫注的看着緊閉的門,彷彿這纔是她現在最要緊的事情。
她是跟着溫飛白一起過來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心裡有些鬱悶,即便是朋友,難道她就不知道過來跟溫飛白的長輩打一聲招呼嗎?
溫母看着大家似乎都對司徒苡挺好奇的,就跟大家解釋道:“這位是飛白的女朋友,這次是跟着他一起回來的。”
溫家的人都點了點頭,在心裡想着是女朋友的話就應該打招呼了,這現在直接無視他們啊,但是心裡有同時忍不住心中暗贊溫飛白的眼光好,竟能找到這樣的女孩子當女朋友,只是,這孩子看着還有些小啊,跟李天真差不多的大的年紀,成年了嗎,還是說她只是表面看着小,其實年齡是跟溫飛白相當的?
只有坐在走廊座椅上的老者,則用銳利的目光打量着司徒苡,似乎在探視着司徒苡,要將她看透,看她是否夠格做他們溫家的媳婦。
溫飛白的表妹李天真此刻跑到司徒苡的身邊,雖然他們是一般大的年紀,但是這個被稱爲哥哥女朋友的人,就連她似乎都想忍不住去湊近,去接觸,去保護,她的美好太過於吸引人。
“你好,我叫李天真,我是溫飛白的表妹,你叫什麼名字啊!”李天真笑眯眯的問道,同時伸出手,要和司徒苡拉手。
司徒苡轉身,看到了這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溫飛白的表妹,很輕易的接受了她的善意,也伸出了手,握住了李天真的手,衝着她笑了一下。
“你笑起來真好看!”李天真眼睛全是羨慕,感嘆着說道。
“你也好看!”司徒苡立
刻回答道。
李天真晃了晃兩人握着的手,再次問道:“你家住在哪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病房內,溫飛白雙手捂住了臉,溫建明的身體虛弱的,但是眼睛卻很好使,即便疲累不堪,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從兒子手指間滑落的淚水。
終究是他害了兒子一生,他也不想這樣的,他也無可奈何,如果可以的話,他多希望自己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就好起來,繼續讓兒子去追尋他的夢想。
雖然他表面上不贊同的兒子的唱歌,但是心底裡早已經同意了,他甚至偷偷看了兒子比賽的現場直播,他深深的爲他感覺到驕傲,只是,這一切都要被他給親手、打碎了,他是罪人,致死都不能爲妻兒尋一個安民之所,還要逼兒子走自己的老路,他真沒用。
“就算是你不爲了你自己和你媽媽考慮,你也不爲你外面的那個小女朋友考慮嗎,我看纔看到你很重視很喜歡他的樣子,如果你突然消失了或者失去了自由,再也看不到她了,你也願意嗎?”溫建明費力的吞嚥了一口唾沫,費力的說道。
溫飛白猛然間放下手臂,身上忽然出了一聲的冷汗,他太傻了,只顧着拒絕和悲傷,知道了自己的家裡的全部秘密,那麼此刻在外面的司徒苡,被包圍在那樣一羣人裡面,她豈不是很危險!
這一刻,他驚的靈魂都已經出竅了一般,轉身就朝外跑去,就是拼上性命,他也必須保證司徒苡的安全。
於此同時,司徒苡笑的明媚而燦爛,她看着李天真,想着自己又多了一個好朋友,“我叫司徒辰,我家在A市錦繡莊園,你去A市的話,可以找我去玩!”
她的話音剛落,幾道銳利的目光立刻釘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那位原本端坐着的老者,也猛然間站了起來,禿鷹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司徒苡,走到了她的身邊來。
似乎是因爲他的目光太過嚇人,讓司徒苡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有些怯怯的看着他。
“你說你姓什麼,住在哪?”老者一字一字的問道,他的聲
音像是從冰窟裡剛拿出來的冰塊一樣,冒着絲絲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叫司徒辰,我家在A市錦繡莊園!”司徒苡小聲說道,她有些不敢看那位老者的眼睛,她害怕她會忍不住哭不出來,他好可怕,她想爸爸媽媽和哥哥了,還有溫飛白,他怎麼還不出來。
確認了這個姓氏之後,原本懶散站在一邊的文飛吧的叔叔伯伯還有阿姨,此刻都朝着司徒苡這個方向聚攏起來,尤其是溫飛白的叔叔溫建陽更是直接將手放在了腰間。
“司徒昊是你什麼人,司徒辰又是你什麼人?”老者有往前逼近了一步,凌厲的逼問道。
精明的老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這個意外來的實在是太過意外,他忍不住去再三的確認,萬一認錯了人,這可是關係到一家老小性命的事情。
溫飛白的母親早已經呆愣在一旁了,怎麼會呢,這個女孩子姓司徒,是司徒家的人,怎麼會這樣呢,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千叮嚀萬囑咐都沒有用,該遇到的還是要遇到的,只是這麼會這麼巧,這司徒家的女兒怎麼會成爲了兒子的女朋友呢?
司徒苡被嚇的嚇得再次後退了一步,直接依靠在了牆上她的臉色幾乎透明,一雙大眼睛裡如同迷失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憐,但是眼前的人卻沒有憐惜她的人,就連她的新朋友都被溫飛白的姑姑給拎到一邊去了,連嘴巴都被捂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溫飛白的家人不喜歡她嗎,司徒苡只覺得身體在不斷的發抖,似乎在第一次見到溫飛白的時候,被那個匪徒女人用槍指着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害怕過。
直覺告訴她,她有危險,她這個時候應該求救,但是周圍都是陌生人,剛交的一個朋友又被拖到了後面不讓說話,對了,溫飛白的媽媽,她立刻看向溫母,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
溫母上前走了一步,她臉上帶着慌張,但到底沒有忘記走出病房前兒子的囑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爸,你先別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慢慢問,別嚇着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