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原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樑興瑞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偏偏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方纔還笑語盈盈的臉立刻繃了起來,恨不得伸出拳頭上去將他給揍上一頓,上次她中了藥,渾身動彈不得,沒能親自教訓這個王八蛋。
“你們認識?”老爺子原本想要讓何先生將這個沒眼色的人給打發走的,但是看樑興瑞跟他們說話,就問道。
“哎呀,何老爺子,我告訴你,您可不能被他們給騙了,別看他們穿的人模人樣的,但是,就是純粹來我們君山搶地盤準備開度假酒店的生意人,前些到我那裡去求我,被我給嚴詞拒絕了,沒想到竟然混到您這裡來了……”
樑興瑞聽到老爺子的話,立刻意識到這是哪裡,膽子有壯了起來,想到剛纔竟然因爲害怕退後了一步,頓覺得丟臉,他儘量自然的再往前走一步,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尷尬。
南音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樑興瑞色厲內荏,就算狐假虎威都撐不起來他自己的威風。
聽完樑興瑞的一番話,老爺子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真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蠢驢,竟然跑到他這裡來胡說八道,說司徒臣是騙子,人家A市第一家族,想辦什麼事情辦不了,用得着騙他,他算老幾。
可是偏偏,樑興瑞以爲老爺子的臉色黑是因爲得知了真相,是針對那兩個人的,還一臉的喜色,等待着老爺子發飆,然後將這兩個人給扔出去。
南音自然沒想到事情還會這麼發展,這個樑興瑞要倒黴了,而且要倒大黴了,若不是顧忌形象,也是爲了今天這身衣服相配,她幾乎要都要揉着肚子大笑三聲,以來表達此刻她興奮的心情。
但是此刻朱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扯了一下樑興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在興頭上的樑興瑞則完全沒有感覺到朱然的提示,因爲在看到南音和司徒臣的
那一刻,那天晚上被打被羞辱的恥辱感,還有他認爲的即將報仇的興奮感,讓他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他還在等待着何先生髮話,將他們給趕出去。
到時候,他也會跟着出去,再狠狠的羞辱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順便,讓這個靚麗地能將旗袍穿出無限風情的南音後悔,說不定還會回來求他,到時候他一定會好好的在牀上折磨這個小美人。
果然,何先生已經在招手叫保安了,這是何先生爲了宴會的保安特意請來的。
幾個穿着黑西裝的保安立刻走過來,何先生指着樑興瑞說道:“將這兩位客人送出去醒醒酒!”
朱然的臉色大變,看了今天是惹到不能惹的人物了,她看向南音,詫異這個女人怪的對樑興瑞不屑一顧,原來她背後有着更加通天的人物,既然這樣,爲什麼還會去請樑興瑞吃飯呢?
她的心思一瞬間百轉千回,想着用什麼方法可以挽救?
“放心吧,何先生,就是他喝王母娘娘的洗腳水,我也會讓他清醒過來!”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握了握蒲扇般大小的拳頭,一左一右的架起樑興瑞的胳膊,然後就往外走去。
沒想到保安這麼粗魯,朱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吃驚的有些目瞪口呆,原本指望着跟着樑興瑞來拓展人脈,結交關係的。
轉悠了這麼半圈下來,確實認識了不少以前就算知道人家是誰,卻也說不上話的人,而且她還把名片順利的遞了出去。
可是爲什麼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別人的宴會場合,就這樣毫不顧忌客人顏面的被保全給丟出去。
她雖然很想裝作不認識樑興瑞,但是方纔已經跟着他發了一圈名片了,而且樑興瑞用殺豬般的聲音叫喊着:“何先生,您弄錯了,是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保全,騰出一隻手來,照着他的肚子,一拳狠狠的打下去,
瞬間讓他將所有的話都給吞了下去。
朱然也沒辦法,只好灰溜溜的跟着走出宴會大廳,期間她已經感覺到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他們兩個人身上,還伴着竊竊私語的聲音……
她心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不僅樑興瑞完了,就連她都完了,今天在這樣的場合一出醜,以後在君山肯定就是寸步難行,就算她是土生土長的君山人又如何?
司徒臣整個過程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變化,彷彿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當看到南音的眼睛裡流露出非常明顯的幸災樂禍的時候,他還很好心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提醒着她注意自己的儀態。
“咳……”南音輕咳了一聲掩飾着她的尷尬。
但是這樣輕咳也讓何老先生重新將目光轉移到兩位身上。
“真是慚愧,竟然在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司徒賢侄見笑了!”何老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司徒臣說,隨後臉色在此板起來,對着兒子說道:“雲東,以後你一定要注意,不要什麼人都往裡請!”
“是是是…”何先生連連點頭,心中還有些鬱悶,方纔那個人他認識,但是絕對不熟,而且不算是什麼人物,他的宴會請客單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老爺子嚴重了,任何事情都是無法避免的,不過何先處理的結果讓我很滿意,感謝您的維護!”司徒臣微笑着客氣說道。
何老先生想起方纔樑興瑞說的話,不知道是他真的在胡言亂語,還是真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司徒臣去求他,這是怎麼想都怎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問了一下。
南音這次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索性大方的說道:“何老先生,是我想在君山開一家休閒度假村,剛開始的時候沒什麼門路,請剛纔那位吃過一頓飯,卻沒想到差點出了事情,幸好,司徒臣及時趕過來,纔沒讓他得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