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嫂想了一會兒,然後故意說:“阿辰,你回來看看煙煙吧,你再不回來,她可就要死了。”
“什麼?”
南司辰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格外凝重,帶倒了桌上剛剛端上來的一瓶紅酒。
那可是82年的拉菲,價值不菲,他卻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順着桌沿流下去的紅色酒夜,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向外面走去。
背後是一個女子溫軟的聲音叫道:“南少,您幹嘛去?”
可是他置若罔聞,腳步微微凌亂的向外走去。
女子也匆匆的跟着他的腳步向外跑去。
可是他坐上車,立刻便發動車子,那個女子根本沒來得及穿外套,一個人站在車子後面跑了好長一段路,一邊跑一邊叫着,“南少,南少,等等我啊,你要去哪兒?”
然而,南司辰完全聽不到她的叫聲一樣,更是加大了油門,車子開的很快也很急,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向着‘一世長安’飆去。
女子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看着南司辰的車子在風雪中絕塵而去。
她一個人站在寒風裡瑟瑟發抖,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穿外套便跑了出來,忙抱着手臂向着‘左岸’裡走去。
三天了,她跟南司辰在一起三天了,可是他跟她說的話曲指可數,每天都只是在‘左岸’喝酒,或許是在燕丘的馬場後面看桃花。
她從來看不懂他,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就因爲這樣,她更想跟他在一起。
但是這一次,到底是誰?是誰就這樣把他叫走了,應該是一個他很在意的人吧?
要不然他也不會那般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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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手緊緊的握成拳,咬了咬牙,腦子裡卻突然閃出了秦煙的模樣。
“不會是她吧?”
她自言自語,“她給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怎麼可能還在一起呢?”
女子一邊想着一邊走進了‘左岸’。
南司辰慌亂的開着車子,在墨色的夜裡橫衝直撞。
回了‘一世長安’,寧嫂就在門口守着,看到他回來,忙迎了上去。
他從車上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都凌亂不堪,眼睛也是血紅血紅的。
一看到寧嫂就問:“她怎麼了?”
寧嫂看着南司辰的模樣,皺着眉頭問:“阿辰,你這幾天都不在家,是做什麼去了,看你這一身的酒氣和凌亂,快進去收拾收拾。”
“她怎麼樣?”南司辰一邊扯着自己的衣領,一邊往裡邊走,嘴裡還急切的問道。
“在睡覺。”寧嫂老實的回了一句。
南司辰腳步微微一頓,轉回頭血紅的目光微微深沉了的看着寧嫂,“你不是說她……”
話未說完,他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繼續向裡面走,直接進了臥室。
人家兩夫妻在臥室,寧嫂也不好跟着,只能退到了樓下,滿心希望他們倆這一見面就能和好。
南司辰一走進臥室,看到秦煙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看着她略微蒼白的小臉,他突然有一絲絲的恍惚。
明明只有幾天不見,可是他卻覺得恍若隔世一般。
眸色深沉的看着她的睡顏,很有一種衝動,就是將她擁進懷裡,可是突然卻想起前兩天,他一大清早回來看她,她睡着了卻在叫着錦年的名字。