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有什麼仇?從前又不認識,就是看不慣她的爲人。自從她來到設計廣場,被她弄得烏煙瘴氣。”小孔眸色閃過一絲痛楚,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笑道。
他眸中的那絲異樣,並沒有瞞過高曉蕾的眼睛。她的好奇心不由被挑起,“今兒被狗咬,心情不爽,陪我去喝一杯吧。”
“好,一起去喝一杯。”小孔很爽快的答應了。
高曉蕾眸中露出狡黠的笑容,她就不信,問不出小孔心中的秘密。若是蕭淑雅不招惹她,她也懶得管這些閒事。可是她既然主動招惹她,想必以後也不會讓她消停,她一定要把她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打蛇捏七寸,這樣才能降住她。
兩人一起下樓,卻看到蕭淑雅還在公司門口,焦灼的不時看看手錶,似乎在等人。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感情這是她口中早已經在樓下等她的老公還沒有來。
“蕭淑雅,你老公呢?怎麼還沒有來?不會是被哪路妖精挾持了吧?”高曉蕾一臉的幸災樂禍,拍手笑道。
“要不要搭我的順風車?給你打個八折,記得以後有事可以Callme,我現在是滴滴快車網上兼職司機。既然咱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你用車儘管開口,一切好說。”小孔也一本正經的出聲附和。明明是好心的話,卻有種嘲諷的意味。
蕭淑雅被他們一唱一和弄得很難堪,再次擡腕看看手錶,下班已經半個小時多了。柳方生卻依然沒有來,打電話手機關機,讓她很是抓狂。
“要不要搭乘小孔的專車?”高曉蕾衝着她得意的笑,“對了,今晚我們一起去喝酒,你去嗎?要不一起,你若是再等下去,天黑了,小心會有妖怪。”
“哈哈,好怕怕,還是坐我們的車吧,說了給你打個八折。”小孔不由大笑。
偏偏這個時候沒有出租車來,下班時間正是用車高峰。想到自己半個小時前,就說老公在樓下等她。而現在她還在苦等,讓他們嘲笑,啪啪的被打臉,很是無地自容。
她索性不理他們,賭氣向前走去。估計都這時候了,柳方生肯定不會來接她了。
“真的不坐我們的車嗎?”小孔得意的聲音拋過來,她氣的差點吐血。有這麼窮追不捨羞辱人的嗎?“不坐,祝你們開到天橋底下。”她扭頭大聲的喊道,只是已經上車的他們並沒有聽到。
蕭淑雅忽然想起蕭秉山得到了杜澤睿換下來的那輛車,便拿出手機給蕭秉山打電話,可憐巴巴地問:“爸爸,你現在在哪兒,能到公司來接我嗎?我請你吃大餐。”
“淑雅?柳方生沒有去接你?那小子竟敢欺負我姑娘?”開着杜澤睿換下來的高級豪華車,蕭秉山底氣就是足,說話都帶着一股勁,“等我,馬上過去。”
二十分鐘後,蕭秉山的車子停在蕭淑雅的身邊,她打開車門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不由感嘆,“豪華車,感覺就是不一樣。”
“柳方生那車
該換了。”蕭秉山嗤笑,“看杜總現在開的車,瑪莎拉蒂總裁,聽名字就霸氣。”
“方生那輛也是法拉利,比瑪莎拉蒂差不到哪兒去。”蕭淑雅不服氣的回道,她討厭自己不如蘇雨晴的感覺,更討厭她的老公比她老公能力強。
“得了吧,快要淘汰的型號,人家杜總的車那可是全球限量版。”
聽到蕭秉山如此高看杜澤睿,似乎什麼都是他好,對他充滿了讚賞和崇拜。她不由臉色一沉:“爸爸,當着我的面,您能不提他麼?單是一個蘇雨晴就夠我都疼了,哪經得起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難道您忘了,爲什麼被魯菜館炒魷魚,一輛車就把您給收買了嗎?”
