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心中一動,靈活的舌貪婪的攫取芬芳和甜蜜,兩人連呼吸都省了,忘情擁吻……
待情緒逐漸平復,樑小濡愧疚的摸着他的臉:“開了三個小時車趕來的?累不累?都說了我會自己回來的,這又是何必呢!”
她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
樑以沫倒是滿不在乎:“沒那麼久,兩個多小時罷了,不累,見到你什麼都好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情話,怪肉麻的。
“兩個多小時?那你得開多快?”樑小濡捧着他的臉正色,“以沫,答應我以後不許開快車,我會擔心知道嗎?”
“好,我答應你,前提是你在我身邊。”
男人星眸閃閃,說得真誠。
“我當然會在你身邊,以沫,這次我錯了,是我小氣了,明明知道你很忙,卻使小性子。”
“你不需要道歉,有錯的是我,半夜裡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打招呼,還有,我這麼做你不生氣麼?”
他還是想向她解釋一下許煙雨的事情,怕她心裡有疙瘩。
“說不生氣不嫉妒是假的,但是我相信你,她現在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你也得答應我,她健健康康好好生活的時候,不許再去找她,我怕我會吃醋會睡不着。”
樑小濡最害怕許煙雨真的是頑疾復發,那個女人不能死,更不能在這個關口死,否則就好像是被樑以沫拒絕導致抑鬱成疾而死一般,那麼以沫心裡很定會有負擔的。
她自己和樑以沫相守很幸福,便也希望許煙雨能夠太太平平快快樂樂的生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過各自的日子!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樑以沫很高興,她雖然有些小性子,但還是很相信他也很懂事,欣慰。
兩人又抱着親熱了一會兒,樑小濡看着船上的舞娘翩翩起舞,突然好奇:“對了以沫,這是你的畫舫嗎?好大,一定超貴吧?”
樑以沫笑着搖頭,淡淡地道:“多少錢我不知道,但這不是我的,跟朋友借的,我現在窮得沒模樣了,得靠着老婆養活了怎麼辦?”
下了高速他收到了玉雷的電話,既然她喜歡秦淮河,他不介意安排一個如詩如畫的美好夜晚送給她!沒想到來的時候恰巧看見王澤挑釁,看來對方還是心有不甘。
樑小濡嘖嘖兩聲,知道他是說笑的,不過他最近的新公司要在華爾街立足,確實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和資金,點點頭:“放心,老婆會養着你,一輩子。”
樑以沫被她鄭重的表情給逗笑了,捏着她的臉:“開玩笑的你也信?老公再窮賣腎也得給你吃好的!”
樑小濡不吭聲了,看着秦淮河兩岸的繁華,眼中突然熱熱的,有水漾的東西滾溢出來……
樑以沫蹙眉,從身後抱着她,在耳邊關切的詢問:“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樑小濡鼻音濃濃:“不許賣腎!以沫,不許爲了我賣腎!”
“我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行,我難受!”
他能這麼說她已經很知足了,這份情在心裡記下。
兩人上了岸驅車回到南山北舍已經快十二點了,樑小濡把鞋子一踢就倒在沙發上,嘴裡哀嚎着:“嗯,怎麼辦,我快懶死了,不想洗澡……”
他將她鞋子撿起來在玄關擺好,又弄了塊熱毛巾坐在沙發邊上給她輕輕擦臉,淺笑:“不洗就不洗,我不嫌棄你。”
她已經沒了聲音,甚至還傳來了淺淺的鼾聲,嘴角微微上揚着,做了美夢一般。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動作更加輕柔,去衛生間又弄了塊熱毛巾,過來把她兩隻白嫩嫩的小腳也細心的擦乾淨。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儘管曲調悠揚,卻因爲夜的靜謐還是顯得急促和刺耳。
沙發上的樑小濡皺了皺眉,然後煩躁的轉了個身,頭朝裡,屁股對着外面。
樑以沫低頭看了看,是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 這號碼他太熟悉了:“小雨?”
許煙雨披着他的那件外套激動得握着手機,夜深人靜,她的聲音更加好聽:“以沫,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了。”
樑以沫沒說話。
她有些尷尬,急急的解釋:“沒什麼事,就是想對你說謝謝,爲了表示我的謝意,我明天能請你吃個晚飯嗎?你要是沒空吃午飯也行,我……”
她還沒說完,就被阻止:“小雨,我想你誤會了。我曾對你說過,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和困難都可以來找我,但不代表我們就能夠到了這種可以午夜打電話的關係,今天我去看望你,是……”
“是想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死。”許煙雨有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只能苦笑。
“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打來這種電話,再見。”
能幫的,他會幫,許煙雨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女子,讓他敬佩,但是沒有別的了。
不是所有天上的星星都要據爲己有,他從來都秉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原則。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沙發上裝睡的女人,搖了搖頭。
“醒了就去臥室睡吧,什麼時候養成偷聽的習慣了?”
樑小濡猛然坐起摟着他的脖子,笑着看他:“就是要偷聽,看看你和誰打電話呢,查崗!”
“小精靈。”
在她身邊接電話本來就沒存什麼苟且之心,坦蕩得很。
他輕笑:“醒的還真及時,怎麼我伺候着給你洗腳的時候不醒呢?”
樑小濡翻翻白眼:“我又不是故意的,謝了。”
穿了拖鞋下地,小屁股扭扭就想回房繼續大睡,男人那裡那麼容易饒了她?
將人扛在肩頭就走:“光嘴上說謝謝沒用,我要點實惠的!”
樑小濡追悔莫及,好死不死的,都深更半夜了她去招惹他幹嘛,手腳踢蹬着:“別鬧,我困了,放我下來!”
“做完再睡。”
他將她扔在大牀上,兩手抓着她的手腕,在她臉上輕輕吹氣兒:“喊得這麼響,看來還很有力氣,那好,我們是不是該把賬算算了?”
“算什麼?”
“聽說你想造反,不肯回涼城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