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天後要參加比賽,到時候能好嗎?”他很擔心問。
“我這個藥,三天後保證痊癒,不影響比賽。”老中醫說的很是自信。
看他如此有底氣,杜澤睿感覺應該不是幌大夫。
“謝謝。”這次是真誠的給他道謝。
老中醫捋着鬍子點點頭,將藥的使用方法詳細的講給他聽。
從社區門診出來,回到車上,他還是有些顧慮。拿着藥瓶反覆研究,然後又打開聞聞。
扭頭望向坐在後座的大牧,“靠譜麼!”
“絕對靠譜,小蘇的手可是我們設計部的寶,我敢胡鬧麼。”大牧一本正經的回道。
蘇雨晴也不由笑着回道:“別說,抹上藥膏涼颼颼的,感覺好多了。”
看她終於緩過勁來說話,杜澤睿這才放心了。
將小瓷瓶揣在兜裡,發動了車子。
“杜總,我覺得怪怪的。”大牧嘆息一聲。
杜澤睿不由嚇了一跳,猛地剎住車子,扭頭問道:“什麼怪怪的?藥嗎?”
“咳咳,你怎麼老想着藥。我是說你開車我坐車,怪怪的。”大牧不由搖頭笑了。
“特麼的,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一些。”杜澤睿憤然:“我的車子你還沒有資格碰。”
“挺好,我享受杜總給我當司機。”大牧美滋滋的依靠在後座上,一臉的享受。
“下車。”杜澤睿冷哼。
大牧連忙轉移話題,他可不敢再招惹他,“杜總,你不覺得這件事蹊蹺嗎?”
“在你設計部出的事,你負責查清。”杜澤睿薄脣微啓,淡聲命令。
“茶水間地板上按說不會有水的。最讓人不解的是,公司自來水管道竟然同時出問題。這就說明,有人蓄意所爲,知道燙傷要衝洗緩解症狀。”大牧自言自語的唸叨。
蘇雨晴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似乎不像是個巧合。
“是誰想要害我?”她傷心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拿筆都困難,更別說畫圖了。
“除了她還有誰?肯定不想讓你參加選拔賽。”大牧立刻接口。
“用事實說話。”杜澤睿不悅的提醒他。作爲部門主管,不該這麼情緒化的妄下結論。
“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有那麼大的能耐讓公司停水?應該還有同謀。”大牧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分析。
“我不覺得她能認識有能力讓公司停水的人。”蘇雨晴說道。
“難道只是巧合?”大牧點點頭。
他不禁拿出手機按下維修部經理的電話,“停水原因是什麼?”
“地下管道年久失修,導致閥門毀壞所致。”
“靠!這麼正常的原因?可是查明白了?”大牧忍不住爆粗口,他覺得這不是真相。
“我覺得可能是我比較倒黴吧,纔會幾次被意外受傷,跟別人沒有關係。”蘇雨晴不願意面對別人蓄意傷害的事實。
大牧聳聳肩膀,“好吧,又是無頭公案。”
杜澤睿直到公司都沒有說話,大牧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蘇雨晴在茶水間被燙傷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查不出
倒在地上的水,更查不出自來水管道毀壞的原因,一切都是無意中的巧合。
就跟前兩次意外一樣,她寧願自認倒黴,也不願意繼續追究下去。
不管查出還是查不出真相,對她來說會被特殊化,讓她孤立在同事們之外。
杜澤睿自然瞭解她的想法,默許了她的態度,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李夢澤有些看不下去了,“杜總,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自在就好。”杜澤睿淡然回道。
李夢澤不解的問:“就這麼不了了之,豈不是助長了那人的氣焰,更肆無忌憚?”
“這就是你的任務了,找個機會敲打敲打。”杜澤睿滿不在乎的說完,又埋頭在文件上。
李夢澤只得領命而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正想着找個什麼樣的機會敲打敲打該敲打的人。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一看,是他爸爸李叔的電話。
不想接,就任憑鈴聲響到自動掛斷。
不想剛停下一分鐘,結果又響起來了。
他只得接起來,否則一會他就會親自來找他了。
“爸,您老人家有什麼指示?”他假裝忙裡偷閒的語氣,“我正在忙。”
“下樓,我在車裡等你。”李叔聲音更是急促,說完就掛斷了。
JM公司門口一側停着一輛車,李夢澤走過去,打開車門上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爸,什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叔就發動了車子。
李夢澤不由詫異的問:“爸,你帶我去哪兒?”
