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昊和麪甩面的嫺熟手法,簡雲薇一雙瑩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眼中的驚訝不亞於看到重大新聞報道一般。
“我說司徒昊,你該不會是在炊事班呆過吧?我記得你是特種兵出身的,怎麼還會做這個?”
簡雲薇驚訝的嘴裡幾乎可以塞滿一個雞蛋,司徒昊將擀好的面切成細細的麪條。
“你以爲當兵是件輕鬆的事情,很多時候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自己親力親爲。尤其是在過年的時候,大家因爲不能離開各自的崗位,我身爲領導,更要親自帶着大家包餃子,做麪條來慶祝節日。”
這一刻,簡雲薇突然有點佩服起司徒昊來,尤其是聽到司徒昊說起在軍隊之中的生活時,臉上的冰冷彷彿消融一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她不曾見過的神采。
“司徒昊,其實你很喜歡軍隊的生活吧。如果你的手好了,是不是還要回去繼續爲國家效勞?”
簡雲薇的話讓司徒昊握着刀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的眼中有着簡雲薇察覺不到的異樣神色。他自然不會告訴簡雲薇如今他雖然人不在軍隊,但卻一直都在暗中爲組織效力。
而他這次暗中執行的任務對象,就是簡雲薇。
司徒昊突然有些不敢想,倘若簡雲薇知道了自己接近他的真正目的後,會怎樣對待自己。他們兩個人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和睦的在廚房裡一起做着吃的嗎?
“哎呀,我忘記拌餡了。”
簡雲薇一拍腦門,怎麼忘記了弄包餛飩的肉餡了呢。
“算了,你就給我簡單下點面,放一個荷包蛋就可以了。”
司徒昊看時間也不早了,想到剛剛簡雲薇困的不行的樣子,也是有些心疼他。
“我下?”
簡雲薇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說要親自給我做,我已經把麪條都準備好了,難道下個面你都不會了?”
司徒昊懷疑的看了看簡雲薇。
好吧,下個面還是挺簡單的,簡雲薇不再推辭。
一大碗冒着熱氣的麪條,
連帶着湯都被司徒昊喝了個乾乾淨淨。弄得簡雲薇懷疑他晚上根本什麼都沒有吃。
“有那麼好吃嗎?”
“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碗麪。”
“比雲吞麪還要好吃。”
“是,比雲吞麪還要吃。”因爲這是你親自給我煮的。
這句話司徒昊並沒有說出來,但眼裡的意思卻是已經很明顯了,簡雲薇被他有些灼熱的目光看的臉有些紅。
她連忙站起身來,轉過身不再看向司徒昊,以防被他俊朗的外表再次蠱惑。
“既然吃完了,你就負責刷碗吧,我上樓睡覺去了。”
司徒昊看着逃一般上樓的簡雲薇,不由得笑了笑。很快他的臉又沉了下來,眼中的複雜糾結再無掩飾。
如果可以,他有多希望簡雲薇同獵狐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樣他在面對着簡雲薇的時候,也不會總是有那麼多矛盾的心理了。
……
第二天,簡雲薇吃早飯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司徒月瞪着自己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那冷颼颼的眼神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是當她看向司徒月,撞見的卻是一雙帶笑的眼睛,雖然那眼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司徒昊的這個妹妹實在太讓自己頭疼了,真希望她們每天不要遇到的那麼頻繁纔好。
下午簡雲薇又去醫院裡看了楚夏琳,並且喝光了楚夏琳遞給她的一杯水,離開楚夏琳病房的時候,她發現楚夏琳送她時臉上的笑容格外開心。
心裡想着或許是換骨髓的日子越來越近,所以她的心情也就格外的好吧。
她並沒有馬上離開醫院,打算上樓去看看炎烈。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很忙。
卻不巧正碰到一個漂亮的護士同炎烈告白。
“炎醫生,我很喜歡你,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女護士長的嬌小可人,和炎烈倒也挺般配的。
“不可以。”
簡雲薇沒想到炎烈拒絕人竟然這樣痛快無情。
“爲什麼?”
“因爲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
除了她,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
炎烈的回答也很乾脆,女護士的嘴脣顫抖了幾下,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捂着臉跑出了炎烈的辦公室。
“我說你小子,就算拒絕人也該迂迴一些呀,你沒看到人家女孩哭的很傷心嗎?”
簡雲薇走進炎烈的辦公室,看到她,炎烈的眼睛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光彩。
“喜歡我是她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義務需要負責她的心情。”
炎烈一邊給簡雲薇泡咖啡,一邊語氣淡淡的說道。
“哎,小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你對人可是很溫柔的,果然是長大了,變了。”
簡雲薇接過炎烈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後,連連感慨着。
炎烈眼中暗光一閃,嘴角的笑容便有了幾分的苦澀。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變,他的溫柔,只是一直留給簡雲薇而已。
喝了幾口咖啡以後,簡雲薇又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癢,忍不住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你哪裡不舒服嗎?”
炎烈看着簡雲薇的樣子,擔心的問道。
“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身上一直有些癢。我想可能是吃什麼過敏了。”
“我記得你對桂花過敏,醫院後花園裡就有桂花,你該不會是因爲碰到桂花了吧?”
炎烈對簡雲薇的許多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沒有去過後花園啊。”
“也可能是你不小心吸了飄在空氣裡的花粉,一會兒我帶你去做個檢查吧。”
“別了,我可不想再做什麼檢查了。你就給我開個過敏藥吧。真是奇怪,以往我就算過敏,也不會因爲一點桂花就這樣癢的,更不要說只在空氣中吸到花粉就輕易過敏了。”
簡雲薇感到很奇怪。
“可能是因爲你之前出了車禍的原因吧。我先給你開幾幅過敏藥,你吃幾天。如果還是覺得癢,就一定要做檢查了。”
“好吧。”
兩個人都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當做多麼嚴重,也就揭了過去,聊起了別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