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看到她臉上僵硬的笑容,突然的緊張與不安就消失了。
“你有什麼東西想讓我看你就說吧。”
楚然直接開門見山的虞夢璇此行的目的。
“不要那麼着急來,坐下喝杯咖啡。”
楚然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心裡就充滿了不詳的預感。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還等着回家呢。”
虞夢璇見楚然如此不給面子,而且還說出了回家這種話,這不是直接刺激自己嗎?
受了刺激虞夢璇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相信你也能看出來,莫羽綸不喜歡你,你們離婚吧 。”
“他喜不喜歡我不是你說了算的,既然我們結婚了,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離婚的。”
雖然楚然也想過離婚,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根本不可能再通過離婚這個手段解決了。
自己受了這麼多苦處,難道就讓他們兩個狗男女這麼逍遙嗎?
楚然直接反駁了,虞夢璇的想法,然後根本理都不理,虞夢璇直接走了出去。
她實在是氣瘋了。
根本不可能理會虞夢璇。
“你別給我走。”
虞夢璇想要扯住楚然的手臂,但是楚然已經快步走到了街外。
眼看着就要扯不到楚然了,她氣的不行伸手一推。
躲在一旁的孟鑫早就看到了,虞夢璇和楚然的拉拉扯扯,心裡焦急的不行。
想要上前但是又想到她們之間的計劃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孟鑫看到楚然被虞夢璇推得一撞,生怕虞夢璇染上官司,就開着車使勁的撞了上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讓人容不得反應。
自然就有發生的後果就是楚然倒在了血泊裡。
她口裡喊着:“啊,我的孩子快來救救我的孩子。”然後就暈倒在路旁。
幸虧旁邊的路人急忙打了120然後才把楚然送到了醫院。
這時的孟鑫和虞夢璇早已失去了蹤影。
而且監視器也早早的被孟鑫給破壞了。
等到莫羽綸趕到醫院的時候,楚然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
“然然,你覺得現在怎麼樣?”
莫羽綸焦急的表情已經顯露
了出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楚然,使勁的抓住莫羽綸的手,詢問着他。
然而莫羽綸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孩子已經流掉了的消息。
他雖然心裡也很悲痛,但是現在安慰楚然卻是第一要務。
自己出了車禍,身上的傷痕數不可數。
而且屬手上的傷痕最重,這是因爲手直接擦向了輪胎。
楚然深吸一口氣,將受傷的手掌藏起,不讓莫羽綸看到。
“你知道自己懷着孩子了?”
莫羽綸一張口,令楚然的動作微微凝滯了片刻。
“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楚然的聲音有些冷了,她安靜的看着莫羽綸的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孩子既然沒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只能說沒有緣分。”
楚然只聽到莫羽綸如是的開口,她的心口像是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悶疼悶疼的!
“我的孩子沒了,爲什麼不找虞夢璇?”
“她是我的誰?你是我的丈夫,你都不管嗎?難道這樣有錯麼?”
楚然緩緩的放開了手,脣色泛白。
“楚然,不要任性,她,她也很愧疚!”
莫羽綸用手撥開她臉頰上粘上的髮絲。
楚然只覺得有股涼意從手指端蔓延至左心口的位置。
卻不似之前那些日子裡的難熬了,或許疼的次數太多了,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麻木了。
“就是她的緣故,她就站在我的旁邊,難道不關她的事嗎?想必我就算是死在這裡也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吧!”
楚然這話說的極爲絕情,就連面色都是冷的,手心處的疼痛氾濫。
可她硬是咬緊牙不露出一絲端倪,她倒是想要看看莫羽綸到底能夠爲虞夢璇做到什麼地步。
他到底還能把自己逼迫到什麼樣的地步!
莫羽綸的表情一頓,像是沒有想到楚然竟然會這樣開口,好半天沒有說話。
鷹隼般的黑眸落在楚然平靜如水的臉上,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着冷汗。
剛纔因着自己的急躁並沒有發現這一切,可現如今莫羽綸卻看的清清楚楚的。
“楚然,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莫
羽綸的表情倏然的變了起來,低啞的開口,透着從未有過的情緒。
楚然沒說話,只是坐在他的旁邊看着那張略顯憔悴的臉。
下巴的鬍渣湛清着,剛剛長出來,因着莫羽綸說話的關係,他乾裂的脣瓣滲出血來。
“莫羽綸,要麼今天你去把虞夢璇送上法庭,她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要麼你們兩個人就在一起吧,我會離開,就當自己沒有來過。”
楚然緩慢的開口,她隻字不提自己受過怎樣的傷害。
她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般婉婉道來,就連眼神都是平淡無波的。
看的莫羽綸心頭一緊。
“你這是在逼我選擇?”
莫羽綸擡起手來,像是要輕撫着楚然剔透的肌膚。
如同自己記憶裡的一樣,她的臉是依然清純無比,即使過了這麼多年。
“莫羽綸,如果今天是我和虞夢璇角色調換了,你會選擇誰?”
楚然淡淡的開口,脣瓣如玫瑰花般的綻放着。
纖細如玉的手指落在莫羽綸手背處,冰涼冰涼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楚然只是將頭輕輕倚靠在他的懷中,隔着薄薄的襯衫感受着他身體的溫度。
烏髮如絲,蓋住她手上的傷口,細細淺淺的呼吸聲讓這對夫妻在爭執當中有了片刻的安逸。
“算了,你不用回答,你一定會選擇她的。”
她的聲音裡透着從未有過的疲憊,像是要將這一天來承受的壓力發泄出來。
“然然,你……”
莫羽綸的聲音如同蒼穹般低沉,像是有什麼堵在心口。
“你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楚然撐起身子,話語平靜如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楚然,我會陪着你的。”
莫羽綸沉下幽暗深邃的眸子,她的病服映入到自己的瞳孔之內。
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擔當。
楚然彎起淡漠的脣角,像是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似的,沒有任何意外。
這個男人還是這樣,既然都不愛自己了,纏着自己又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非要拼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纔可以嗎?
楚然甚至連話也不多說一句,只是緩慢的坐起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