“老家發生點事,我帶你回去處理。”李叔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您自己回去不成嗎?我沒有跟杜總請假。”李夢澤感覺事情不妙,這分明是就是一種綁架。
“你打個電話請就好了。”李叔加大了油門。
“爸,您能告訴我怎麼個情況嗎?”李夢澤急了,伸手就要去搶方向盤。
“你想讓咱們爺倆一塊玩完?”李叔整個身子幾乎都趴在方向盤上。
李夢澤終於放棄了,他也不想出事,那畢竟是他爹。
他只得掏出手機給杜澤睿打電話請假,告訴他自己被老爸綁架了,正在回老家的路上。
李叔在一邊大聲的說道:“杜總這次回去主要是給他解決個人問題。”
這樣的理由讓杜澤睿無法拒絕,更何況已經在車上了。
他順勢笑道:“行,回去待多久都行。”
他知道既然李叔將李夢澤忽然帶走,必然是得到了老爺子的授意。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了也不算,自然樂得賣個人情。
李夢澤一聽頓時就泄氣了。還以爲杜總即便不拒絕,也會叮囑他早些回來,這樣李叔不能不給他面子。
李叔將李夢澤的手機奪過去,說了句謝謝杜總後,掛斷電話,將手機裝在自己口袋裡。
“兒子,你表嫂的表妹回國了,人家可是海歸。這次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李叔扭頭望向一臉不悅的李夢澤,語重心長規勸。
李夢澤卻用雙手捂住耳朵,表示不想
聽。什麼解決個人問題,肯定就是個幌子。
等回到老家,一定儘快找個機會溜走。
他哪裡想到,李叔卻跟他耗上了寸步不離。足足在老家待了一週纔回城。
由於李夢澤走的急,並沒有時間去敲打該敲打的人。
結果一天後,蘇雨晴又出事了。
她在廁所坐馬桶的時候,忽然上方的管道防堵蓋掉落。
結果,她被髒水澆成落湯雞,毫無防備的。
當時她都嚇傻了,坐在那兒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跟她一起上廁所的高曉蕾,在外面捶着門大聲喊道:“蘇姐,你怎麼樣了?”
蘇雨晴這纔回過神來,滿頭滿臉都是污穢物,臭不可聞。
忍不住反胃,不敢說話,怕一張嘴進去髒東西。
高曉蕾看着屋頂官道上的污濁物還在不停地流,蘇雨晴所在的隔間門縫裡也在流。
她很着急,想出去找人來看看,又怕蘇雨晴還沒有提上褲子。
“蘇姐你說話啊,你在裡面怎麼樣?”她急的都快哭了。
終於蘇雨晴打開門,頂着一身髒東西從裡面跑出來,就像剛從糞坑裡爬出來似的。
高曉蕾一看就傻眼了。她反應過來後,立刻衝到外面洗手間拿了一條共用毛巾給她擦乾淨臉,強忍着一陣陣惡臭襲擊的暈眩感。
蘇雨晴臉上髒東西剛擦完,她就扶着牆嘔了個天昏地暗,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走,我帶你去沖洗一下。”高曉蕾想到大牧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有浴室,便拉着蘇雨晴向外走去。
正在專心工作的大牧,被突然地撞門聲嚇了一跳,趕緊擡頭看。
看到高曉蕾和蘇雨晴的狼狽模樣,不由大驚失色。
“發,發生了什麼事?”他說話都不利索了。
“大牧,借用下浴室介意嗎?”高曉蕾焦灼的問。
不等他開口,她就拉着蘇雨晴衝進去了。
大牧心驚膽戰的來到浴室門邊,揚聲問:“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不需要,請您幫我們把衣服送出去洗一下,還等着穿。”說着門被打開一道縫,兩身臭烘烘的衣服被扔了出來。
大牧捏着鼻子將兩身衣服扔進方便袋裡,然後提着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外面已經是亂成一團了,大家都在忙着打掃衛生。
到處是臭烘烘的糞坑味道,衛生間裡的髒水都溢出到設計廣場了。
“特麼的,又怎麼回事!”大牧忍不住要罵娘,“維修部來沒來?”
“已經在修了。”設計員小孔跑過來回道。
“你將這兩身衣服送到公司旁邊的洗衣店,讓她們立刻清洗,等着穿。”大牧說着將手裡的塑料袋遞給他。
小孔猶豫着接過塑料袋,擔心的問:“她們能給洗嗎?這麼髒。”
“豬腦子!不給洗,你就加錢!直到她們能洗。”大牧心情很是不爽。
才一天而已,蘇雨晴又出事了。
難道她是瘟神附體?怎麼百年難遇的倒黴事,都發生在她身上了。
這次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又是無頭公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