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到後園的時侯,並沒有看到秦幕良,卻聽到他在叫她,她一擡頭,看到他正站在地勢略高的一座涼亭裡站着。
秦煙向着他走去。
“坐吧。”
在這座涼亭裡有一張石桌,周圍有好幾張石凳,秦幕良坐在了石凳上,讓秦煙坐下。
秦煙看了一眼,勾了勾脣說:“我就不坐了,怕涼,你有話就快說吧。”
“這麼久,你過的好嗎?”秦幕良突然想到過去的許多事兒,心裡其實是有一些內疚的。
“好,沒什麼不好的。”秦煙默默的回了一句。
“煙煙,如果,如果你在外面過的不好,你就回來住吧,咱們家你的房間我每天還有讓人打掃的,還有你喜歡的珠簾,任何的擺設都沒有動過,就算……”
說到這裡秦幕良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就算咱們不是父女,至少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感情畢竟還是有的,你媽媽也曾是我的妻子。”
聽到秦幕良說這些話,秦煙也難過起來,可是更多的卻是憤怒,她忍了半天,將到眼眶的淚忍了下去,垂着眸,看向坐在她面前的秦幕良,冷冷的笑道:“我如今是南司辰的妻子,理所應當跟他住在一起,而且,我們住在‘一世長安’那樣大的城堡裡,你覺得會不好麼?我現在過的很好,比任何時侯都好,你不是我的爸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還有,請以後不要說我媽媽曾是你的妻子,因爲你不配。”
秦幕良眼神有些混濁的看着秦煙,糾痛的說;“煙煙,這是我跟你媽媽之間的事情,你不能這麼說爸爸。”
“我爲什麼不能?我媽媽都去世兩年多了,如果你真當她是你的妻子過,你就不該任由你的小三兒和你跟小三兒生的孩子那樣當着衆人毀了她的名節。”
秦幕良皺着眉,“煙煙,你悅怡阿姨並沒有對不起你媽媽,你這樣說話可不好,什麼叫小三兒,什麼叫小三兒的生的孩子?”
秦煙不想跟秦幕良在這裡吵架,沒什麼意義,以前她以爲他是她的父親,所以她想爭取父愛,想爭取一家人能在一起,所以她維護他,孝順他,跟秦涵吵,跟李悅怡鬧,可是如今他於她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她真的沒什麼可跟他吵的了。
於是吸了吸鼻子說:“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你說吧,有什麼事兒?”
“煙煙……”秦幕良見秦煙不想再多跟他聊,有些欲言又止。
最後想了想,終於將他的目的說了出來,“你什麼時侯去見錦年?”
秦煙驚訝,“我什麼時侯說過我要去見錦年了?”
聽到秦煙這樣說,秦幕良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他猛的站起來,“你今天明明跟我說會幫雲裳,你這是要反悔嗎?煙煙,雲裳是你爺爺留下來的產業,你能看着它破產嗎?”
“什麼叫反悔?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要去見錦年。”秦煙涼涼的說道。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看來我當初真不應該心軟的把你養大,在你小的時侯,我就該把你塞到馬桶裡淹死。”秦幕良急了,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