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念沒有想到,在進警局的時候,竟然會遇到陸立峰。
先前的男神學長,偶像,她整整崇拜了他四年,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是歡歡嘴裡提的那個負心漢。
先前的好感瞬間全無,顧一念立馬冷了臉,裝作沒看見,繞道就要走,陸立峰也發現了她,立馬一個箭步上去攔在了她面前。
“小嫂子……”
他低低地喚她,那低沉的聲音,和厲庭琛一樣,充滿磁性,顧一念聽着,心裡想,也難怪歡歡會對他一見鍾情,這樣閃瞎人眼的一張臉,這樣高大的身影,還有這樣會讓人一般女人懷孕的聲音,着實是任何女人看着都會心動。
當然,有婦之夫的她除外,更別說,現在對他只有黑點。
顧一念擡了擡頭,盯着他那張依舊布着些許青紫的俊臉冷笑:“陸警司,別這樣叫我,擔當不起呢!”
顧一念想到那天早上歡歡那一副被強迫的悲慘樣子,心裡就來氣,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厲庭琛的兄弟,此刻一聲陸警司還是客氣了。
顧一念叫完就想走,陸立峰急急地又攔在了她面前,“嫂子,別這樣,我只是想問問,歡歡……怎麼樣了……”
一口一個歡歡,叫的可真是親熱,顧一念的怒火噌噌冒上來,現在來關心了?做出那種禽獸的之前怎麼不想想?
顧一念勾脣,繼續冷笑,眉眼之間充滿敵意:“她很好,只不過是被某個禽獸啃了好幾口,渾身發青,沒什麼大礙!這不牢陸警司費心了!”
聽着她說,陸立峰的劍眉狠狠一擰,臉上出現了一抹濃厚的悲傷,顧一念以爲這是他在演戲,轉身想要走,卻是在掠過他身邊的時候,聽到了他那麼一聲無奈的低沉嘆息。
“那年在法國,我並沒有羞辱她,留在牀頭的前,是給送早餐服務員的小費,可是歡歡她……以爲是我薄情,只是想玩玩她,然後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就消失了……”
顧一念:“……”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娘了!我靠!要不要這麼狗血!比她和厲庭琛還要狗血?
陸立峰走了過來,一點都不顧及地捏上了愣住的她的雙肩,繼續低沉地道:“小嫂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是愛她的,所以我才忍不住……那天早上……”
……
早上陸立峰的一番話,讓顧一念心裡五味俱全,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岑歡那日哭的撕心裂肺的一張臉,幾次拿起電話,想要告訴她真相,又幾次放下,她又在想,會不會是陸立峰在騙她呢?
誰知道呢……他和厲庭琛這兩個貨,都是名門子弟,要是想要玩弄女人,她和歡歡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我去……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這樣莫名其妙被罵了,厲少表示真的是十分地無辜。
沒什麼事,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下班時間,顧一念拿着包下樓,出警局,摸出手機準備給厲庭琛打電話,只因爲他早上說了一句,以後老公都來接你下班。
剛摸出手機,吱的一聲巨響!急促的車響聲傳入她的耳畔,她驚悚的擡頭,卻見一輛白色跑車朝着她疾馳而來!
顧一念嚇的連忙步步後退,沒有留意身後的臺階,整個人跌在了地上,驚恐地擡眸,那輛白色跑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直地朝着她撞了過來。
她會死!
那個瞬間,顧一念只有那麼一個念頭,然後她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最後關頭,巨大的剎車上響起,那輛超跑的輪胎在距離她只有那麼半米之間,停了下來……
顧一念坐在那兒,驚魂未定,額頭上滲出滿滿的冷汗,幾個認識的同事驚叫着連忙過來扶起她,顧一念大口喘着粗氣,緊緊地盯着這輛突然衝過來的白色超跑,眼裡佈滿深深的寒意!
下一秒,車門被人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猶如風一樣刮過來,顧一念還沒看清,手腕已經被人牢牢地拽住,一隻素手已經牢牢地朝着她的臉扇過來。
顧一念本能地一躲,定睛一看,卻見顧曼曼顧着一雙赤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盯着她。
又是她!
顧一念心裡一跳,腦海裡只浮現了那麼四個字,陰魂不散!心裡的火更是噌噌地跳起來,怎麼?在騷擾了這麼多次之後,這次她是要置她於死地嗎?
“顧曼曼!怎麼又是你?”
顧一念努力平復自己驚恐的心情,慢慢地鎮定了下來,走上前去,盯着顧曼曼那一雙血紅的眸子冷笑:“在警局門前開車撞我?你是不是嫌自己大小姐的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顧一念冷笑,她沒有想到,顧曼曼這貨的膽子竟然大到這樣的地步了,不怕她分分鐘抓她進局子裡去?
顧一念知道她膽子有多大,背地裡使刀子,卻是膽小如鼠型的,哪裡知道,今天的顧曼曼,卻是豁出去了!
血紅的杏眼轉過,顧曼曼的眼裡閃過深深的殺意,然後她猛地朝着顧一念身上撲去,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今天就要你死!顧一念!你個賤人!你竟然找人過來打如南!你個賤貨!我和你拼了!”
顧曼曼嘶吼着,眼淚嘩嘩落下,整個臉扭曲地讓人可怕,猶如女鬼一般。
顧一念沒有料到她會這樣撲上來,脖子被掐緊,頓時覺得喘不過氣,更加的是,她捕捉到了她話裡的意思,季如南被人打了?
那個瞬間,顧一念的腦海裡立馬涌現出了厲庭琛的那張深沉的臉,在他誤會她和季如南之後,充滿陰鶩,寒意,整張臉鐵青不行,甚是駭人。
難道,是他……
“咳咳……顧曼曼……你瘋了!”
顧一念連忙掙扎了起來,本來警校出身的她,收拾起顧曼曼來是輕輕鬆鬆的,但是她沒有料到,顧曼曼好像真的瘋了一樣,一副我們同歸於盡的意思。
幾個同事連忙上來幫忙,可是誰能想到,發瘋的顧曼曼,力氣這麼大,顧一念被掐的要喘不過氣來,但是下一秒,一聲吃痛的哀嚎響起。
不是別人,正是行兇的顧曼曼,然後顧曼曼那雙原本緊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鬆開了。
呼吸到新鮮空氣,顧一念立馬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接着,只聽到佈滿戾氣一句冷聲:“你的男人,是我讓人打的,怎麼樣?嫌沒打死嗎?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跑過來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