被她這麼一嗆白,蕭秉山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被魯菜館開除是他心中難言的痛。畢竟工作了幾十年的地方,那麼灰溜溜的走了,想想就感覺憋屈。
可是即便是憋屈,蕭秉山又能怎樣?胳膊擰不過大腿。畢竟魯菜館是給了他養老金的,也算是對他不薄。而且杜澤睿給了他這輛車,還真是把他給收買了。明白跟着他,就便是他指頭縫裡漏掉的,都夠他吃一輩子。
“淑雅,不說這些了。是爸爸不對,不該提他。”蕭秉山慣會見風使舵,她是陳蘭的親生女兒,討好她就是討好陳蘭。而且蕭淑雅很會討人歡心,跟蘇雨晴的擰不同。蘇雨晴他養了那麼多年,依然還是姓她父親的姓,而蕭淑雅跟着她媽媽進門的第一天,就把姓改了。因此對她格外看重些。
“爸爸,既然提了,那您能幫女兒一個忙嗎?”蕭淑雅想到幾天後就是全國設計大賽舉行的日子,她不由心生一計。無論如何是不能讓蘇雨晴去參加的,她必須拿到第一名,這樣才能在李叔的幫助下在設計廣場有所作爲。
她的目標不是能幹下去,而是要成爲高管。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她是不甘心屈居人下的,會讓杜總看看,她蕭淑雅不是吃素的,蘇雨晴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她不能做到的她更能做到。
“什麼忙?”蕭秉山漫不經心的問道。
她略微沉思一下,側身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蕭秉山猛地踩住剎車閘,車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滑行幾米後停住了。
隨之後面又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隨即有人大罵:“找死啊?在路中間剎車!”
蕭秉山這才又發動了車子,腳踩油門向前衝去,隨後將車子聽到偏僻處。扭頭凝視着蕭淑雅,“這件事,我不能幫你。而且還要勸你,杜總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不要胡來,免得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爸爸,那天您無論想個什麼辦法,把她纏住就好。或許您不用自己出面,需要多少錢,儘管說,我都會給你。”蕭淑雅一臉無辜的解釋:“又不是讓你犯法,相信這點事難不倒爸爸。”
蕭秉山聽到需要多少錢儘管說的時候,不由兩眼放光。他這一生,並沒有自己的兒女,最看重的不是親情,而是錢。
“好,爸爸儘量想想辦法,希望此事你我都能得到周全。”他嘴上答應着,卻依然有些疑慮。
“我們好好籌劃下,即便是事情敗露了,也不會疑心到我們身上。”蕭淑雅出聲安慰他,“其中利害關係,我自然懂得。而您自然希望得到的不只是這輛車。”
蕭秉山對她點頭微笑:“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最知我心。今兒晚上吃什麼?爸爸請客。”
“爸爸想吃什麼,我們就去吃什麼,哪有讓您請客的道理。”
“那我們去吃海鮮吧,爸爸好久沒吃了。”
“好,就去吃海鮮。”蕭淑雅爽快答應,心裡卻不由肉疼,吃海鮮多貴?沒個萬八千的根本下不來。他倒是會吃!
此後,她又給柳方生打了幾次電話,依然關機。心中很是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給沈雪君打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在外面跟同事一起吃。順便想打聽下柳方生的消息,結果沈雪君跟她抱怨。柳方生聯繫不上,她又不回家吃,做了一桌子的菜又浪費了。
她便明白,柳方生不但沒有跟她聯繫,而且跟沈雪君也沒有聯繫。她很是不放心,怕他遇到什麼事,便打電話到他的公司。他辦公室電話卻無人接聽,應該是員工們都下班了。
吃飯的時候,她一直心不在焉。不時看看手機,有沒有柳方生打來的電話或者發來的信息什麼的。他每天都會準時接她下班,今天沒有來也沒有打招呼,應該是遇到意外事情了。
蕭秉山絲毫不顧及她的心不在焉,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還不時催促她:“淑雅,快吃,這兒的海鮮真不錯。”
蕭淑雅哪有心情吃,敷衍着笑笑:“爸爸,看您老吃的開心,我就高興,自己吃不吃倒無所謂。”
心裡卻不由冷笑,上萬元的大桌,能不好吃嗎?能來這裡吃得起海鮮的,可不是冤大頭。
蕭秉山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對她豎起大拇指稱讚:“真是個孝順的好女兒。”
直到她看到手機屏幕亮起,柳方生終於開機併發來一個信息,“不用擔心,我已經回家了。”她這才站起身來,出聲說道:“爸爸,您一個人慢慢吃,亦或者請幾個老友來小酌一番也好。方生喊我回去,我得馬上走。”
蕭秉山聞聽,點頭應道:“好的,那爸爸先去結賬。”說着作勢要起身。
蕭淑雅自然不會讓他結賬,從兜裡摸出一張卡:“爸爸,這卡里有五萬塊。您想吃什麼再點,反正一大晚上的時間,到時候刷卡結賬就行。”
“你這孩子,怎麼能讓您破費呢?”蕭秉山雖然如是說着,但是雙眼早已經放光了,迫不及待的伸手借過卡。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着,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看親生兒子一樣興奮。
蕭淑雅不由在心裡冷笑,但是面上卻極力的討好着,讓這五萬塊錢發揮出最大的效果:“爸爸,我跟您說的那事,您別忘了,好好想想該怎麼辦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