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凌墨牽着她去租車,仍舊是上次那種兩人騎的自行車,凌墨在前,寧遠瀾在後,兩人合力蹬着腳踏,抵達油菜花田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陽光正好,外面有新的客人過來,一輛又一輛的私家車開過去,凌墨把車停好,鎖在一旁,這才從揹包裡將單反拿出來。
“哇,是小蜜蜂。”寧遠瀾穿着凌墨早就準備好的奶白色水靴,下到油菜花田裡,一眼就看到了在採蜜的小蜜蜂,邊伸手拉着凌墨過去,“凌墨,你看,他們好勤快啊,這早就出來採蜜了,給他們一張特寫吧。”
凌墨笑着,拿着單反對準小蜜蜂,退後,調焦距,然後拍下她和小蜜蜂在一起的合照。
寧遠瀾對着鏡頭笑,兩人在油菜花附近散步走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寧遠瀾採了很多田埂上的野花那在手中,最後她發現了一朵波斯菊,很漂亮的粉紅色,寧遠瀾伸手過去想摘下,卻被一個柔柔糯糯的聲音叫住,“姐姐可以不要摘花嗎?小花會很疼的。”
寧遠瀾一愣,擡頭,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逆光站在她面前,寧遠瀾看不清楚她的臉,只感受得到她正一臉祈求地看着自己。
“好。”寧遠瀾朝她微笑,站起身,這纔看清楚那個女孩的長相,她帶着一定可愛的毛線帽子,帽子ding:端還有一個可愛的毛線球,穿着一件紅色的上衣,黑色的小皮靴,很是漂亮可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色,蒼白的很嚇人,但是她喜歡笑,眼鏡彎彎地看着寧遠瀾,笑容蒼白地讓人心疼。
“謝謝,姐姐好漂亮。”女孩子看着寧遠瀾,由衷的說。
“小妹妹,你更漂亮。”寧遠瀾心疼地再次蹲下,仔細看着她的臉,“告訴姐姐,你是生病了嗎?”
“嗯。”小女孩點點頭,而後又笑起來,對寧遠瀾說,“姐姐,我叫絨絨,雪絨花的絨絨。”
“絨絨你好。”寧遠瀾笑着伸手mo了mo她的頭,這才發現絨絨在看她的頭髮,今天凌墨爲了她編了兩根魚骨辮,從而後垂下來,絨絨看着,忍不住伸手來mo。
“以前我的頭髮也很長,媽媽也喜歡給我編這種辮子,大家都說很好看。”絨絨拿着寧遠瀾的頭髮愛不釋手。
“是嗎?”寧遠瀾小看着她,心中猜測到絨絨一定是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因爲治療,纔會讓她沒了頭髮,臉色還這麼蒼白。
“絨絨。”就在寧遠瀾不知道說什麼話安慰絨絨的時候,一個氣質溫婉的女人朝這邊走來,她的身後跟着同樣氣質溫婉的婦人,從兩人的長相可以看出,她們是一對母女。
“媽媽。”絨絨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立即放開了寧遠瀾的辮子,朝自己的媽媽奔去。
“別亂跑知道嗎,媽媽一轉身沒看到你會很擔心的。”絨絨媽伸手將女兒抱起來,看着她的眼睛裡帶着心疼。
“媽媽我錯了。”絨絨垂下頭,很聽話的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